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的擦乾眼淚將他扶了起來,他的身體很輕,我輕而易舉的就將他給扶起來了,直到逃出了那個地方,方牧溪拉着我的手才鬆開了,整個身體也直接壓在了我的身上。
我喊着他的名字可是他都毫無反應,這是一個陌生的小區,我根本就不知道在哪裡,方牧溪如今又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到底該怎麼辦?我該怎麼救他?
心煩的抓着自己的頭髮,但還是想不到辦法,看到他的臉色越來越白,整個臉開始發青,我頓時慌了,完了,方牧溪不會就這麼玩完了吧!千萬不要啊,他是因爲救我才變成這樣的,如果他死了,我不是欠了他一條命嗎?我怎麼還?
我低頭一看看到自己的手腕上還有血,難道要喂血給他喝嗎?對,血!我趕緊忍着痛咬破自己的舌尖血,然後渡到了他的嘴脣上,可是依然沒有什麼反應。
怎麼辦?喂血不管用!這到底該怎麼救他,我簡直快抓狂,就在這個時候方牧溪突然虛弱的開口道,水……
水!他要喝水?他一個鬼喝什麼水!
不對,他不是要喝水,他是要水!
我怎麼忘記了,他是一隻水鬼啊,現在受了傷肯定是水裡修復比較快啊!
我頓時扶起他的身體,在四周找了找,一般的小區裡面都有游泳池的,果然我找了一會便看到了一個游泳池,頓時將方牧溪扶起推到了游泳池裡,看着他的身體浸入水裡,我頓時安心了許多,希望有效果!
只不過泡在水裡這樣也不行,萬一被人看到怎麼辦,不過很快我擔心的事情就沒有了,因爲一進入那水方牧溪的身體就開始變淡,最後消失在了那水池裡面。
我直接看傻眼,喊了幾聲他的名字也沒有反應,這下這可怎麼辦,連我都看不見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身上帶着的手機響了,我奇怪的摸出一看,發現打電話來的居然是方鬱,頓時我心裡蹭蹭的冒起一股怒氣。
上次方鬱就是去找了那個壞大師,今天才把我害得那麼慘,方牧溪更不會爲了救我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接他的電話纔有鬼呢!
誰知道是不是那個大師聯繫方鬱想來知道我們行蹤的,那個大師綁了我,目的就是逼方牧溪交出什麼避水珠的東西,一定不會輕易放棄的。
不得不說我鎮定下來之後,腦袋還開啓了頭腦風暴,這樣一分析,方牧溪的行蹤一定不能被其他人知道,於是我來到了小區的保安,對那個保安說我的戒子丟到那個泳池裡面去了,如果有人在那泳池撿到東西,可以打這個電話號碼聯繫我。
這樣至少保證了方牧溪要是醒過來了我能夠第一時間知道,而我也不可能大半夜的一直守在這裡,我給方鬱發了條短信說出了點事情,就不去了,然後想了想自己跑到警察局去報了案,房東一傢伙同那個大師將我綁架,這事可不算完,就算他們說出方牧溪是鬼的身份,我相信警察也不會相信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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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之後我在警察局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被人推醒,我一看發現是昨晚給我做筆錄的那個小警察,他指了指外面,說我男朋友來接我來了,我現在可以回去了,而且還需要我帶路,他們要將房東夫妻帶來問話。
我喃喃道:“原來是我男朋友,嗯?不對,我哪裡來的男朋友?”
我跟着警察出門一看,發現外面站着一個戴着帽子口罩一幅嚴嚴實實打扮的人,不過那熟悉的身影還是被我給認出來,這不是方牧溪嗎?!他……他又活過來了嗎?
我走上前趕緊拉着他左右檢查有沒有問題,他好笑道:“別看了,我沒事。”
我頓時拍了拍胸脯鬆了一口氣道:“昨晚真是嚇死我了,我差點以爲你要掛了,不過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還這副打扮?”
他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警察,對我道:“這是警局,有警徽罩着,正氣太重,我是水鬼無法在這裡多待,更加不能露臉,警察的正氣會腐蝕掉我的障眼法發現我的真身,趕緊離開吧。
我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難道就是所謂的邪不勝正嗎?
他卻搖頭說道:“你沒有看到這些警察帽子上面帶着的警徽嗎?這些警徽代表了一個國家的龍脈運氣,一個國家有了氣纔會繁榮昌盛,這些運氣無法估量,不是我們這種孤魂野鬼敢染指的。”
走了幾步,我纔想起來,趕忙停下來說到我還要帶警察去抓房東夫妻來警局問話,他們昨天的行爲叫做綁架,我可以告他們!
結果方牧溪掀開眼皮淡淡的瞅了我一眼道:“不用了,他們來不了。”
我奇怪道:“爲什麼來不了?”
他道:“他們已經死了。”
聽聞我頓時後退了一步,緊張的看着他,試探道:“你殺了他們?”
