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按照約定就是去方家的日子,我剛剛起牀就接到了馮玉的電話,說可以帶我們去方家,官月和秦老頭都想去,可是人實在太多,最後爲了避嫌,官月便回了他自己家,只剩下秦老頭和我,當然方牧溪怕這裡面有陷阱,便將他的屍體放在家裡面,魂魄附身在他給我的人偶上一起去了方家。w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馮玉叫來接我們的車,莊星沉居然是司機,我一臉冷汗,他開車,誰還敢坐啊。
到是秦老頭笑眯眯的坐上了車,似乎毫無察覺的樣子,不過我看到他暗中在打量莊星沉,有秦老頭壯膽,我也不怕了,坐到了車上,低頭就玩着手機,實際上是在默默和方牧溪在心裡對話。
一路無話,車子開上了高速公路,往郊外開去,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車子終於停在了一個莊園門口。
沒錯,我確定是莊園,這個莊園佔地一千多平,有不少的綠化和低矮的房屋,大門口有一扇很高的鐵門,四面環山,環環相繞,我偷偷的和方牧溪說這裡的風水是不是很好?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方牧溪卻冷笑道:“再好也是旺他們自己,吸掉子孫後輩的福德,這樣的風水局又能維持多久呢?”
莊星沉摸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大概過了五六分鐘,就有人前來開門,開門的人領着我們進去,我不敢四處亂瞟,老老實實的走路,結果秦老頭一邊走,一邊皺眉,我偷偷問他怎麼了。
他卻道:“這裡很不對勁,我感覺到一股死氣,但是這卻感覺不到在哪裡,明明是一個風水寶地,卻爲何陰風陣陣?真是怪哉。”
我嘟囔道:“會不會山裡都是這樣?”
秦老頭送了我一個大白眼沒有說話,反而饒有興趣的去和莊星沉搭話,可這莊星沉卻有個性得很,根本就不理會秦老頭的問話。
很快帶着我們過來的男人停下了腳步,說馮小姐和老爺在花廳等我們,我們停下了腳步,擡頭一看,發現面前居然有一個房屋那麼大的溫室,裡面花開燦爛,百花爭豔,看起來非常的豔麗。
可是當我踏入溫室,毛孔卻頓時收縮了起來,反而有種毛骨茸然的感覺,好像四周有人在偷窺着我們一樣。
其他人到是沒有什麼感覺,這溫室的中間開闢出了一塊鮮綠色的草坪,草坪上擺放着一張長桌,幾把椅子,旁邊坐着一個精瘦的中年男人,正提着一個茶壺在泡茶,而他的旁邊坐着的正是馮玉。
今天的馮玉氣色很好,不過顯然那詛咒還是在她的身上,見到我們來了,便起來迎接,一邊對我們介紹道。
“這就是方式集團的董事長,方正和先生。今天也是他邀請你們來的。”
方正和等馮玉介紹完了,才擡頭看了我們一眼,我這纔看清楚這個叫方正和的男人,他十分的清瘦,鬍鬚剃的很乾淨,但是一雙眸子暗暗發亮,整個人看起來有點精神頭不足的樣子,他就是方牧溪的親生父親,害死自己親生兒子的罪魁禍首!
我無法想象一個人居然對自己的兒子都能夠下手,當我看到他的從容的表情,心底便竄氣無名之火,很想抓着他的衣領問他,到底有沒有心肝!
要不是我包裡面的顫抖提醒了我,說不定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方牧溪附身的人偶一直在抖動,而且散發着紅光,我想他應該比我更加的生氣吧,於是我控制住了自己的心情,手安慰的似的拍了拍揹包裡面的人偶。
人偶很快就安靜下來,只剩下寂靜無聲,方正和擡頭直接看向了秦老頭和莊星沉,讓我們坐下說話,然後各自給我們倒了一杯茶,纔開門見山的說道:“我聽小玉說你們兩位都是很有本事的大師,她最近身體有些異樣,所以把你們請過來給他看看,順便讓老頭子我見識見識。”
“大師不敢當,只是混口飯吃而已。”秦老頭故意謙虛道,還摸了摸自己的小羊鬍子。
方正和皮笑肉不笑,反觀莊星沉和我一樣,什麼話也不說,一雙狹長的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麼,方正和寒暄了一下,就切入正題想讓秦老頭幫忙給馮玉看看,這個下咒的事情,難不倒他,我在一旁也幫不上忙。
就找藉口自己要去上廁所,實則是想暗地裡面問問方牧溪接下來該怎麼辦?
方正和讓保姆帶我去了衛生間,我看着裝修豪華的衛生間唏噓不已,然後一邊摸出了口袋裡的人偶,低聲說道:“方牧溪你在嗎?”
人偶一開始沒有反應,我詫異的拍了拍結果都沒有作用,我猜應該是沒有聽見,結果剛剛準備轉頭,衛生間裡面的水龍頭就突然嘩啦啦的流出水來,緊接着一個人便出現在了我的背後。
我戳不及防的轉頭差點就撞了上去,結果一看發現是方牧溪,我頓時忍不住捶了他一下,這個時候居然還惡作劇的嚇我,太可惡了。
可是他卻抓住了我的手腕低聲道:“不是我故意嚇你,而是你沒有發現這裡不對勁嗎?”
我瞬間警惕起來,問道:“怎麼了?你發現什麼了嗎?”
他抿着脣也不說話,只是簡單的說道:“這莊園被人設下了陰陽八卦陣,我們現在的位置很不利,我懷疑是那個方正和故意將我們引過來的。”
我吃驚道:“不會吧,他怎麼會知道?難道他猜到了?”
也對,當初在鬼樓的事情就是方家人示意的,那個方怡是方正和的女兒,肯定是聽他的,說不定方家的人一直派人在監視我和方牧溪,今天讓我們過來不會是自投羅網吧?
我剛想問問方牧溪接下來該怎麼辦的時候,他卻噓了一聲,然後拉着我從衛生間的一個窗戶翻了出去,這方家背後靠着一座大山,山裡早上霧氣都很大,看起來就像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拉着我走了幾步,便從我隨身的包裡面摸出了一面紅色的小旗子,然後插在了泥土當中,做完這一切他拉着我朝着一棟房屋靠近,他的目標很明顯,導致我走了幾步覺得他肯定來過這裡。
但我沒有機會開口問,因爲我們現在已經遠離了之前方正和所帶的那個花廳,面前是明顯是居住的住所,是一棟現代的白色小別墅,外面還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游泳池。
門外邊沒有人他看了一眼,拉着我靠近門口,然後繼續摸出了一張符籙拿給了我,低聲道:“這是隱身符,我加強了靈力,可以管十五分鐘,待會你跟着我進去,記得別出聲。”
見他目標很明顯,我開始懷疑,其實方牧溪來方家並不是來報仇的吧?如果他是要報仇的話那目標很明顯就是殺害他的人方正和,可是此刻他卻拉着我往這個屋子裡面進去,更像是在尋找什麼?
見我沒動,他纔回頭問我怎麼了,我忍不住道:“你來方家不是報仇的吧?你在找什麼東西?就不能告訴我嗎?我又不會說出去的。”
他看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道:“我來方家確實是報仇的,只不過我更想知道一個真相,先進去吧,待會方正和見你還沒有回去,肯定會起疑心的。”
我看了他一眼,見他目光坦蕩,也對,如果他不是爲了報仇纔來方家的話,會因爲什麼呢?方家人的見他如眼中釘,他不可能白白的跑到這裡來,更可況他被人害死的怨氣還沒有消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