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魯塞恩,又稱琉森,位於瑞士的中央地區,被認爲是最有魅力的瑞士旅遊城市。秀美的湖水,阿爾卑斯山與中世紀的建築相互映襯,如詩如畫的美景令人傾倒。據說這裡在羅馬時期,還只是一個沒幾戶人家的漁村,後來,修建了一個燈塔,給過往船隻導航,因此得名“魯塞恩”,拉丁文裡是“燈”的意思。
“乙非,魯塞恩最有名的就是卡貝爾橋,是歐洲最古老的有頂木橋,快700多歲了,走,咱們去看看。”
登上這座全長204米的木橋,乙非指着橋下的河水問明俊,“這是什麼河?”明俊拿出旅遊手冊看了一眼說:“叫羅伊斯河”。“哦”乙非答應着,“快看,這些畫!”乙非忽然指着橋廊頂部三角形的彩繪。“嗯,”明俊說,“書上說整個橋上有110幅圖畫,應該是宗教歷史油畫”.
又走了一段,乙非看到一個八角型的水塔,問:“這是什麼?”明俊查查旅遊手冊說:“這裡曾是監視外敵入侵的哨所,裡面有戰利品保管室和審訊處。”水塔與卡貝爾橋渾然一體,成爲了盧賽恩最具有靈性的標誌性景觀。
本來魯塞恩還有一個著名的有頂木橋叫糠秕橋,但是隻有80米長,乙非和明俊趕時間就沒有參觀那座橋,而是轉而進入老城區,向獅子紀念碑走去。那是爲了紀念在法國大革命時期,誓死保護法王路易十六而犧牲的瑞士僱傭兵而雕刻的,馬克吐溫見過這個雕塑後,曾說這是他見過的世界上最悲傷的獅子。
找到這隻獅子頗費了些周折,七拐八拐總找不對地方,後來才終於在一片欄杆後面的山牆上發現了那隻受傷的獅子。一隻折斷了的長矛深深地插進了那雄獅背上,獅子面露痛苦的神情,要說悲哀恐怕算是很悲哀了,但是不是世界上最悲哀的可能就見仁見智了,畢竟,文學家的話不是科學家的話,多少有誇張的成分在裡面。
當晚他們又坐上火車來到瑞士最大的城市蘇黎世,並在那裡住宿。轉天早上起來,乙非明俊就出發到蘇黎世市內參觀遊覽。乙非覺得同爲大城市,蘇黎世比日內瓦安靜整潔的多。
蘇黎世是世界金融中心,很多銀行的總部都在此設有總部。蘇黎世有一條班霍夫大道,是非常著名的購物街,都是很奢華高檔的商品。乙非和明俊都沒有購物的熱情,沒有去這條大街上參觀。反而街上正好在舉辦一個農貿商品市場,地點就設在一個巨大的白色帳篷裡。
乙非饒有興趣地進去閒逛,看到賣食品的,賣日用品的,賣花草植物的,還有賣各種紀念品的。乙非爲明俊買了一對兒刻有瑞士旗的精美袖釦,送給了他。明俊接了,非常高興,問:“這是定情物麼?”乙非撇嘴道,“又不是在古代,定情物聽着也太酸了吧?”
後來又遊覽了美麗的蘇黎世湖,乙非明俊就坐火車繼續往東,向徹爾駛去。徹爾不是個有名的城市,也沒有太多的旅遊景點,但是因爲它是冰川特快的一個重要的車站,所以纔會有很多人知道它。當晚乙非明俊就在徹爾住下,等着轉天登上冰川特快。
他們這次住的房子是一位建築師的家,據說房子都是他親自設計的。最意外的是,這位建築師還喜歡自己釀酒,晚上免費給他們送來自己釀製的紅葡萄酒,味道還真是不錯。轉天早上,乙非明俊離去的時候,建築師妻子,一位典雅的婦人,還好心地塞給乙非和明俊每人一個蘋果和一個橘子,讓他們別忘了旅行路上也要攝取足夠的維生素。
告別了建築師夫婦,乙非明俊在徹爾車站,終於登上了盼望已久的冰川特快。這冰川特快列車,通紅的車身,兩側和頂部都是玻璃,非常方便遊客觀看外面的風景。
由於遊人如織,就連一等艙也坐得滿滿的,即使看着窗外的純淨無垠的雪景時,也讓人感到有點兒心浮氣躁的。快到迪森蒂斯車站時,車上那個神情一直不耐煩的列車員,開始挨個車廂通知大家,馬上要下車倒成大巴,請大家準備好下車,也沒有更多解釋。
乙非好奇地拉住他問:“爲什麼要下火車上大巴?”列車員忽然很不耐煩地說:“別的人都聽懂了英語,你沒聽懂麼?”乙非頓時愣住了,火氣“騰”的躥上來,拉住他問:“你怎麼說話呢?我在英國讀書工作,英語不比你差,我問你是因爲我買的是火車票,你要讓我換成巴士,至少要告訴我原因!”
