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曉亦是一臉的驚愕,趕緊還了一禮,惶恐問道:“顧老您這是何如來哉?小子如何當得起您老這一禮,當真是折煞小子也!”
看着衆人一臉的驚愕、迷茫、不解、焦急的模樣,顧炎文顧老學究站直了身軀,朗聲道:“衆位可知這寒曉寒公子究竟是何人嗎?”
王星宇院長等人疑惑的看着他,不知該如何回答的好。
顧炎文問他道:“王老,在這裡想必是你最瞭解這寒曉寒公子的身份的吧?”
王星宇恭聲道:“回顧老,寒曉的身份學生是知曉的,這寒曉乃是前任丞相寒問禮寒老爺子之孫,現任大京國兵馬大元帥、大京國第一大將寒成忠寒大帥的公子。顧老,難道這寒公子還有別的身份不成?”
顧炎文擊掌喝道:“這就對了。”
望着衆人好奇、迷惑的目光,顧炎文續道:“去年顧某因在《中庸》一典上無時不敢鬆懈,多年來認真探研,《中庸》之道得以廣傳天下,這其中亦有顧某的一份心血在內,故而有幸得吾皇萬歲召見,這乃是我輩文人之榮幸呀。”
“聖上在聽顧某細說《中庸》研究院這幾年所取得的成績之時,不時輕輕頷首讚賞,末了還封顧某爲國學士,給了顧某許多獎賞。”
“然後問道:‘顧愛卿呀,你可知道這《中庸》一典在隱跡了數百年之後何以得以重現人間,造福我大京國百姓嗎?’”
“顧某自是不知,遂答道:‘微臣不知,還請陛下教悟微臣。’”
“聖上道:‘你又可知否爲何這十數年來我大京國得以邊關平定、停息戰亂嗎?’”
“顧某道:‘這是吾皇之文滔武略令萬民臣服,連化外之民亦無一例外,加之君明臣賢,我大京國又有一種外人所不知的消息傳遞之法,聽聞此法對消息傳遞之快,比之先前的六百里加急傳遞之法還要快上數倍,敵國有些許風吹草動,朝廷即可在最短的時間內作出反應,應對之快令所有敵國聞之色變。”
“再加之我大京國兵多將廣、全軍將士驍勇善戰,所向披靡,敵國軍隊對我大京國之雄師是聞風喪膽啊,因此這十多年來雖然偶有外敵侵襲之舉,但每次均被我京國大軍快速、輕易擊潰,並讓之吃了大虧,數番之後,再也無一國敢於再擄虎鬚,使得我國邊關得以平定,戰亂停息。”
“我大京國得以風調雨順、國運昌盛,在此太平盛世下各項事業取得了長足的發展,國富民強,國泰民安,舉國上下一片欣欣向榮之景象,這十多年來實是我大京國建國以來發展得最快的十幾年。’”
“聖上又問顧某道:‘那愛卿以爲百姓們在太平年間有何難決難辦之事呢?’”
“顧某答道:‘多年戰亂之後,百姓中的戰爭孤兒、孤寡老人衆多,朝廷雖有撫卹,但奈何僧多粥少,實難全面顧及,孤寡老人的生計生活問題、孤兒的生活教育問題,這些都是難題。”
“但據微臣所見,陛下這十多年來通過‘官辦字花’籌集了大量的社會福利費,京國目前已大部分解決了這些難題。”
“我大京國上下現如今基本上是‘居者有其屋,耕者有其田,鰥寡孤獨者皆有所養’的一片祥和景象,孤兒院、養老院等官辦福利事業已基本上全面解決了這一老大難問題。’”
“聖上撫須笑道:‘不錯,這十多年來戰亂平息、舉國安定、民強國富,百姓民風淳樸、父慈子孝、萬民安康,我大京國是取得了長足的發展,這裡也有你們《中庸》研究院的功勞啊!’”
“顧某受寵若驚的回道:‘微臣不敢居功,一切全仗陛下目光遠大,未雨綢繆,我等不過是傳君之道,將陛下仁德廣傳天下的使者罷了,要說到功勞體大,非吾皇陛下此英明之主安敢居之?’”
“聖上笑道:‘朕是不敢居功呀,要說這功勞最大之人,朕在這裡忍不住要提一個人,好生讓顧愛卿知曉。’”
“顧某問道:‘是何人可當此殊榮,竟得陛下如此推崇?”’
“聖上道:‘本來寒問禮寒老愛卿及工部張侍郎都要求朕將這秘密再守幾年,但朕觀之這十多年來這幾件事對我大京國作用之巨大,加之天下太平,百姓安康,朕被這秘密一直騷着心呀,再不吐出,恐怕不知哪日要悶出病來了。’”
“顧某問道:‘微臣何幸,竟可得陛下將此秘密傳之?’”
