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25古風鎮
華靈雲等人一直呆在雪潔宮中,一直到晨曦第一縷陽光透進雪潔宮之時,她們纔在看着雪兒公主甜甜地睡過去之後走出了雪潔宮。
林氏五人一出雪潔宮,迎面便急匆匆走來了英公公,一見到她們便焦急地道:“了不得啦,了不得啦,王爺沒有回元帥府。”
林氏及華靈雲等五人本來昨晚未得安寢,此時都還有一些睡意,一聽英公公之言,所有的人睡意頓時全消。
華靈雲首先急問道:“英公公,怎麼回事,你如何得知王爺未回府中,你快快來。”不僅是她,每一個人的焦急之情都溢於言表。
“剛纔宮門打開之後,大帥府中下人來報,說昨晚一宿沒有看到王爺回府。雜家一聽便立即趕來向幾位王妃稟報。”英公公焦急地道。
英公公的臉上肌肉此時微微有些收緊,眼中亦是顯露出焦慮之色。
林氏及華靈雲四女一時之間驚呆了。
寒曉究竟去了哪裡?
晨曦暖暖的陽光透過天邊薄薄的雲層灑在每一個人的身上,在她們青紅黃綠的衣衫上綴起了點點彩霞,七彩繽紛,很是美麗。
高大宏偉的宮殿上,那一條條雕刻得詡詡如生的神龍在朝陽下張牙舞爪,陽光透過神龍嘴裡的龍珠散發出蓬勃的朝氣,那赤紅的琉璃瓦在晨光中閃着柔和的紅,如同少女剛剛睡起的慵懶一般予人憐惜之感。
整一個皇宮一片霞紅,在晨曦中更顯雄偉壯麗。
但是這一切初夏無限晨景此時卻象是一團團炙熱的火龍一般撩動着幾個女子的心。
“曉兒去了哪裡?”林氏最先提出了衆女都不敢輕易提出的問題。
還是華靈雲最先冷靜了下來:“婆婆,我們先回去再說,或許相公只是到外面去散散心,此刻已經回去了也不一定
。”其實她說出這一句話,倒象是在安慰她自己一般。
因爲誰都知道,寒曉是一個極負責任的人,若不是碰到了什麼重大的難題或是出了什麼意外,斷然不會如此沒有交待地無緣無故地失蹤。
不過,她們還是抱着萬一的希望趕回府中去了。
天慶皇帝聽到英公公的稟報,亦是有些着急,但又覺得寒曉那麼大一個人,只不過是半夜走了出去,到處去走走的可能性並非沒有,一般的男人失蹤幾個時辰那也是常事。因此他只交待英公公留意一下,有消息再來稟報於他。
不過,事情遠沒有他們想的那般簡單。
到了中午之時還是未見寒曉的影子。元帥府已經開始有些亂了套了,紛紛派人出去尋找,但毫無結果。
到了傍晚時,一樣沒有寒曉的消息,這回不但是元帥府沸騰了起來,便是皇宮之內亦開始轟動起來。
天慶皇帝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派出了一大批人前往尋找。
但在同時,他卻也下達了一道聖旨,扶聖王失蹤之事任何人不得向外泄露半句,否則定斬不赦。
因爲他知道,若是寒曉真的失蹤,必定會引起敵人的注意,目前三方夾攻之勢已漸成,此消息一旦傳出,必定會加快敵人的聯盟。
兩天過去了,在京都一百里之內,天慶派出的秘密搜尋隊伍沒有發現寒曉的一點消息。
五天過去了,在方圓三百里之內尋遍了,仍然沒有寒曉的消息。
十天、半個月,在衆人漫長等待和苦尋中,仍然沒有發現寒曉哪怕是一絲的蛛絲馬跡。
寒曉去了哪裡?是死是活?是被敵人擄去了還是發生了什麼意外?這一切都成了一個解不開的迷團。
古風鎮,是雲省的一箇中等城鎮。這裡是茶馬古道從中間穿過的城鎮。人口約有二十萬人。由於地理上的優勢,這裡的人生活富裕,至於民風嘛,卻並不純樸。
究其原因,當然又是與其地理位置有關
。俗話說無奸不商,無商不奸,以商起家的人要說能夠純樸,恐怕說出去也沒有多少人信。爲人誠實的,至多隻不過落得個信譽好罷了。至於那些專靠以次充好、喜短斤少兩,以騙人起家的商家卻也不少,這些人在古風鎮中卻是佔了大多數。
不過由於其獨特的地理位置,此鎮往來客商極多,每天的過客都有數千近萬人。以每人在這鎮上消費一兩銀子算,那已是一筆不小的收入,況且這還是最保守的估計。若是再加上生意上的來往,按成交量來計算,那就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古風鎮多以木樓建築爲主,房宇整齊劃一,規劃有序,若從遠遠的高處望去,可以看出如同一個神龜之形。看來此鎮以前是經過風水大師的點撥之後才依言而建的。
古風鎮裡車水馬龍,茶馬古道從鎮中央橫穿而過,兩旁商鋪林立,街道上更是擺滿了小攤。鎮上的吆喝之聲不絕於耳,橫穿古風鎮的茶馬古道上人來人往,一隊隊矮馬接着的貨物緩緩地在道上走着,一個個風塵撲撲,其中有許多押貨的馬幫中人都喜歡留着大鬍子,看上去又是彪悍又予人震懾之威,恐怕多是用來威懾途中的土匪強盜的吧。
入暮時分,向東的鎮口處走來了一個懶洋洋的青年,他身上原本華貴的衣衫此時顯得極是污穢,上面滿是油膩,尤其是胸口及下襬處,已然佈滿了發光的油圬。
蓬亂的頭髮前後散披着,一邊的鬢角被垂下來的頭髮擋着,只露出了半邊臉龐。
他的臉上佈滿了風塵,鬍鬚似乎已經有很久沒有修剪過了,足有一寸長的扎須爬滿了他的臉,臉色有些黝黑。
