?“少爺，不管您說着多可怕的事實與後果，火月與水月打一開始誓死追隨少爺這份決心從來沒有變過。”火月的冷靜，出呼我的意料。
??擡首，看着身邊的少女，我動容。
??“呵，我只是說說，別當真。”我笑語。
??低迴頭，看着杯，如若真發生了什麼事，我也不會帶着她們冒險的。
??“少爺少爺。”水月風風火火地衝來。
??“嗯？”她什麼時候離開的？剛纔不還在我身邊的嗎？
??“王、王爺請您回內堂用晚膳。”估計是被我看得不自在了，水月話裡帶着吞吐。
??唉……
??暗自嘆口氣，我還是選擇了站起來，動作有些彆扭，挪了半天才回到內堂，就看到那男人端正地坐那兒手裡端站酒杯，像是在發呆。
??我默默地坐在了男人的對面，默默地拿起筷子，然後默默地吃着，嚼得很無味。
??“傷……好些了嗎？”
??一頓，然後繼續埋頭苦幹。
??“嗯，好多了。”
??“還疼嗎？”
??“不疼。”
??“是嗎？”
??“嗯。”
??“那就好。”
??“嗯。”
??“如果，有什麼不舒服，記得馬上讓人傳太醫，別耽擱了。”
??“嗯。”
??“一會用完膳，早些歇着，明日我帶你出宮一趟。”
??“……嗯。”
??然後，一隻雞腿落入我碗中，我沒擡頭，悶頭說了聲：“謝謝。”然後低着頭再吃。這是平時最愛的‘啃的雞’啊，爲什麼現在吃起來完全沒有味道呢？
??“味道如何？像你記憶中的嗎？”
??“嗯，好吃。”暗淡無味。
??“好吃就多吃點，你需要體力。”
??“嗯，好。”
??“好了，別一直低着頭，你不想看到我？”
??“沒有啊。”擡頭看他一眼，再低下，吃。
??“……”那刻意放低了姿態的聲音，停了。
??“噶……”椅子剎地的聲音，我雙手撐桌，頭依舊低着。
??“我飽了。”說完就回屋。
??羽灝軒追跟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你還在生氣。”聲音不大，也沒帶着怒意，非常的平靜。
??“不氣。”我怎麼會生氣呢？我憑什麼生氣？
??只是，心冷而已。
??“……”抓我的手，緊了緊，沒有迴應。
??二人都不開口，碩大的內堂，只有我們二人這樣手扯着，僵持着。
??我不語，是不願開口，也不知如何開口；他呢？他因何？是說不出？不想說？亦是……不願說。
??我還以爲還要僵持下去，沒料到，他拉我入懷，摟着，下巴抵着我的頭頂，傳來那低沉的聲音：“從遇到你開始，我就沒有正常過；最近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說着還聽到幽怨地嘆氣聲。
??“……”沉默的我。
??“五年來，如何遇到多大事都冷靜漠不關已的我，最近情緒如此起伏不定；我現在明白了，一切都是你的過錯……你是個妖精！把我迷惑到這地步的妖孽……”
??聽着他的叨絮，他這是在怪我嗎？
??摟我的手，又緊了緊，“不要離開我好不好？”那語氣，像極了溺水的孩子，那麼無助，“本王警告你，不準離開本王!絕對不準!”馬上又變得霸道蠻不講理。
??這人……
??“我、我……”我還是一直低着頭，說不出話來。
??灝軒啊灝軒，爲什麼，爲什麼我就是恨不了你？
??抓着箍在我胸前的雙手，淚一顆又一顆往下掉，打在四手上。
??“只要我心還在，我就不會離開。”伴隨着淚，我低聲喃着。
??經過那次的事，羽灝軒好像變了，也像沒變，還是照樣天天捧着他的書，看得沉醉不已的樣子；偶爾會對我的事朝諷幾句，把我惹毛了又笑眯眯地哄幾句，硬是能把炸毛的我給順平了；要說不同，說是他的笑臉，出現的機率變高了，有事沒事衝我笑一下惹得我面紅耳赤。
??“灝軒，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啊？”我拿着這時代的古文書給他看。
??“哪裡？”放下手中的書，羽灝軒伸腦袋過來問。
??“這個。”我指着書說。
??“這是‘震龖’，讀‘踏[TA]’，這個龖字有着雙龍，是龍騰飛的樣子。”羽灝軒解答，聽得我些抱怨，這時代的人沒事弄這麼難的字做什麼？咱現代就沒這種字——（其實現代是有這個字的，兩個繁體‘龍’字，意思同上，只是南宮玉還沒找到過而已。）
??“哦，明白了。”心裡抱怨完的我，腦袋雙開始想別的了，笑呵呵問：“這個，龍騰飛的樣子……有人見過龍？”咱們現代人人敬畏神龍，但有誰真見過？那不過是人們幻想出來的神物罷了。
??“龍，是何等神聖之物，哪是一般人可見？不過，的確有此物就是了。”羽灝軒笑着拿書敲了一下我的腦門，說道。
??他又知道我想什麼？
??“這麼說是真的有人見過？”好又奇又興奮地雙手抓着羽灝軒的臂，盯着他是我閃閃發亮的眼。
??偏眼看我，男人神秘一笑，道：“我就見過。”
??“……”過於興奮於是呆掉的我。
??“把嘴巴合上，蒼蠅蟲子都飛進去了，張這麼大。”那書再次敲了下來，招回我的魂。
??“你、你你你……真的見過？？！！”就算回魂也震驚的我，突然結巴了。
??有龍？龍？真的龍？真的有？？！！！
??“我見過龍有這麼叫你震驚的嗎？看你這模樣。”男人失笑。
??我差點沒跳起來，“當然震驚！能不震驚纔不正常好不？”真是，我這纔是正常的反應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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