“聖上道:‘朕要將此秘密傳之於你,正是想借你之口把這秘密公諸天下,敢叫天下人都不忘此人之功,以舒朕的一片苦心。’”
“接着聖又問道:‘顧愛卿,你可知道發明這奇異戰事消息傳遞之法、提儀興辦‘官辦字花’之舉、提供《中庸》寶典並提儀將之傳之天下的人是同一個人嗎?’”
“顧某愕道:‘凡此種種盛舉竟是同一人所爲?’”
“聖上微笑道:‘不錯,正是同一人所爲。’”
“顧某頓時對此人引起了極大的興趣,問道:‘此人卻是何方神聖,竟然有此神通?’”
“聖上笑道:‘此子不是別人,乃是前任丞相寒禮問寒閣老之孫、當朝威武大將軍、兵馬大元帥寒成忠的公子寒曉,而這幾項行之已造福天下百姓的盛舉卻是寒曉在他兩歲之時所創。’”
“‘啊,這怎麼可能……’顧某當時是目瞪口呆,這諸般種種神奇之舉,竟是一個兩歲孩童所爲,當真是不可思義之事。”
“而後聖上才把這些事的來龍去脈細細向顧某道之,顧某這才知道這確是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顧炎文說到這裡,這才把皇帝與他說的寒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衆人全都道了出來。
輪到這顧老看着一衆人目瞪口呆之樣,此老今日卻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似乎這年來的壓抑此時才一掃而空。
這皇帝交辦的事情,他這近一年來也沒有機會找到寒曉將之推出,直至今日方得如願,讓他怎不輕鬆?
顧炎文說完這纔對道大家道:“諸位,你們面前的這位寒曉寒公子,正是剛纔我所說的皇上口中的這一位,諸位說說,他是否當得顧某這一禮?”
衆人這才醒悟過來,皆是一臉驚奇的仔細打量着這位奇異的少年。
只見這少年也就十五六歲年紀,面如冠玉、鼻若懸膽,濃眉大眼,一雙黑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發出堅毅、深邃、睿智的目光,寬肩闊額,體格修長俊朗,站在那裡,不再是衆人眼裡的一介書生,而似是一個持掌天下的樽神,又似是一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智者。
總之他人一站在那裡,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中心、成爲別人的焦點。
當然,也許此時的寒曉的氣質還遠未達到上述種種,但是因爲這個故事,這個真實的故事,使得衆人看向他的目光變了樣。
寒曉,已註定不能再做一個平凡的人。
聽着顧炎文顧老學究之語,寒曉也同時陷入了沉思,他在沉思皇帝的意圖,因爲他相信皇帝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擺出這一步棋,更加不會是象顧老所說的“怕放在心裡悶出病來”,這些話哄一鬨這些老古董還可以,要想哄到寒曉卻是不能。
此時,寒曉雖然還猜不透皇帝的真實意圖,但也知道絕不簡單。
想到這一節,寒曉躬身向顧炎文道:“顧老先前所說卻是事實,不過那也只不過年幼時少不更事胡亂想出來的,雖然有一些效果,但也遠非如皇上及顧老所述的那樣神奇,顯是有些誇大了。今日在此,我想求顧老一件事。”
顧炎文忙道:“寒公子爲天下人謀福利,實爲天下百姓的恩人,寒公子有事但請說,‘求’之一字,再也休提,但有所託,吾等自當盡力而爲之。”
寒曉道:“此事在衆位而言不過是封‘口’之勞,而就小子而言,卻是關乎小子以後的生活的安穩與否的大事。”
顧炎文道:“哦,有如此嚴重?請寒公子快快說說。”
寒曉道:“小子要求諸位將今日之事暫時保密,不可向外宣揚。”
衆人皆是一愣,不明白他如何要放過這一舉成名的大好機會,卻要求要秘而不宣,難道他不想成名嗎?
但其實他們哪裡會知道做名人的痛苦,只有象寒曉這種在前世見慣了明星所受之苦的人才會明白,如果此時把他的事公諸於衆,那他就不用再在書院混下去了。
到時那些無知少女永無休止的糾纏、那些恨不得要食他肉的自命清高的公子哥兒,還有那無窮無盡的出席宴會、各種活動等等,乖乖不得了,到時自己什麼事也不用做了,直接回家了事。
顧炎文詫道:“這卻是爲何?望公子教我。”
寒曉道:“目前這兩年內小子還想專心求學,如把此消息放出,估計小子也不能專心在此學習了,如若衆位不應承,那小子唯有退學回家一途。”
“萬萬不可。”王星宇老院長忙阻止道。然後滿臉希翼的看着顧炎文,希望他趕快答應寒曉的要求,他可不想把這樽大神放走了。
而此時,所有人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顧炎文的身上,等到待他的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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