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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府尹鄭廣齊也來了,身後跟着一班衙役捕快。他本不想來,暮青上午派人去府衙要開棺驗屍的公文時,他本該跟着一同出城去麥山上查案,但半個月前在刑曹大堂裡那剖屍取心的場面還歷歷在目,他一聽說暮青要開棺驗屍,實在是不想湊到跟前兒去,於是便藉口公務繁忙,給了張公文便躲開了。但沒想到剛纔她的親兵來報,說當年那井裡還有具屍體,他一聽,只覺頭皮都炸了,這案子終歸是相爺下令要辦的,他總不好一直躲着,前些日子他女兒青然夜裡被擡去侯府,惹了侯爺不快,他正忐忑不安,不好再對相爺要查的案子不聞不問,於是只得來了。
這個推測很大膽,月殺一時難以置信,剛要問,劉黑子便帶着盛京府衙的人來了。
“他們一起被拋進去,井中狹窄,相互勾到了手指。死者被撈出來時已呈巨人觀,皮肉組織開始自溶,而另一具屍體的腐爛程度與他相當,在官府起屍時,那根小指就被死者給帶了出來。”
暮青語出驚人,月殺實在有些不敢相信。
“什麼?”
暮青一門心思瞧着井裡,沒留意月殺的神色,只道:“你想想,死者有什麼可能手裡會握着一根小指?難道會是兇手的?兇手顯然身手很高,沒有可能會被鄭郎中斬斷一根小指。那日,鄭郎中只是被請去給那勒丹貴族補牙齒的,回來的途中被滅口拋屍,這期間他的手裡可能會握着一根活人的小指嗎?很大的可能是那日被拋屍井中的是兩具屍體!”
月殺開始發愁,一會兒盛京府衙的人來了,起屍驗屍,這女人要何時才能回都督府陪主子?
月殺擡頭看了眼天色,他們決定回城時,暮青先在半山腰上將屍骨都撿了出來,鄭家備了口新棺和新壽衣,新棺早就擡上了山,暮青親手將屍骨復位到新棺裡,鄭家人蓋衣蓋棺,上釘下棺,重新起了墳灑了紙錢,一番祭祀比開棺還要耗費時辰,等他們從麥山上下來,乘了馬車回城,又到了這城北尋到了當年拋屍的那口水井,眼看就要傍晚了。
“你確定?”月殺在井旁問,身後跟着鄭當歸,而劉黑子已去盛京府衙報信,差人來井裡起屍。
她問過鄭家人,當年因鄭家藥鋪在外城頗有名氣,鄭郎中的死是傳遍了盛京城的,但那之後鄭家人並未聽說井裡又撈出了屍體,那麼那具屍體很有可能還在井裡!
按她的推測,那口井裡應該還有一具屍體!
暮青聽說街巷後面一排三間屋子都荒廢了時,心裡微微鬆了口氣。
屍體最終雖被鄭家人給認了回去,但案子沒破,那兩家人又因吃喝了幾日井中之水,吐得厲害不敢再住,這屋子便又荒廢了。後來,連這宅子左右的鄰居都嫌晦氣搬走了,這條巷子便就這麼荒廢了下來。
盛京府衙的官差耍懶打諢,沒瞧見井裡有屍,聞見臭味而不理,反把那兩家人給責罵了一通,險以謊報之罪拉去府衙打板子,直到十日後井裡浮出了屍體的頭臉來,盛京府衙這纔來人將屍體撈了上來。
鄭郎中被拋屍的那口井也在城北,卻與瑾王府離得遠,那片老宅是城北百姓聚居之處,因街巷偏僻,住的都是窮苦百姓。案發前半年那民屋就沒人住了,屋主是個孤老婦人,病死後屋子便空了,她遠房的兩個侄子都想佔這老宅,事後便去盛京府衙遞狀子打官司,這樁家事還沒判,兩家便各帶着妻小住進了院子的東西屋,本是想霸着不走,後來便聞見院子裡總有股子臭味兒,原先還以爲是死了老鼠,後來這味兒越發大了起來,那日到井中打水,總算聞出了是井水發臭,於是忙請官府的人來瞧。
鄭郎中當年被拋屍的井在外城北一處偏僻巷子的民宅院子裡,城北住的多是百姓,稍微與內城沾着親的都住在城東和城南,城北只有瑾王府算得上顯赫,原本王府是要建在城東的,但巫瑾喜靜,又常義診,便上奏大興朝廷,將王府建在了城北,王府方圓三裡種了烏竹,尋常時候百姓都不去王府打擾他。
山風呼號,山腰墳開,地上躺着半具屍骨,棺材裡亦躺着半具屍骨,少年抓着那多出來的一根小指起身,道:“走!去當年那口井裡看看!”
“現在看來已經很清楚了,這第六根手指是另外一個人的。”暮青道,她聲音平靜,說出來的話卻讓聽者頭皮發麻,“那井裡,還有一具屍體!”
