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迎面行來一少女,這少女年約十五六歲,彎彎的柳眉,大的眼睛,輕抹絳點的櫻脣,粉紅嫩滑的小臉,身着一件翠綠色緞花碎裙,腳蹬一雙淡藍色小蠻靴子,端的是一副萬里挑一的美人胚子。
似是急行趕來,此少女看上去有些氣喘,一呼一吸之間,那已發育完全的輕輕抖動的酥胸,那微微起伏的誘人小腹,那盈盈可一握的小蠻腰,一張脹的通紅的小臉,看得寒曉體內一股熱流涌動。下體竟然有了反應,令得寒曉甚是詫異,這可是以前沒有過的事?
再說這小妞他也見過幾回了,美則美矣,甚至可說得上是這個書院的院花,平時自己倒沒有仔細注意過,但要說在此情此景下讓他對異性有了反應這倒是第一回了,難道自己青春夢發了?
四十歲的人還會有青春夢?自己雖然身體十五歲,但心態已有四十歲了,發青春夢?可能嗎?
寒曉輕輕搖了搖頭,輕嘆一聲,暗自運轉龍陽經心法將那無端冒出來的綺念強自壓下,擺出一副笑臉道:“原來是江小姐,不知江小姐找尋在下所爲何事?”
那江小姐小嘴兒輕輕一嘟,似是甚不滿意寒曉的稱呼,嗔道:“小寒子,你怎的這樣見外了,上次不是告訴過你了,你就不能叫我的名字嗎?”
寒曉突感一陣惡寒,身子輕擅了一下,憤道:“好,我叫你江芷若,這樣行了吧,但你不能再叫我小寒子了,你看,我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說着撈起袖子給她看。
那叫江芷若的少女一看,果然發現寒曉的手上佈滿了雞皮疙瘩,不禁“咯咯”的掩嘴偷笑起來。
寒曉斥道:“笑什麼笑,‘小寒子’,聽起來象個太監的稱呼,嘿,一想起來就讓人覺得噁心,以後再也不許叫了,不然忒怪我對你不客氣。”
“那以後我嘴上不這樣叫你行了吧,只在心裡叫,反正你也聽不到我心裡叫你,我每天在心裡叫你‘小寒子’‘小寒子’的叫上一百遍,不,兩百遍,怎麼樣?”江芷若說着得意洋洋的看着寒曉,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嘿嘿,一天在心裡叫我一百兩百遍,你該不是喜歡上我了吧,一天要想我幾百回?”寒曉怪怪的看着她,大有深意的笑道。
江芷若也突然想到什麼,一張粉臉害羞的脹得通紅,連粉頸都一片嫣紅。
過得半晌,她這才緩過來“呸”了一聲道:“你想的倒美了,本小姐會喜歡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也不看看你那樣子,要樣貌無樣貌,要身材無身材,要學識無學識,要風度無風度,你簡直是‘四無’產品了,本大小姐會喜歡你這樣的人嗎?”
“我倒!本公子有這麼差嗎?我向來倒是自認爲我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我的翩翩風度也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了,給你這樣一說,本公子真是變得一無是處了。”寒曉作昏倒狀。
“哼,臭美呀你?誰叫你臭我來着,不把你貶得一無是處,你也不知道本小姐的厲害,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江芷若再次嘟嘟嘴道。心裡暗暗得意。
寒曉不想再去惹她,忙轉移話題道:“是了,剛纔你那麼急找我有何事?”
見說到正事,江芷若這放過他,說道:“聽說京都國子監來了一位老學究,今晚要給我們嶽麓書院的學生們講學,早就聽聞這老先生纔是真的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尤其對《中庸》一典十分有研究,且講學方法十分獨特,爲人風趣幽默,是目前全京國最有名氣的學究。你猜得出是誰嗎?”
“是顧炎文顧老學究吧,除了他沒有人可當此殊榮。”寒曉毫不猶豫地答道。
“不錯,就是他。聽說這次書院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請得他老人家來的,顧老先生這次是路過岳陽,在書院王老院長的盛情邀請下才答應今晚來講一堂課,講完明日一早又要走了,所以機會甚是難得。現在全院的師生們都集中起來了,你再不快點去等會只能站在後面聽了,咱快走,不然搶不到好位子了。”
說着,也不等寒曉答話,拉起寒曉的手就向書院方向奔去。
寒曉被她那柔軟的小手拉着,感覺到那小手傳來的絲絲暖流,風中飄來的一陣陣幽香,不由得內心一蕩,不自覺地反手輕握住她的小手,隨她向前衝去。
其實此時的江芷若卻是心如鹿撞,她剛開始時是無意識的拉着寒曉的,但一拉就着得不對了,自己怎地能自覺去拉男孩子的手?真是羞死人了!
