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菜餚全部都上來,相對於一品居的特色。輝煌酒店算起來菜餚算的上是不錯了。
慕語低頭悄悄問道。“你們怎麼了?氣氛不對啊?”
“沒什麼。”
慕語看了一眼她身側面容英俊衿貴的男人,也不覺得季先生能做出惹她不高興的事情來啊。
但是唯一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好的不行,也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生氣,除了是季先生做了什麼讓她不能原諒的事情。
“什麼沒什麼,你跟我說說。”慕語不罷休的追問道。
“真的,你看我這樣吧。能出什麼事?”
她擅自猜測道,“不會是蘇漾又找你麻煩了吧?”
說到她。顧唯一撇脣,若有所思道。“沒有,她倒是奇怪的,今天早上看到我總是喊我嫂子。”
她想起早上,蘇漾一口一個嫂子。讓她都懵了好一陣子才反應過來。
“嫂子?你們早上怎麼撞面了?”
顧唯一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瞬,慕語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不會吧。季家還有這種敗類舅舅?”
碰了碰她面前的杯子,低聲道。“恭喜我吧。”
“你這是吉人自有天相。”慕語咬脣,“難道她想轉移目標?”
“什麼?”
慕語哼了一聲,“說不定她就是想打錦木的主意。你家季先生不要她了。所以她知道錦木對她還有些餘情,放眼看去,京城能有幾個像他們這樣的?”
上次還讓錦木泡紐約去,這麼一想她憤憤然道,“不行,我最近一定要看緊點。”
“……”
她緘默無語,有時候覺得慕語的腦洞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
一頓飯各自聊着最近的工作情況,她跟慕語就負責吃,別的事情她也不感興趣,況且最近嘉華也不準備接什麼項目。
快結束的時候,慕語猝不及防問道,“季先生,您準備什麼時候跟唯一結婚啊?過幾個月我跟錦木舉辦婚禮,不如到時候我們一起啊?”
顧唯一皺了下眉,扯了下她衣袖,低聲問道,“你幹嘛?”
他們結婚的時候八字還沒一撇呢,連結婚證都沒領着,還談什麼婚禮。
“你這個提議,可以考慮不過還是看唯一的意思而定。低沉的嗓音在她身旁響起,深邃的眼眸鎖住她。
慕語聞言,側首笑道,“唯一,你覺得怎樣?我們兩個一起舉行婚禮,多好。”
顧唯一抿了下脣,“再說吧。”
她現在也不想考慮這太長遠的事情。
……
酒足飯飽後,宋錦木帶着慕語離開,她也跟着男人上了車。
車廂裡靜寂,季耀北開着車,目光落在身旁閉着眼睛的女人身上,低聲道,“不會真的因爲早上的事情跟我置氣吧?”
顧唯一懶得理他,腦袋靠在車窗上,悶悶道,“沒有。”
季耀北看着一副明明一臉我很生氣的女人還非要口是心非說沒有,“你要是想問什麼,我可以告訴你。”
原本閉着的眼睛睜開,她側首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眸,她想質問的話到嘴邊又不知道怎麼說。
緋色的脣瓣動了動,“今天早上那個女孩,是誰?”
“蕭曉,之前你們見過,我之所以幫她,是因爲……”他指了一下她的胸口。
“胎記?”
眸色暗了下,顧唯一想到之前蘇漾跟她說過的話,耀北一直在找一個女人,胸口有個胎記,是他小時候的救命恩人。
秀眉蹙了下,有些意外,“那她是小時候救了你的那個女孩?”
都那麼多年了,他怎麼就肯定她就是那個女孩,而且胸口有胎記的人多了。
神思一轉,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側首看向男人英俊的側臉,“難道你第一次看見我,救我是因爲我這個胎記嗎?”
季耀北精準的捕捉到她眼睛裡一閃而逝的暗淡情緒,伸手捏了捏她柔軟的臉頰,“當然不是。”
本來他是想找到救他的女孩,但是第一次看到顧唯一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無關感恩,無關興趣,只是看到就想靠近。
或許這算不算是自然吸引?
顧唯一看了他一眼,抿脣道,“你爲什麼對救你的人這麼耿耿於懷啊?”
而且又是那麼小的事情,說到感情也沒有那麼快,突然她就想到秦雪對他並不好,季齊南又常年居住在外,對他關心的寥寥無幾,或許只是突然而來的溫暖讓他有了一種偏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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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的想要抓住這一份溫暖。
就像她小的時候顧懷遠因爲工作的緣故不能常常陪伴她,只有一條金毛陪伴她,可是等她死掉的時候,她也會哭的很傷心。
她忽然就有些感同身受。
季耀北勾脣笑了笑,看向前方的黑眸變得幽深,透着透不進光,“或許只是想找到感恩而已。”
如果不是她的出現,或許就不會那麼簡單。
回到金帝,雖然顧唯一心裡還是有些膈應,有些氣惱,但是已經好多了。
季耀北將門打開,牽着她上了二樓臥室。
“我去洗澡了。”她將包丟在沙發裡,就準備去衣櫥找一些換洗的衣服。
剛走兩步,手臂就被男人拉住,腰肢被圈住,季耀北低頭抵在她的光潔的腦門上,嗓音低沉性感,“還跟我生氣呢?”