他慣來是這種江湖思想,暮青習慣了,說話間便從棺中將屍體的右臂拿了出來,片刻工夫便拼好了。果然如月殺的推測,鄭郎中的右手完好,並不缺小指。
月殺不屑,要不是他收到傳信,主子搬進了都督府養傷,想着這女人早些查完案子回城,他才懶得多嘴幫她查案!他是殺手,殺人多痛快?查案推測來推測去的,就她推測案情這工夫,讓他殺人,他不知能殺多少!
誰要這種天賦!
暮青聞言挑了挑眉,沒有吝嗇讚美,“這便是推理,你還算有些天賦。”
月殺瞥了眼棺中,他雖不懂驗屍,但一想就知這多出來的小指不會屬於鄭郎中的右手,他道:“鄭郎中是平民百姓,兇手殺他極易,一擊就捏碎了他的喉嚨,殺他很明顯是爲了滅口。既非逼供,亦無仇怨,一般不會死前斬去他的手指,故意折磨於他。那麼他的右小指怎會好好的跑到左手裡去?”
真是胡猜!
月殺聞言冷冷看了那村長一眼,暮青乃三品武將,那村長本就懼於官威斗膽猜測,被月殺一看便哆嗦一顫,忙道:“小、小佬兒胡、胡猜的,將軍莫怪!”
村長口齒結巴道:“會、會不會是……那隻手的?”
老族公道:“回稟都督,我們鄭氏族裡,古來就沒有駢指之人。”
鄭當歸驚愣得難以開口,只知搖頭。
只見那隻左手的四根手指都拼了出來,唯缺小指,而旁邊放着的指骨卻有六根!暮青將那六根指骨拼成了兩根小指,並排擺好,擡頭看向鄭當歸,問:“你爹左手生有駢指?”
還、還真不對?!
見着皆驚!
暮青擡手便開始擺那些指骨,她雙手齊動,眨眼間一隻左手就拼了出來。
不對?
“你的好奇心比以前旺盛了。”暮青瞅着那堆沒拼出來的手骨,頭也沒擡,但還是道,“指骨的數量不對!”
那些手骨看起來石子兒似的,村民們以爲暮青拼不出來了,月殺卻知不可能,問道:“怎麼?”
鄭郎中的雙手是握着的,屍體腐爛後,腕骨、掌骨和指骨就都堆成了一團。暮青那些手骨捧出來,放到白布上便開始拼,她拼骨的速度向來快,這回卻越拼越慢,拼了一半便停了下來。
墳頭兒附近靜悄悄的,村民們既怕又好奇,許多人拿眼角瞥着棺中,見暮青一根一塊地將死人骨頭往外撿,撿出來便順道擺好,一會兒的工夫地上便擺好了半副人骨——屍體的頭、胸、左臂,左手還沒有撿出來。
暮青俯身將頭骨便捧了出來,鄭郎中死前簪着銀簪,銀簪已黑,冠布已腐,幾縷未腐盡的頭髮隨山風飄揚着,那人頭託在少年手中,黑洞無神的雙眼盯着人,王氏見了啊的一聲兩眼一翻就暈死了過去。她的兩個兒媳也嚇得不輕,只是顧着懷裡還有孩子,才強忍着沒暈過去。鄭當歸扶住王氏,急忙爲她把脈,鄭家的老族公也由人扶住,直撫胸口。
劉黑子一聽,撿起鋤頭便將墳土攤平,整出塊平整的泥地來,回頭從驗屍的工具箱裡拿出一幅白布來鋪了上去。
“撿骨!”這時,暮青看了眼棺中,忽然道。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沒人插得上話,也沒人敢插話。村民們聽得忘了棺材裡的那股腐臭味兒,鄭家族人旁的沒聽懂,只懂了一事——這兇手不好查!
“這是基礎案情分析,任何深入的推理都是基於基礎案情的。”暮青道。
月殺一聽,沒好氣地道:“你不覺得這樣推斷,範圍太廣了?”
“那就是了。”暮青道,有的人是一流的殺手,但未必是一流的斷案高手,“據此可以推斷,兇手把死者的脖子捏碎,可能有三種情況。一是他身手二流,力道把握不精準;二是他殺人時出現了突發情況,緊張之下力道失了準頭兒;三是他天生力大,習慣捏碎人的脖子。”
“捏斷就能死,誰會捏碎?徒費力氣!這兇手定是個二流殺手。”月殺不屑道,一流的殺手都懂得如何精準地殺人,不會白費一分氣力。
“但你殺人時會把人的脖子捏碎嗎?”無關乎懂不懂,這是常識問題。
這女人太不懂江湖內力了。
“高手都能。”月殺涼涼的道,“我也能。”
“死者的頸椎粉碎性骨折,舌骨縱向斷成四塊,判斷爲雙向擠壓力所致,即被人捏斷的!能將人的頸椎骨捏成粉碎性骨折,兇手的指力非常大,或是內力深厚。”暮青說罷,轉身問月殺道,“以你對江湖上各門派的瞭解,哪些門派能做到此事?”
月殺在暮青身後,這連他都看出來了——鄭郎中的頸骨是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