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沒有說完我的嘴脣已經輕輕的擦過了他的臉頰,他微微一愣,扶住了我的腰問道:“你有點不對勁?”
我道:“呵呵,是嗎?你不喜歡我這樣麼?”
說着我便將嘴脣湊了上去,此刻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身體壓根就不由我自己操控,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附身在我身上的女鬼伸出漆黑的五爪朝着官月的脖子後面抓去,我很想叫他一聲小心,可是聲音根本就發不出來。
就在千鈞一髮的瞬間,我的後背突然被人扯了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冰冷的懷抱當中,也就是那個時候我發覺自己的手能夠動彈了,可是我身體裡面的那個女鬼也因此跑了出來,朝着官月撲了過去。
我只來得及說了一聲小心,結果話音未落,我身後的人影迅速的朝着前面的官月撲了過去,一拳就砸在了他的臉上,我驚呼一聲根本來不及阻止,我剛剛如果沒有看錯的話,那個人是方牧溪嗎?!
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又怎麼會和官月打起來?
我剛剛根本就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感覺混混沌沌的,清醒過來的時候便看到官月和方牧溪打起來了,我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想要阻止他們。
可是整個身體都感覺被抽光了一樣,角落裡,那個紅衣女鬼看着我們露出了殘忍的笑容,然後緩慢的接近了官月,我只能夠大喊道:“官月,那女鬼就在你身後,小心!”
話還沒有說完,官月就意識到了他背後的那個女鬼,於是飛快的轉身朝着那女鬼的角落撲了過去,那女鬼本來就嫉恨官月用長矛刺傷了他,所以在官月撲過去的時候也反應過來,雙手成爪朝着官月抓去。
可憐的官月正面被方牧溪堵住,背後又被那厲鬼糾纏,只能匆忙的抽出包裡面的符籙對着身後的那個女鬼就貼了過去,然後手中的長矛脫手而出直接刺中符籙對着那女鬼的額頭就刺了過去,那一瞬間女鬼根本就來不及躲閃,只得慘叫一聲就被那長矛刺過了頭顱,頭頂冒出一道青煙消失在了我們的視線當中。
可也就是那個時候官月胸前的衣服被方牧溪狠狠的拽在了手裡,我眼看他們兩個又要打起來,只能咬牙從地上爬起來,根本顧不得他們是爲了什麼打起來,直接衝了過去,拽開了方牧溪。
瞪着他說道:“你到底在幹什麼?官月剛剛在對付女鬼多危險,你打他做什麼?”
方牧溪的臉色黑得嚇人,他聽到我幫官月說話,頓時危險的眯眼笑了笑,冰冷的開口道:“那你剛剛在和他做什麼?”
我頓時懵逼了,我和他在做什麼?我怎麼知道我……剛剛,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方牧溪衝過去打了官月一頓,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之前被那個男老師給算計了,他在我耳邊嘰裡咕嚕的說了一些話,可是我都聽不懂,再到後來那個紅衣女鬼就差點附了我的身體,難道是用了我的身體做了什麼嗎?
胸口有點冷颼颼的,我下意識的低頭一看結果便發現胸口的衣領大敞,露出了半個胸脯,難道我剛剛去色誘官月了?我腦袋又點懵,所以讓方牧溪誤會了纔去揍官月的嗎?
我趕忙拉好衣服,想通這個時候我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他總是這樣,不是不在意我,不喜歡我嗎?我被人非禮還是去色誘別人跟他有關係嗎?他只需要在旁邊靜靜的看着我不就行了。
於是我走上前將地上的官月扶了起來,然後偏頭看向面前的方牧溪,道:“所以你打官月?你到底弄清楚情況沒有,他在收鬼,而且我剛剛被那女鬼附身了,我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方牧溪請你不要插手管我的事情好嗎?”
