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的災難,便是從朱老師的那一個故事開始。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或許,那個並不是一個故事,而是真實發生的事情。
可不管是不是真的,她的那個故事,給我帶來的是恐怖的災難。
不,如果一定要說的話。我的災難,並不是從英語老師的那一番話開始。準確的說,應該是從查詢到成績的那一晚。
從那一晚開始。
我的災難,或許就已經拉開序幕了。
英語老師的那個故事,是大家所遵從的證據。
手裡的木頭已經再度舉起來了,潘世傑看樣子,是打算對我發動攻擊了。
潘世傑,是所有的人裡頭最偏執的,他既然認定了一切都是我的錯,看他這個架勢,不是我幾句話就可以說通的。
更何況,這個傢伙對於我的厭惡,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從他之前對我的態度,抓住這樣的機會的他。
怎麼可能放過。
已經朝着我這兒走過來了,手中的木頭也舉起來了。就在我尋思着要不要放手一搏的時候,突然聽到老師的聲音。
“你們全部給我停下。”
蒼老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物理老師的。可就是因爲這位幾乎不怎麼插管復讀班的事情的老師在這個時候這樣的一喊。
所有的同學,連帶着潘世傑都停下來了。
朝着老師看過去。
同學們的眼中,只有爲首的物理老師,以及跟過來的其餘幾個。
徑直走到潘世傑跟前,物理老師直接奪下他手中的木頭,將那一根木頭扔到地上,隨後大聲的說道。
“你們這是幹什麼?真的再殺害同一個班級的同學嗎?”
如果只是我說,他們的行爲是在殺戮的話,可能還有人不覺得是。可要是換成老師這樣說,回想一下自己剛纔的所作所爲,真的就是殺戮。
殺戮,不管自己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自己的手,剛纔真的沾了別人的血。物理老師,從來都不太插管這個復讀班的事,除了自己的課程之外,在這個復讀班甚至都看不到他。
可是當物理老師真的動氣怒後,所有人才知道。
這位年紀一大把的老師,遠比那位暴脾氣的化學老師還要讓人覺得可怕。
只是將潘世傑手中的木頭奪下扔掉以及不足以讓物理老師解氣。在看到那根木頭上的血後,物理老師直接擡腳將它踢飛,隨即衝着潘世傑說道。
“上面的那些,那就是你們所謂的要確保自己的安全嗎?”
上頭的血跡斑斑,讓人看着都覺得恐怖。明顯聽到物理老師的聲音,都有點微微的顫抖了。
木頭上的那些血跡,他們就是用那個來維護自己的安全的?瘋狂的時候並沒覺得有什麼,可是等到稍微冷靜後,在看到那根木頭時。
才知道自己剛纔做的事情,有多麼的兇殘。
那一根木頭,是最好的警醒器皿。好些人在看到被物理老師踢遠的木頭後,瞬間驚出一身冷汗。
他們居然幹出那種事,幹出那種殘忍的事。可是有的人被自己給驚醒了,有的人卻始終都不覺得自己有錯。
就像潘世傑。
明明他的手上,沾染了比誰都要多的無辜的同學的鮮紅,可是在面對物理老師的質問,那個傢伙卻這樣回道。
“錯的不是我,我沒有做錯什麼,這一切都是許恆君的錯,全部都是他的錯。”
到現在還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可從來沒有唆使過他用木頭敲碎其他同學的頭顱。
我的錯,我不接受。而物理老師呢,同樣也不接受。
被潘世傑的話氣得都快踹不上氣了,物理老師說道。
“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還說這一切都是別人的過錯。難道許恆君他做了什麼嗎?他傷害過誰嗎?這一切都是他主導的?他讓你們彼此之間爲了自己可以活下去而不分青紅皁比的傷害別人?從頭到尾誰都沒有做過什麼,只是幾場意外,幾場說不出是爲什麼的意外,你們就隨意的將一切的過錯加諸到他的身上。你們覺得要是殺了他的話,出去之後你們還能安然的繼續生活嗎?你們可以當做一切事都沒有發生,正常的生活嗎?本來一切都可以正常的,可是你們一個個,一個個像是什麼樣。現在好了,一切都成這樣了,你們滿意了。”
他不想插足這個復讀班的事情,一點也不想插足,就想好好的教完這一屆,然後就再也不來這個復讀班了。
可爲什麼事情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物理老師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快崩了。
他不懂,爲什麼這些還未成年的學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所以說出的話,也帶有一絲的質問。
而他的質問,很快的就得到了回答。
直視着物理老師,潘世傑說道:“老師你不知道我們是怎麼想的,我們也同樣不理解老師你是怎麼想的。老師你覺得這麼做的我們錯了,許恆君沒有錯。那請問老師,我們錯在哪兒了?我們不想死,我們所有人都不想死。如果他不死的話,那麼死的就會是我們所有的人。老師,難道你覺得,許恆君的一條命,比我們所有的人,還要重要嗎?”