方牧溪搖頭,“人不是我殺的。”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不過實在是無法相信,他們怎麼可能死?這件事情不會牽連上我吧?似乎是知道我的想法,方牧溪擡手就朝着我腦袋敲了一下道:“早就讓你搬出去了,你不聽,惹禍上身,還牽連我!”
我揉着被敲痛的腦袋,一臉的委屈,我也想搬的好嗎?可是還沒有搬得出去,不就被房東夫妻給襲擊了嗎?不過說起來到底是誰殺了他們?
方牧溪沒有告訴我,最後我還是跟着警察回了家,他因爲畏懼警察身上的正氣,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後邊,後面的事情如方牧溪之前說的那樣,警察推開門就發現房東夫妻已經死亡,死亡原因好像是煤氣泄漏,這夫妻睡覺的時候不知不覺就死了。
我心裡打了個寒顫,這麼會這麼巧,煤氣泄漏窒息而死?我爲什麼總覺得這是方牧溪乾的?結果剛剛出現這個想法,方牧溪就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狀似無意的警告道:“我說了,人不是我殺的,他們的死,是那個死老太婆乾的。”
“什麼?那個死鬼老太太不是被方牧溪給吞了嗎?”
他沒有說話只是帶我走到了門口,來到了下樓的電梯旁邊,此刻一個飄忽的人影正慢悠悠的走進電梯裡面,等她走進去,轉過身,我才發現這居然就是前兩天的那個鬼老太太!
她微笑着看着我們,對着我們揮了揮手,而她的身後邊正牽着兩個鬼魂,正是房東夫妻的樣子,我吃驚的轉頭看向方牧溪。
他勾着脣嘲諷的笑了笑道:“如果我不吞了她,房東夫妻怎麼會上鉤,又怎麼會引出那個背後暗算我的人呢?”
我吃驚道:“原來你是故意的?你早知道房東夫妻背後有個指使他們的人對不對?”
他不答話,揹着手回了屋子,我趕緊跟在他的後邊,結果卻撞上隔壁的警察,那警察要我再去警局做一次筆錄,待會有法醫來檢查房東夫妻的屍體,我沒有辦法只好又跟着警察走了。
但心裡也有了個計較,所以方牧溪之前故意離開,目的就是爲了讓房東夫妻有下手的機會?那個後背盯上他的人肯定會坐不住,所以將我綁了過去?而他順藤摸瓜的找了過去知道一直針對他的人是誰,可是爲什麼方牧溪在最後的關頭不殺了那個大師呢?
那個大師是不是方牧溪生前就認識的人?真是可惜,不知道那個大師的名字,這樣的話還能查一查到底幾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我做完筆錄回來已經是第二天了,方牧溪坐在家裡等我,不過讓我大跌眼鏡的是他居然把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我瞪大眼睛問他幹啥?
他皺眉道:“你腦袋瓜是不是被門擠了,你忘記要搬家了嗎?”
我道:“就我倆搬?”
他伸出手指搖了搖道:“不,是你一個人,沒有我,這些又不是我的東西,我幫你找好了房子,但可沒有幫你搬家的義務。”
我忍不住咬了咬牙,沒有說話,自己扛着兩個包就下了樓,自己搬就自己搬,有本事別求我,到時候折騰不死你我就不姓邱!
下樓的時候方牧溪讓我朝着電梯口拜了拜,上了三株香,這三株香插上之後很快就點燃了,我奇怪的看着方牧溪,他眉頭舒展鬆了一口氣道,看來他們的冤魂已經走了,那人一時半會應該不會再做什麼了。
我很想問他說的那個人是那個年輕的大師麼?他到底和方牧溪有什麼仇怨,不但知道方牧溪是鬼的身份還想方設法的害他?
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會告訴我的,我扛着行李來到了方牧溪給我找的房子,頓時就傻眼了,這是一個高檔公寓型小區,獨門獨戶,綠化非常好,先不說這裡價格昂貴,非一般人進不來了,住這房子,一個月得花多少錢啊!
方牧溪彷彿沒有看到我傻眼的目光,從兜裡面摸出一把鑰匙就走了進去,我趕緊跟在他的屁股後邊,進了屋子,就感覺裡面飄來一股陰冷的氣息,我打了一個冷顫,心想有錢人住的地方就是好,不開空調都這麼涼快。
他站在沙發旁邊在屋子裡面看了一遍,又從揹包裡面摸出一個香爐和三株香插在那茶几上面,那香插上之後飛快的燃燒,兩邊燒的飛快,中間最長,我皺了皺眉頭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我把揹包放下之後想問問方牧溪這是在做什麼,他卻輕聲道:“香最忌諱兩長一短,而且這個還是兩邊短,中間長,是惡事香。”
我道:“惡事香?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待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嗎?”
方牧溪勾脣一笑道:“差不多,你等會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