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的口氣,令龍瑾蘭微微蹙了眉端,夏語忙不迭在龍錦溪身後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冷靜一些,生硬得問道:“子冉呢?二哥,子冉是什麼樣的女人你不知道嗎?她根本不會對賢妃下手,她連螞蟻都捨不得踩死!”
龍瑾蘭沒有理會,他已經,夠煩的了。夏言忙上前攔住龍錦溪:“王爺,您放心,商姑娘很好,她很快就會出來。”
“什麼叫很快會出來,那就是說,你們真的把她關起來了,關進詔獄?”
夏言沒有回答,龍錦溪立刻反問:“二哥,子冉跟你五年,她爲了你付出那麼多,她是怎樣的女人難道你不知道,沒有證據,沒有理由,你憑什麼把她關進詔獄!”
“憑朕是皇帝!”
龍瑾蘭驟然怒吼一聲,轉身盯着龍錦溪,胸口劇烈得起伏着。夏言慌忙上前安慰龍瑾蘭,夏語也忙着勸解龍錦溪,然龍瑾蘭撥開了夏言,別開臉道:“你下去吧,明日清晨在詔獄門口等着。”
龍錦溪仍舊不解,夏語忙強行拉着他出去。
“我的好王爺,你怎麼敢那麼跟陛下說話!”夏語驚得眼睛都瞪大了,看着龍錦溪似乎已經明白些了,才道:“陛下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明日清晨,商姑娘就能放出來了,平日裡那麼理智的人,怎麼今兒就犯了糊塗?”
“我只是着急。”龍錦溪暗自嘆了口氣,想想自己衝動下問出的話,才覺得冒犯了龍瑾蘭。他本該知道,皇兄也有他的無奈。
如此,龍錦溪等了一夜,次日寅時就到了詔獄門口。往常爲官者尤其避諱的地方就是詔獄
,而龍錦溪身爲王爺,更是避諱至極,因爲這裡關押的都是高級官員,而歷代,也有王爺關押至此的。但今日,龍錦溪顧不得那些,他現在只有一個想法,等,等到子冉出來,立刻帶她離開!
然而,從寅時一直等到將近午時,龍錦溪不吃不喝,詔獄的大門都沒有打開的跡象。龍錦溪不禁有些着急,無奈之下只得派夏語進去問。因爲王爺無論如何是不可能進入詔獄二門的,那實在太不吉利。
片刻夏語就急匆匆得返回來:“爺,問過了,裡面說,昨兒晚上亥時就提走了,人根本不在裡面!”
“提走了?”龍錦溪大驚,除了這裡,就剩下宮裡的慎行司了!這種事情無論如何不可能到大理寺審問,可是慎行司是什麼地方,比詔獄還可怕,詔獄之中,進去的還有活着出來的,慎行司,進去,就沒有能好好的出來的人!
“是。”夏語肯定的點頭:“王爺,不如我們進宮問問陛下,也許,也許是陛下親自帶人走的呢?”
“除了二哥,還有誰能把人帶走!”龍錦溪翻身上馬,突然勒馬問道:“你說,何時提走的?”
“亥時。”夏語回答過後,卻是直愣愣的盯着龍錦溪,龍錦溪亦是半響不曾言語。亥時,他們在亥時纔剛剛出宮而已。也就是說,他剛走,皇兄就把子冉從詔獄裡提出來,那所謂的清晨來詔獄等,豈不是隻是騙局,打發他走而已?
龍錦溪不禁勒緊繮繩,吩咐夏語:“去宮門口匯合!”雙腿夾緊馬腹飛奔而去。
到達宮門口之後,龍錦溪卻被攔在門外。
“王爺,陛下已經下旨,今日任何人不能進宮!”
守門侍衛已經攔住了龍錦溪的去路,龍錦溪沒有退步分毫,反而前進了一步,威脅道:“若是本王非進不可呢?”
侍衛略作猶豫立刻躬身回答:“王爺,請恕奴才們不能違抗聖命。若是王爺非進不可,則必須從奴才們屍體上過去。而王爺即使殺了奴才們,也不可能通過二門。陛下有令,凡強行入宮者,以謀逆論處!”
謀逆?這明顯是攔截自己!龍錦溪怎麼也想不到,龍瑾蘭竟然這樣騙過自己!子冉現在到底在哪兒,是生是死或者都不知道!
“那,本王今日就不客氣了。”說着就要上前,夏語催促馬兒疾奔至前,將已經把矛頭對準龍錦溪的侍衛驚得散開,翻身下馬護在龍錦溪面前:“大膽!竟敢對遼王動手,你們都不想活了嗎?”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待到看清了夏語,只得道:“公公恕罪,奴才們是奉命行事,王爺硬要闖宮,奴才們不死在王爺手裡,也難逃陛下責罰死罪。”
夏言這才明白,原來是龍瑾蘭下令不許任何人進宮,難怪龍錦溪會着急。上前將龍錦溪強行拉開半步:“王爺,不可冒失!此時若是強行闖宮,只怕會被人詬病爲謀逆,到時候怕就不好了。”
如今張仲庭仍然在朝廷擔任首輔,勢力極大。而張仲庭最不喜歡的就是龍錦溪這位和陛下過於親近的遼王,他認爲他將是威脅。如果被張仲庭抓到把柄,只怕龍錦溪就算不死,也要受罪。
“什麼詬病?”龍錦溪怒吼:“他早就認定我是叛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