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跪在地上無力的捧着自己的肚子,咬着牙忍着這痛苦,但是這痛得到骨子裡面了一樣,根本忍不住,很快我就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身不如死,方牧溪趕緊蹲下身抓住了我的手,緊張的問道:“你怎麼樣?”
我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很用力的摳住了他的手掌,眼圈通紅的看着他說道:“我好痛啊,方牧溪,痛得我好想死!”
方牧溪臉色冷了起來道:“你忍住,千萬不要做傻事!答應我。”
說着他突地就站了起來,將那狐狸給扔在了地上,身體下一秒已經閃到了那個男人身前,速度快得讓人砸舌,他的手飛快的掐住了那個男人的脖子,男人卻一點都不害怕,嘴角勾着若有若無的自信笑意。
只不過方牧溪正好掐着了他的喉嚨,那聲音戛然而止,我肚子裡面的疼痛也在那片刻之間恢復如初,只不過滿頭大汗,渾身上下像是被什麼滾燙的東西給澆過了一樣。
方牧溪偏頭看我好了一些,頓時放了心,回頭危險的眯起了眸子,緊緊的盯着男人的臉道:“你到底是誰?”
男人依舊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嘴角嚼着笑意看着我道:“我都說過了,你們是沒有辦法用來要挾我的,所以還不如乖乖的聽我的話,那個女人也好過一些。”
方牧溪收緊了自己手腕的力量,那個男人臉也在被瞬間掐得青紅,目光毫無懼色的盯着方牧溪,一看就知道是一個狠角色,居然根本不怕死。
終於方牧溪敗下陣來道:“你幫她解蠱,你要什麼我給你。”
他放開手之後,那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笑眯眯的說道:“我要那個盒子裡面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麼,還有你身上的那顆避水珠。”
我聽到他要的東西之後頓時瞪圓了眼睛,偏頭去看方牧溪,見他微微怔愣,忍住疼痛說道:“方牧溪,你別理他,東西千萬不能給他,就算是給了他,像他這種人也是不會給我解蠱的,不要白費力氣了!”
方牧溪回頭看到我滿臉痛苦的樣子,低了低頭,發出了低啞的聲音道:“我可以給你,但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給她真的解蠱,萬一你騙我呢,應該知道後果的。”
男人偏了偏頭道:“我都說了條件在我的手上,你想要這個女人安全,就只能夠按照我說的去做,討價還價在我這裡可是講不通的。”
方牧溪冷了冷臉,沒有說話,靜靜的盯了他一眼,然後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了那個木質的盒子,我在旁邊看在眼裡,心裡知道方牧溪看來打算用這個空盒子來騙這個男人了,但是一看他就那麼奸詐,會上當嗎?
方牧溪將盒子攤在手上,淡淡道:“盒子就在這裡,你要是不給她解蠱,我就毀掉它,這樣誰也得不到。”
男人本來帶笑的臉終於裂開了,他收回了臉上的笑容,靜靜的盯了方牧溪一眼,然後慢慢的伸出手指摸了摸他的嘴角,白皙的手掌緩緩攤開,也就是攤開的那一瞬間,他的手心裡面飛出了一隻黑色的蝴蝶,這蝴蝶翅膀的一左一右分別沾了一個紅色的斑點。
那隻蝴蝶緩緩的從他的手裡面飛了出來,然後慢慢的飛到了我的身邊,我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但是下意識的知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本想避開,可是卻沒有想到那蝴蝶居然飛到了我的脖子下面最後停在了我的鎖骨上,我的身體一動也不敢動,可是站在對面的男人突然笑了道。
“那個盒子裡面的東西在這個女人身上吧,用空盒子來詐我?”