鼓了鼓腮幫,顧唯一擡眸就可以看到他的下巴,線條完美,她哼了一聲,語氣抱怨,“說好今天我們去領結婚證的,你還要親自送她去醫院。”
一想到晚上,那女孩離他那麼近,幾乎都要縮到他懷裡,她就有些不開心了。
她微擰着眉,伸手推了他一下,“去洗澡。”
季耀北看着光線下,白淨的臉蛋,笑了笑,“還真吃醋了?”摸了摸她的頭,失笑,“今天是意外,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這樣對你了,嗯?”
眼睛眨了眨,問道,“怎麼對我?”
他看着她,啞聲說,“一切以你爲重。”垂首再在她脣上吻了下,“明天我們再去民政局。”
顧唯一想了想,一雙杏眸轉動,脣瓣這纔有些笑容,“算了,這次就原諒你。”
只不過就是有些懊惱,加上他有不停地問,人嘛,就是這樣的心理,不提不覺得委屈,越提越覺得生氣委屈。
季耀北看着她眉目流轉地模樣,心尖一軟,“你先洗澡,我去處理些事情。”
“好。”
她看着男人去了書房,這才光着腳丫踩在地毯上走向衣櫥找了件換洗衣服。
等她洗的乾乾淨淨出來,就躺在牀上看電影,因爲最近耀輝的項目,他經常把文件帶回來處理,已經見怪不怪了。
所以他處理文件的時候,她就乖乖在牀上等着啊,刷刷微博,看看電影。
反正都不會主動打擾他,除非他工作的時間太久,會沒有耐心去催促催促。
翻開網頁的時候,她突然就搜索了下老城區的結構圖,手指在地圖上點了幾下,拿出包裡面,上次那個女人寫給她的紙條就是老城區的位置,思忖到這裡,她拿過包,從錢包裡找出那張寫着地址的紙條,確定好了方位,她準備明天抽個時間去看看。
等她看完一部將近一個半小時的電影,側首看了一眼書房的燈光,躡手躡腳走向書房。
男人坐在書桌前,穿着襯衫,領口解開三顆鈕釦,可以看到他性感的喉結,昏黃的燈光下,冷峻的五官顯得格外的柔和。
她走過去,從身後摟住他,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軟着嗓音問道,“你還沒忙完嗎?”
季耀北勾脣淡淡道,“等會就好,是不是沒有我睡不着?”
她抿了下脣,“想的美!”
修長的手指快速的在鍵盤上敲動,幾分鐘之後,按了保存關機。
雙臂一伸將她輕而易舉的抱起,走向牀褥將她放在上面,低頭笑道,“我去洗澡,乖乖等着。”
季耀北洗完澡出來,視線落在牀鋪上,女人側身躺在牀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模樣,慵懶的就像是一直小貓,菲薄的脣角忍不住勾起,隨意擦擦頭髮,將她圈入懷裡。
顧唯一往他懷裡縮了縮,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
早上八點,黑色賓利慕尚準時停在民政局,顧唯一看着那扇大門,突然就有些猶豫了。
季耀北側首,淡淡地看着她躊躇不決的模樣,不疾不徐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東西沒帶?”
她抿了抿脣,老實交代,“沒有,我些緊張。”
深黑的眸盯着她看了幾秒,摟着她,“緊張什麼,從這裡進去再出來,你就是季太太。”
因爲過來的時候,季耀北已經讓人打好招呼。
本來可以讓陳深來辦理,但是畢竟是兩個人第一次領結婚證還是親自過來體驗比較有意義,且印象深刻。
進入之後,顧唯一才發現,只有他們兩人,兩人走到領單窗口填了單子,填完單子宣誓完,又去指定的地方拍照片。
拍照片的時候,她覺得自己怎麼擺姿勢都有些僵硬,就連攝像師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那個,你們靠近一些,腦袋隔着一個手指的距離,脣角弧度加大。”
最後拍出來的效果就是某人還是一張冷漠臉,一副不苟言笑,不過好在拿到了兩個紅本本。
垂眸看着手裡的紅本本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她就這樣結婚了?
不過嘛,心情還算不錯。
季耀北從身後攬住她的肩膀,目光落在她的手裡,黑眸帶着淺薄的笑意,伸手將她臉頰上的秀髮捋到耳後,“唯一,你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季太太,開心嗎?”
淡淡的睨了他一眼,眉目含笑,“怎麼?季先生,難道不開心?”
說的好像她有多巴不得他們結婚一樣,明明是他提出來要領證的。
從民政局出來今天的陽光格外的明媚,她想到今天準備做的事,扭頭道,“你先去公司吧,我還有些事。”
男人蹙了下眉,視線落在她嬌俏的臉蛋上,“什麼事?要我陪你去?”
她微笑道,“不用,我辦完事,中午去找你。”
季耀北眯着眸看了她幾秒,不再問什麼,低聲應了聲,“好,先跟我去公司,等會讓陳深送你過去,嗯?”
想了一下老城區確實有些遠,但是她又不想麻煩陳特助,垂眸想了下。,男人已經率先替她做了決定,“就這樣,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