“我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
被這偏執的潘世傑氣的一口氣堵嗓子眼,若不是當老師久了,見過的同學也多了。物理老師,還真不知能不能把這一口氣給順下去。
“老師你是沒說過,可是你就是這個意思。如果不是這個意思的話,老師你根本就不會來阻止我們。就像其他的老師一樣,他們一開始不也什麼都不管。其他的老師,每一個老師都覺得。許恆君的存在是不對的,他的存在是一切的誘端,他會害死我們所有人,所有,包括老師你。”
一看物理老師氣都沒喘上來,潘世傑繼續說着,每一句話,都透着對我的滿滿的怨意。
人若是偏執起來的話,真的太可怕了,看着潘世傑的雙眼,原本很聰明的一個孩子,現在眼裡寫滿了偏執之後的癲狂。
有了這種眼神的孩子,就算以後真的成才了,恐怕對這個世界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
以後,等離開這兒。不管潘世傑是否能意識到自己的過錯,他怕是都不能好好的生活了。
潘世傑這個學生,他是救不回來了,可是,他卻不能在眼睜睜的看着這偏執成狂的學生害死另外一個學生。
偏執的話語,讓人聽着都覺得全身發寒。
在潘世傑的偏執之下,物理老師慢慢的將氣給順平了,沉默了一會兒後,他才說道。
“我不知道你們爲什麼都覺得,這一切都是因許恆君而起的,也不知道你們爲什麼都覺得,殺了許恆君一切都可以結束。不過我告訴你們,就算許恆君死了,如果這一件事跟我所想的差不多的話,根本不會因爲他的死而結束,絕對不會。最多就是你們的手上,又多了一條無辜學生的命。”
“老師,你不要在爲許恆君說話了,很早以前朱老師就已經說過。以前的復讀班也曾經有過一個插班生,可是那個插班生的到來,卻給了那個班級災難,因爲他的到來開始有人死了。一個接着一個,死了好多的人。最後,最後大家就是傻了他,才結束那一切的。我們現在不也是這個樣子,許恆君來了,他是我們這個復讀班的插班生,他的到來,一個接着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死了。難道不是跟以前的那個一樣嗎?既然已經有了先例,我們按照以前的辦法,讓自己活下去有什麼不對?”
“有什麼不對,這個辦法從頭到尾都是錯的。沒有什麼插班生是詛咒的事,也不可能殺了插班生一切就都可以結束,從來都沒有。”
“爲什麼沒有,明明是存在的事實爲什麼沒有,這一件事是朱老師說的,我們可以讓朱老師出來再說出一次,朱老師她……”
想要讓英語老突然跟物理老師對峙,可是喊道一半的時候,潘世傑卻停了下來。因爲他發現,所有的老師都在,卻獨獨沒看到英語老師。
沒看到英語老師,一種不安的感覺冒了上來。
而在他停頓後,物理老師接了他的話頭說道。
“朱老師沒辦法過來了。”
“爲什麼?”
“因爲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