方牧溪沒有想到他居然一眼就看穿了這個騙局,表情有點微微的凝固,然後身體瞬間反應過來,轉頭就對我吼道:“小心那蝴蝶。”
結果他話音剛落本來停在我鎖骨上的蝴蝶此刻居然伸出了它的觸角,然後抓住了我脖子上的玉佩繩子一口咬住就扯開了。
眼看那玉佩要被那蝴蝶往那男人身邊運走,我咬着牙爬了起來一個飛撲衝了過去,一把抓住了那玉佩的繩子,一邊吼道:“不能搶走玉佩!”
結果那蝴蝶卻跟人一樣,轉身就在我的手背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它嘴巴里面的毒液沾在我的手背上面,很快我的手就變得又紅又腫,十分的嚇人。
我忍着疼想要打掉這個蝴蝶,卻沒有想到那男人飛快的上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邪氣的臉上正好奇的盯着我道:“第一次見到有人主動來送死的,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他抓住了我的衣領,一手搶走那蝴蝶上的玉佩,飛快的往黑暗中褪去,我回頭想找方牧溪,結果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那隻狐狸給纏住,我來不及告訴他我被抓走了,視線已經慢慢的遠離了。
抓住我的這個男人速度移動得很快,方牧溪在後面追了過來,可不過片刻就消失不見了,而那個男人一手扛着我一邊在這些小巷子裡面穿梭,一邊不忘嘲諷道:“別看了,他追不上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很快就讓你們團聚的。”
我咬着牙忍着快要翻涌而出的吐意道:“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啊,卑鄙無恥,有本事就不要用這些毒蟲子來控制別人,乾脆的打一架啊。”
他道:“我沒本事啊,隨便你怎麼說,反正你在我的手上。”
說着他換了一個姿勢,將我扔在了地上,我被這一扔碰到了之前的傷口痛的要死,睜開眼看周圍的環境,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男人已經扛着我走出了小巷,此刻來到了一個比較陰暗的小屋,這個屋子裡面很潮溼,地上都是水跡,我摸了摸地上,那些水便沾在了我紅腫的手上。
男人蹲下身一隻手把玩着那個玉佩,一邊笑道:“別掙扎了,中了我的血蝴蝶的毒,要是繼續掙扎,你手上的毒液很快就會蔓延全身,到時候皮膚潰爛而死,血肉模糊,嘖嘖……不忍直視啊。”
我正想罵他卑鄙,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黑暗裡面傳來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而這個聲音我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
就在我繃住了弦想要聽聽黑暗裡面的那個人聲音的時候,那人的腳步聲便漸漸的靠近了我,可惜我的手上腫成了一個饅頭模樣,根本沒有辦法動彈,只能夠咬着牙硬扛着,眼睛一動不動的聽着黑暗裡面傳來的腳步聲。
可就在這時我發現蹲在我面前的這個神秘男人臉色突然繃緊了,他的臉輪廓很淡五官臉型可男可女,眼角只要稍微一挑就能有萬種風情,此刻他緊緊的皺着眉頭,臉上露出了一幅肅殺的表情,身體還緊張的繃了起來。
我躺在地上暗暗詫異,到底是誰能夠讓這個男人這麼害怕?他面對方牧溪的時候還是一臉自信的模樣呢!
漸漸黑暗裡面的人走出來了,那不止一個人,前面那個手中舉着一個很古老的煤油燈,散發着一股噁心的味道,我捂住鼻子死死的盯着走來的這個人,這個人年紀不過四十的模樣,穿着一身米黃色的中山裝,一雙白布鞋,手上戴着一個銀製的小鐵鏈,此刻正朝着我走了過來,而他的背後跟着一個我比較熟悉的身影。
一開始我看了一會,還沒有認出來,只覺得這個老男人很詭異,心想說不會是這個神秘男人的幫手吧?不過很快我就發現了貓膩,因爲我發現了跟在這個老男人身後的人影居然就是消失了一週的方鬱,他怎麼會跟這些人混在一起?!
我萬萬不敢相信,但也不敢貿然出聲,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萬一方鬱和我一樣是落入他們的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