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曉與天慶皇帝的這一次深談,豎立了京國曆史新的里程碑,被後來的京國曆史譽爲“盛世之談”。
寒曉回到元帥府,將天慶皇帝收自己爲義子之事與家人說了,一家人自是歡喜不已。老爺子撫須笑呵呵的,母親林氏則是感謝神恩。最激動的當數父親寒成忠,感謝聖恩之後當即吩咐元帥府張燈結綵,全府都把剛貼得幾天的新年喜慶的大紅紙、紅燈籠全部換成全新的,又叫了管家去購置酬神之物,叫家丁們在府外大肆燃放禮炮煙花,同時給家丁婢女以及元帥府的護衛們再次發放了一個一個大大的紅包。一時之間,喜氣洋洋的元帥府更爲熱鬧起來,比之當初寒曉甫出世時還要熱鬧幾分。
寒曉成爲皇帝義子,寒府的身份、地位更是不可同日而語。寒曉的母親林氏本爲皇族枝系,聲益本隆,藉此舉更是一日之間一躍成爲聲勢最隆的皇族枝系;而寒家一下便變成了皇親國戚,在朝中的地位更是愈顯重要,成爲一時之最。
次日聖旨頒下之後,文武百官無不紛紛前來道賀、巴結,元帥府成了文武百官們人人爭相迎拍的對象。
送走第四批官員之後,已是入暮時分,寒成忠以爲這日不會有人再來了,剛鬆得一口氣,突然一個家丁從外面衝進來報說,外面趙太師攜其孫前來道賀。寒成忠一愣,暗想:“我平時與太師除了政治上之事,平素是互不往來,想不到這趙央此時也來湊這熱鬧。”忙說道:“快快前去迎接。”說着便向外走去。
到得府門之外,只見趙央着一身紫紅大袍站在門外,身邊站着一青年,年約二十五六歲,當是其孫趙淳。見寒成忠親自出迎,趙央滿臉堆笑,哈哈笑道:“寒大將軍,恭喜恭喜呀,貴公子成了聖上的義子,寒元帥也便成了皇親國戚了,真是可喜可賀。趙央一聽此消息,真是替令公子和貴府高興呀,便即帶了劣孫趙淳前來道賀,失禮之處,還望寒將軍莫怪呀。”
寒成忠笑道:“趙太師大架光臨寒舍,我元帥府真是蓬壁生輝呀,那是寒某之幸甚,歡迎還來不及呢,又怎敢怪趙太師您呀。”
趙央笑道:“寒元帥太客氣了。淳兒呀,還不過來參見寒將軍寒叔叔。”那青年正是趙淳,此時行上一步,躬身行禮道:“趙淳見過寒叔叔。”
寒成忠笑道:“趙賢侄免禮,趙賢侄長得可真是一表人才呀,趙太師得此賢孫,當真是好福氣。”趙淳恭謹地道:“寒叔叔太看得起晚輩了,實在令晚輩汗顏。”
寒成忠哈哈笑道:“當得起當得起,趙太師、趙賢侄裡面請。”趙央道:“寒將軍先請。”兩人互相禮讓着進了元帥府。
到得中廳,寒老爺子也聞訊出來了。這兩位兩任太師客氣了一番,然後分賓落座。趙太師眼睛左右掃了一圈,向寒成忠問道:“寒將軍,怎不見令公子呢,他不在府上嗎?”
寒成忠笑道:“犬子今天忙了一天了,來了許多官員道賀,剛送走了一批,犬子已回去休息了,成忠已經叫人去喊了,一會就到。”趙太師點了點頭,幾人便隨便扯了起來。
過得一盞茶的功夫,寒曉才匆匆地從廳外進來。趙央一見,忙站了起來,行禮道:“趙央參見王子殿下。”
寒曉回禮道:“趙太師太客氣了,不必多禮,寒曉不過是承父皇錯愛,收爲義子,這王子之稱,實不敢當。”
趙央道:“話可不是如此說,聖上乃是一國之君,聖上的義子自是王子,再說聖上不是說了嗎,封王子爲扶聖王,殿下不必推謙,殿下之稱,乃是實至名歸之舉。”說話之時感其言語甚誠懇。
寒曉也不想與他深究,便由得他。此時那趙淳亦上前見禮道:“趙淳參見殿下。”
寒曉笑道:“趙兄不必多禮。多年不見,趙兄出落得更是英姿勃勃了。”
“殿下取笑了。趙淳不才,薄柳之姿,何敢在殿下面前稱英姿兩字。”這趙淳裝得甚是謙虛。
趙央恭聲道:“王子殿下得蒙聖上仁厚之愛,以後還望對劣孫趙淳多多關照。”
寒曉笑道:“趙兄自小便才識淵博,與衆不同,況且有趙太師照顧着,難道還用寒曉關照嗎?”
趙央尷尬地道:“殿下取笑了,微臣雖是一朝太師,但又怎敢循私。”寒曉笑道:“那太師之意是要寒曉來循這私了。”
趙央冷汗涔涔而出,他從未想過這寒曉竟是如此厲害的角色,在這種時候也敢給他這個當朝一品大員一個下馬威,但偏偏他又是皇帝義子,賜封扶聖王,自己自是奈何他不得,言詞鑿鑿,竟是一點面子也不留給自己。
還好寒老爺子出來替他解了圍,笑道:“小曉呀,怎可跟趙太師開如此玩笑,怎麼說趙太師乃是當朝一品大員,又是你的長輩,不可無禮。”
寒曉見目的已達到,見好就收,笑道:“趙太師不必在意,寒曉是跟你開玩笑來的,寒曉是個頑劣之人,平時懶散慣了,喜歡搞些輕鬆的氣氛,趙太師就當寒曉在開玩笑吧。”
趙央連忙培笑應道:“是,是,原來王子殿下是跟微臣在開玩笑,可嚇死微臣了。”
趙央又客氣了一會,見無法討得好去,便帶着孫子趙淳灰溜溜地走了。
見這趙太師走了之後,老爺子方纔問道:“小曉,你故意在此爲難於這個趙央,有何用意?”他知道自己的孫子向來是一個頭腦清醒之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去給一個當朝一品大員下這麼一個馬威。
寒曉笑道:“還是爺爺你厲害呀,一眼便看出孫兒是故意的。”又道:“不錯,孫兒是故意這麼說,故意給這趙太師一個下馬威的,爲的便是讓他收起小覷之心,給他一個警告,爲幾天之後朝堂之上讓他不敢亂說話。”
老你爺子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孫子是這個目的。寒成忠只知道自己的這個寶貝兒子在做着一個改革計劃,具體是什麼卻是不知,於是問道:“曉兒,你幾日後便入朝堂參政了嗎?這是怎麼回事,能與爹爹說說嗎?”
寒曉這才把面見天慶皇帝時所呈交的改革計劃跟爺爺及父親說了。老爺子及寒成忠聽罷,也是一時之間呆住了,這個改革計劃實是太匪夷所思了,而且涉及之廣,簡直可以說是貫穿了整個京國的要害,關係到京國國之根基及盛大發展問題,果然是震驚朝野的驚天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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