全身上下,可能除了他那雙眼睛之外,於也找不出一個地方是讓人可以注意的了。
因爲他有一雙明亮的眼睛,正因爲有了這雙眼睛,使得原本邋遢的他竟然顯得有神起來。看到他的衣服和相貌,可能你爲認爲他只不過是一個落魄的貴公子,甚至是一個從哪裡撿來了一套貴族衣服穿的叫花子,但是當你的看到他的眼睛是,你卻再也不敢小瞧於他。
因爲他的眼睛就象能夠看穿你的內心一般,在他的一雙眼睛之下,似乎你所有的秘密都無所遁形。
不過大多數時候,他都是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眼神內斂,一副無精打彩之樣。
青年人慢慢地走到一家酒樓前,看了一眼上面紅底金字的招牌,嘆了口氣,似是對這古風鎮上最好的茶西酒樓還不是很滿意。
掠了一下鬢角散亂的頭髮,他慢慢地走了進去。
“去去去,哪來的叫花子,竟然跑到這裡討飯來了。”店小二一看到一身邋遢的他進來,連看也不看便要把他趕出門去。
“小二哥,你是說我嗎?”年輕人目光向店小二一掃,淡淡地道。
“啊……是……不是,不是的,客官,裡面請。”店小二一看到他的眼睛,不禁渾身打了一下冷戰,似乎在這個年輕人面前他此時身上沒有穿衣服一般,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洞鑽了進去躲起來,哪裡還敢說一個不字。
“有沒有最好的上房,給我一間,若是有別苑更加好了,留一個別苑給我。”年輕人淡淡地說出這些只有大賈富商們纔會輕易說出的話來。
店小二雖然在內心深處懷疑他身上有沒有銀子,但是卻不敢在嘴上露出哪怕是一絲懷疑來,忙道:“有的有的,後院還有一個別苑,其他的三個別苑都剛住了人了,就留給客官您了。”
年輕人淡淡地道:“那就好,先給我上一桌最好的酒菜,待我吃飽喝足了纔去歇着。”
店小二恭敬地道:“是,客官,小的馬上去準備。不知道客官喜歡吃什麼?小的好爲您準備。”
年輕人眼中精光突然一閃,淡淡地道:“不是說最好的酒菜嗎?你們店中覺得最好的都給我上了來,羅裡羅嗦的幹什麼?難道還怕我沒有銀子付不成?”
店小二被他的眼光餘光掠過,竟然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顫聲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馬上去爲您準備。請客官跟我來。”他覺得自己全身無力,竟然有癱下去的想法,小心翼翼地帶着年輕人坐到了一張靠窗的桌子上,然後趕緊去張羅。
店小二走到櫃檯前,掌櫃的曲起右手食中兩指便向他的頭上敲去:“你小子腦袋有問題嗎,怎的讓那臭叫花子進來,你看店中的客人都在議論紛紛呢。”
店小二不敢躲避,生生受了掌櫃的一敲,怯生生地應道:“掌櫃的,年輕人不簡單,他的眼睛……”
掌櫃的手又舉了起來,怒道:“算了,快快招呼客人去,這次就算了,下次再不機靈點扣你工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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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小二訥訥地道:“不是的,掌櫃的,他的眼睛……”
掌櫃怒目一瞪:“還說,快去。”
店小二這才極不情願地做事去了。
落日的餘暉灑照着大地,外面天空一片霞紅。街道上盡看到擺小攤的小商販們匆匆收攤回家的身影。
酒店中的客人此時也漸漸多了起來,酒店中的桌子都已經坐滿。
唯獨有那個年輕人坐着的那張桌子是空的,而且他坐的是一張大桌,足可坐上八個人。
但進來的客人在店中掃了一眼之後,有很多人寧願七八個人擠到一張小桌上,也沒有一個人願意跟這個邋遢的年輕人共桌。
這年輕人卻把周圍的人的怪異的目光視若無睹,自顧自地吃着,那張桌子擺了八九樣珍饈異味,足夠一桌人四五個人吃了。
他似乎是餓極了,手中筷從未曾停過,如風捲殘雲一般,不到片刻,便已把桌上的飯菜吃了一大半,食量甚是驚人。
“小二哥,拿酒來。”這年輕人吃飽之後才嚷嚷着要喝酒,當真是怪了。
店小二對他不敢怠慢,此時還在招呼着其他客人,一聽他呼喚,竟然先跑過去侍候他。惹來衆人一陣叫罵聲。店小二卻裝着聽不見。
倒是掌櫃的被這店小二氣得臉都綠了,心想:“待會兒再收拾你,這回不扣你工錢我就不當這掌櫃了。”
那年輕人酒到之後卻再也不急了,將酒倒了一碗,竟然慢慢地品飲起來。看他架式,不坐到天黑是絕對不會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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