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埡,如果可以,請帶我走吧!”
這一刻,我嗚咽不語,緊緊抱住炎埡,臉龐深深的埋在他的懷裡,感受那裡真實的溫度。
炎埡輕推開我站起身,眼神閃爍的說,“皇兄很擔心娘娘,既然娘娘已經醒了,我這就去告訴皇兄。”
炎埡走的時候腳步略顯凌亂,我苦笑不已。
現在,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爲難別人的話呢?真是越來越不知分寸了。
“娘娘,你當務之急就是養好自己的身體,皇上因爲你出事,那天在場的所有主子奴婢全部帶過去問話了。”欣欣見二皇子走了,這才掩上門。
“罷了罷了,我已經沒事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水的,讓他別難爲婢女們。”我沒精打采的和衣又躺上牀,摸摸臉上,那道溫度早已流逝。
“其實二皇子……”她知道,二皇子拒絕娘娘的原因,可是她不能說。
“算了。”我破罐子破摔的說道,“不能勉強的事我向來不會爲難自己。”
欣欣朝我扁扁嘴,一副看我不起的模樣。
我心裡還是挺難過的,也就沒心對她的表情作何反應,閉上眼,假寐。
明明就沒有睡着,可還是做了夢。明明告訴自己醒來,可是怎麼努力都沒用。
夢裡,是一條散着薄霧很泥濘的山路,歪歪曲曲的佈滿了小水溝。山路就像是被人從一座大山中間開出的路,壁上片草不生。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小路上,提着粉紅色的裙襬,儘量讓泥垢少沾上裙子。如同一個舞蹈家,在路上翩翩起舞,笑意盎然。
走了一段時間,前面的路口突然從霧裡隱隱約約有了個人影,一個高傲,孤獨的身影。我滿懷好奇的向他走去,一步一步越靠越近,那身影也越來越清晰。一個男人的背影,雙手交疊在身後,立在薄霧裡。
喂——我小心的叫他。
他穿着紅豔豔的外袍,上面還喜慶的印着大紅的喜字,而他的背影仿若霧裡的花,毫無生氣。
我壯着膽子用手指去碰他,他還是不回身。於是我乾脆輕輕的掰過他的身體,也看清了他的面容
。
孤傲的眉,微聳的鼻,冷冽的嘴角,無不看出他的冷漠與高貴。閉着的雙眼,給他的凌厲覆上了一絲無助和哀傷。
他靜靜的站在那,無聲無息。我觸到了他的手,冰冷的讓人寒心。
我久久的凝視,久到我的心都疼了,久到我看着他的無助和哀傷既要抱抱他了。
快跑!——
我的身後冒然傳來了一聲絕望的嘶鳴,我轉過身的瞬間又被外力轉回了身體,我只瞥見一個飄忽的似人形的白色霧影。
然後,我面前的這個男人,突然睜開了雙眼。那雙眼睛裡,有着和他的喜袍一樣的顏色,紅的嗜血。
啊——
我身後的山路在此時一下子變成了一片海,我毫無防備的掉了進去,一個浪頭撲過來,將我淹沒。
我一下子從牀上驚起來,又夢到了那片我曾經葬身的海了。
這就是我畏水的源頭。
良久,我慢慢的平息內心惶惶不安的波動,隨之就感受到一束關懷的眼神。
手和另一隻白皙修長的手十指相扣,我順着手臂往上看。
炎烈,眼眶微紅,帶着疼惜和擔憂的眼神看着我。
“啊!”我猛然大力的推開了他,光着腳跳下牀,打開門就往外面跑。
地上的冰涼刺骨從腳底傳來,石子烙的腳板硬生生的刺痛,我咬着牙,一瘸一腳的朝玉新園跑去。
直到痛的走不動了,我才扶着玉新園的一顆粗梅樹上,喘息。
一回頭,炎烈冷着的臉就出現在眼底。
“怎麼不跑了?”炎烈冷冷的看着我,嘴角勾起一絲怯人骨血的譏笑。
我抿了抿脣,擡起腳跨了一步,一下子撞在了一棟結實的肉牆上。
炎烈大力的把我抵在梅樹上,有力的胳膊圈在我的肩頭兩側,後背在梅樹幹上撞的生疼,雙肩又被擠壓的斷掉一樣,我疼的齜牙。
“怎麼,這會知道疼了?”
“你!我疼不疼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放開我!”我忍不住怒了。
“呵呵!”炎烈冷笑,瞳孔變的黑
黝黝的,那是暴怒的表現。
“和我沒有關係?!”他鬆開牽制了我自由的手,卻突兀的襲擊我的腋下,下一刻便被他騰空提了起來。
騰空的空當,他快速的用腰分開了我的雙腿,腋下的力量一撤離,我重重的夾在他和樹之間。
“啊!”我條件反射的伸手攀住他的脖子,雙腿有力的夾住他的腰,餘驚未定。
炎烈冷着臉,托起我的身子,抽掉了他的束腰,接着是褲帶。
我當然明白他在幹嘛,當即臉色變的灰白,一臉的不敢置信,又踢又打,“炎烈!混蛋!放我走!”
也許是我的話起了作用,炎烈解下褲的手停了下來,他怒視着我,眼裡是看不到底的陰暗。
我僥倖的以爲,他剛纔只是一時被怒氣衝昏了頭,纔對我有這種禽獸不如的行爲。
可是我錯了,炎烈的手從裙襬裡伸進去,扯掉了我的瀆褲,炙熱的大手扶着我的臀,將他的分身對準了我的下體。
“放你走?想都別想!”
前所未有撕心裂肺的痛和被強勢侵入的羞辱,令我痛苦的仰起了頭,嘴脣亦是被咬出了鮮血。
他支撐着我虛弱的身體,頭埋在我的胸口上,滾燙的氣息燙痛了我的皮膚。
或者是感受到了我的僵硬,他的分身在我體內,由開始狂亂的律動,到不安的脈動,最後隱忍着蠢蠢欲動。 ωwш ⊕Tтkan ⊕¢ ○
我的無法容忍,到慢慢適應了他的存在,到最後的完全接納。炎烈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隨之而來是更加放肆的律動,更加囂張的佔有,也在我的身體裡製造了一撥又一撥的歡愉。
我仰着頭,不願意去看他的臉,這樣就沒那麼難過了。
蔚藍的天空上,飄着幾點白雲,跟着風,慢慢遠去。以前,總有一個人喜歡陪我在白天黑夜裡,數白雲數星星,明明怎麼樣都數不清的。
我也想起孃親的死,想起他毫無悔意的利用和玩弄,眼淚順着眼角淌了下來,在他無法看見的方向。我閉了閉眼,將頭往身後緊靠的梅樹撞去。
暈了,或者死了,都比現在要好過得多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