方牧溪看着我,深色的眸子一點一點的收緊,然後突地就笑了。
他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離開了畫廊,孤寂的背影將他身材拉得很長,他一言不發的就走了,我的心臟劇痛,眼眶有什麼東西快要忍不住掉了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被冰涼的手指給擦拭掉了,我錯愕的低頭,便看到官月鼻青臉腫的臉色露出一絲慘笑道:看來方牧溪還是很在意你啊,不然也不會這麼生氣。
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將他扶了起來,方牧溪下手很重,還專門找臉上打,此刻他的右臉已經高高腫起,還一邊扯着嘴角說沒事。
我道:“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什麼都不知道,好像被那女鬼附身了?”
官月道:“你忘記了就算了吧,想起來也很丟臉也,先離開這裡吧,那女鬼被我收服了,現在沒事了,只是你怎麼會跑到這裡面來,又是怎麼會被那封印的女鬼附身了?”
我嘆了一口氣,扶着他往畫廊外邊走,一邊將剛剛我遇到的事情告訴了官月,他聽完之後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只是說那個男人可能還在學校周圍,先離開這裡再說。
等我和官月出去的時候發現外面已經沒有人了,方牧溪和邱霜霜都不見了,看來是離開了,我心裡有點失落,其實剛剛那樣對方牧溪說話是有點過分,他畢竟是擔心我才那樣做的,雖然做法我不敢苟同,不過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他是在意我的不是麼?
不過……等等,之前那個男老師說讓我試一試方牧溪,難道是這個意思麼?我不由的摸向了自己的脖子,霜霜的那個老師是之前在夜場遇到的那個妖孽男人!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他是在針對方牧溪和我嗎?難道這次的事情也是他設計的嗎?可是他爲什麼不直接害我或者是設計方牧溪,要用這個辦法來證明什麼呢?
所以纔會那麼巧,吃飯的時候遇到霜霜,然後霜霜又對我們求助,這件事情不簡單,我得好好的理一理!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認識方鬱,而方嬸就是被蠱毒給害死的,難道是這個男人用蠱超控了方鬱讓他替他辦事嗎?這一切都是爲了針對我和方牧溪麼?
想通這一切之後我開始的擔心起方牧溪的安危了,他沒有我在身邊,身體一定很虛弱,萬一那個男人在這個時候偷襲他怎麼辦?可是我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回頭便看到了官月,他此刻的眼神卸去了平時的囂張和跋扈,變得有些迷茫和無助。
他看着我,低聲道:“能不能先送我回家,我的護心鏡好像破了。”
說着他便掀開了他自己的t恤,裡面有一個小小的八卦鏡子也就是他說的護心鏡此刻已經裂開了一條縫,而他白皙的皮膚上有一大塊的淤青看來是被方牧溪給打的,我有點懊惱,說起來官月也是因爲我才受傷的,我不能因爲擔心方牧溪就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吧。
於是按照官月告訴我的地址,打車帶他了回了家,官月的家裡這不遠半個小時的路程就到了,路上他都很沉默也不說話,我問他,他就回答幾句,於是兩人頭一次沒有鬥嘴。
來到他家,發現這是一個小戶型的兩室一廳,傢俱簡潔,擺放整齊,只不過屋子裡面瀰漫着一股檀香的味道,不過看起來還是很乾淨的,難得一個單身男人房間居然沒有那麼邋遢。
我一邊打量,他自己去廚房給我倒了一杯水出來,坐到沙發上才擡頭看着我道:你之前怎麼會被那女鬼附身?雖然你說是那個男人搞得鬼,但你畢竟是純陽之身,不說身體,你的鮮血一般的鬼魂也無法承受。
我沒有想到官月會問這個,低着頭抓了抓頭髮,努力的回憶,最後好像是想起點什麼,那個神秘男人說是因爲的嫉妒所以解開了女鬼的封印她纔會附身在我的身上,我因爲吃方牧溪的醋所以被鬼上身了?我肯定不能這樣說,那不太丟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