想着粉面又不禁粉紅如霞。但此時卻已是騎虎難下了,如果此時拿開,倒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嫌了。
到了書院前方,江芷若輕輕的將小手從寒曉手中撐出,還不忘秀目賊兮兮的向周圍瞄了一下,見四下無人,想是都到書院廣場準備聽顧老講課去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那粉紅如霞的小臉這才逐漸恢復正常。
寒曉也不點破,跟着她向書院廣場走去。
書院廣場就在書院上、中院之間,佔地約三千平米,可同時容納數千人同時集聚。此時的廣場已是人如潮涌,人山人海,書院千餘師生應該是一個不落的來了,可見這顧炎文聲名之盛、人氣之隆,那是非同一般的。
見這熱鬧非凡的景象,寒曉卻不禁有些擔心,這同時一千多人的課堂,這顧老先生要如何講來,可能除了前面那百數人聽得見外,後面的學生只能是看他動嘴罷了,到時是見其人不聞其聲,難道要後面的學生要看啞劇不成?
似乎書院的領導們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只見書院王星宇院長及一干書院領導們正在那裡緊皺着眉頭,小聲議論着什麼,時而爭斥,時而相商,但一干人深鎖的眉頭卻是從未曾展開過。
見此情況,寒曉眉頭一皺,心裡已有了計較。他小聲的囑咐江芷若一聲,然後向前方主席臺行去。
此時廣場上唧唧喳喳的鬧成一片,學子們有的在大聲喧譁,有的在竊竊私語。
但這一千多人一起出聲,這整個廣場卻顯得比一個繁華的街市還要熱鬧,雖然有領導在主席臺前大聲的吼叫,請諸位學子安靜下來,但是顯然並無多大效果。一時間衆多領導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及憂慮。
寒曉來到王院長面前,對着他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只見那王院長頓時面露喜色,一張老臉竟然如花般的盛開,急道:“小寒呀,你真的有辦法嗎?”
這寒曉他王星宇是知道的,父親是大京國的兵馬大元帥,祖父是明退實乃威儀仍在的前任宰相。
當時這寒曉來他書院時,他當真是驚喜若狂,這是他求也求不來的巴結機會啊。
不過在他想來,象這種王孫貴胄的公子哥兒,也不過是來這裡混混日子罷了,簡單點說就是來這裡渡金的,然後再回去找個好地方任個官職,以後平步青雲、步步高昇那是不在話下的。他在這書院讀書,只要書院不要過份得罪他就行了。
因此在他而言,接收這樣的公子哥兒其實是一份好差事。
這時從絕望之中聽說這公子哥兒有辦法解決目前這一大難題,心裡雖是有些不信,但本着死馬當着活馬醫的想法倒要看看他會想出什麼樣的辦法來,即使不可行,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傷害。
寒曉見他有些不信,忙給他信心道:“老院長大人你就放心吧,難道學生會拿自己來開玩笑嗎?即使你不相信學生,也該相信你自己吧,你就是給學生天大的膽子,學生也不敢欺騙你來着。”
王老院長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忙問道:“那你要我們做些什麼嗎?”
寒曉忙附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會,王老院長就急急忙忙的找人準備去了。
不到一刻,王老院長就把寒曉交待要的東西拿來了,其實也很簡單,只不過是一些簿簿的鐵皮、幾根細細的絲線和一些簡易的工具而已。寒曉也不多說,拿了來人遞交過來的東西,走到主席臺後面,自做起手工來。
大約一刻鐘過一點,王院長就見寒曉拿着一個奇怪的物事過來,那東西前大後細,猶如一朵盛開的巨大喇叭花,只不過是鐵皮做成的罷了。那巨大的喇叭花前面部分約有一米大小,而後面部分不過拳頭大,下面做了一個手柄,正好拿着可支撐那大“喇叭花”。
王老院長詫道:“就是這東西嗎?這東西真的有用嗎?”
看他滿臉不信的樣子,寒曉淡淡的笑道:“有沒有用一試便知。”說着便教了他使用的方法。
王老院長按着寒曉講的方法對着那巨型“喇叭花”大聲叫了一聲:“同學們請靜一靜。”
突然之間,全場喧鬧的千餘師生一片寂靜。
,支持的朋友們請給張票吧!
本書首發於看書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