列車員還在強硬:“你看別的乘客都沒有那麼多問題,大家都知道要下車,然後坐巴士,然後再回到車上來。”乙非怒氣衝衝地問:“我的問題是爲什麼?!”明俊在旁冷着臉,輕輕地說了一句話,“請你把你的名字告訴我,下車後我要去車站投訴你。”列車員的氣焰頓時就被澆滅了,馬上有些慌亂,對乙非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前邊座位一位當地的小夥子回過頭來,友善地對他們說:“因爲前面在修隧道,所以要換乘巴士一段,巴士會把咱們再送回另一輛冰川快車的。”原來原因如此,乙非謝過小夥子,狠狠地瞪着那個列車員。
下車時,很多周圍的乘客都過來和他們倆打招呼,說不要因爲小事影響了他們的遊興。更有一位非常有風度的女士,拍着乙非手臂說:“請不要介意,我身爲瑞士人爲此感到臉紅,請你們能繼續愉快地旅行下去。”乙非一時又很感動。
換乘大巴的時候,乙非一直在盯着那個乘務員,而那個乘務員很慌張,也在盯着她,怕她真的去投訴。明俊拉住乙非說:“你也別生氣了,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你想想,遊客這麼多,他也難免有脾氣。”“哼!你什麼都能理解!”乙非仍然氣鼓鼓的。
好在從澤爾馬特下車之後,美麗的冰川美景立即吸引了乙非的注意力,才把這件不愉快的事慢慢忘掉了。素有“冰川之城”美稱的澤爾馬特(Zermatt)位於阿爾卑斯山的羣峰之中,是世界著名的無汽車污染的山間旅遊勝地。澤爾馬特具有濃郁的瑞士傳統風情,雅緻的磚木結構房屋和更多的山村木結構房屋,讓這裡擁有一種特殊的氛圍。澤爾馬特被多座4000米以上的高山環繞着,所以,這裡一直是世界各地登山愛好者嚮往的地方。
一下車,乙非就感到這個小鎮和因特拉肯的不同,它真是好熱鬧啊!可同時這種熱鬧卻又和其他喧囂鬧嚷不同,是一種活潑的充滿生氣的熱鬧,大概因爲它的熱鬧主要來自於生機勃勃的滑雪者們。
澤爾馬特最著名的是它擁有馬特洪峰, 那裡常年積雪不化,這座峰是一個四面錐體,每個側面都很陡峭,充滿陽剛之氣,素有‘羣山之王’的美譽,美國派拉蒙電影公司的標誌:那座環繞着幾顆星星的高峰的原型,就是馬特洪峰。
澤爾馬特小鎮上就可以看到馬特洪峰,在小鎮的教堂後面,是一片墓地,裡面掩埋着爲了攀登馬特洪峰而遇難的人。看了多少有點兒讓人怵目驚心。
鎮上的街道很熱鬧,兩邊商家林立,很多賣體育用品的小店,當然還有很多鐘錶店,但是東西都奇貴無比。乙非只是隨便轉轉看看,並沒有買任何東西。
乙非和明俊隨着很多人,走上了山路,在山間遊玩兒。這兒的遊人雖然也很多,但是主要以滑雪者爲主,所以不論是要上山滑雪的,還是滑雪歸來的,人們都很興奮,大聲熱烈的交談着,讓人有種振奮的感覺。明俊和乙非也去滑雪場滑雪了,和其他人一樣快樂興奮。
晚上回到小鎮中心,但見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完全是一幅熱鬧景象。路邊的酒吧餐廳也都高朋滿座,時不時有歡笑聲飄出來。
澤爾馬特是明俊乙非這次出行的最後一站,轉天就要飛回格拉斯哥。晚上休息時,明俊抱住乙非說:“乙非,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真是捨不得!”乙非親了明俊一下說:“沒關係,我們下次再出來玩兒,會玩兒的更好。”
忽然,明俊撫摸着乙非的臉頰,輕聲問:“乙非,我們倆是不是今生今世都不分離?”乙非緊緊擁住明俊說:“當然不分離!你真是的,我們好好的幹什麼要分離?!”
明俊吻住乙非,說:“沒事兒,不知怎麼心裡突然有點兒不踏實。”“哈哈!”乙非笑道:“你也該體會體會這種不踏實的感覺啦!”
轉天,乙非明俊回到日內瓦,一大早乘上飛往格拉斯哥的班機,飛回蘇格蘭。他們手握着手,心連着心,承載着這幾天旅行中獲得的巨大快樂,他們的愛情得到昇華,變得更濃烈,更如膠似漆,一起憧憬着今後更加甜蜜的感情生活。
然而,他們卻還不知道,一個巨大的噩耗正在等待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