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半山別墅的路上,穆煜澤突然接到了李卉靈打來的電話。
“煜澤,你現在忙嗎?可不可以……麻煩你來一趟。”
電話裡,李卉靈聲音哽咽,也沒說發生了什麼事,穆煜澤心裡“咯噔”一下,立馬答應過去,倒也沒多問,只是問她在什麼地方,好掉頭驅車而去。
兩人是多年的好友了。李卉靈在a市沒有其他親人,她是個堅強驕傲的女人,不是萬不得已,決計是不會打他電話的。
一到她的寓所,才發現是怎麼回事。
李卉靈那位富二代前夫帶了一幫人,堵在了李卉靈住所門口,叫囂着讓裡面的李卉靈開門,聲稱要帶走孩子,不然就硬闖了。話語很不客氣,有人已經在拿工具試圖撬門了。
欺負一個女人算怎麼回事?
穆煜澤氣不打一處來。
“一分鐘內,全部給我滾!”話語間,已經一腳踢開了前方擋路的一人。
見來人口氣猖狂,還傷了自家兄弟,其他人立馬圍了上來。
“你誰啊你?”
說出這話,卻在掃到來人面容時,開口的人瞬間住了口,猶豫着向身後的人彙報:“哥……”
穆煜澤一向對人耐心不足,半分鐘過去了,還不見這幫人有動靜,“馬上滾!”
這人可是穆煜澤,道上的行家,可是他們惹不起的大人物,認出來人後本來就氣勢不足的幾人低了頭,開始退縮了。
有人卻不這麼想,李卉靈的那位前夫撥開人羣,一身的酒氣,搖搖晃晃走了過來,“穆煜澤?是你!呵呵,我早就想找你算賬了,你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兄弟們,就是他,**我老婆,給我戴綠帽子,給我打,狠狠的打,我出十倍的錢!”
正所謂“鳥爲食亡,人爲財死”,一聽到錢,本來退縮的幾人眼裡不由泛起光芒,猶豫着互相看了看,最後爲首的那人點了做了決定。十倍的價錢啊,夠他們一年的花銷了,而且,穆煜澤身後沒帶其他的人,他們就不信,這麼多人,還打不贏他一個人了。
穆煜澤嘴角泛起冷笑,腳後跟微微一提。
“兄弟們,上!”
也就是在這人話音剛落的瞬間,原本來鬥志昂揚的幾人倒下了一半,最爲可怕的是,他們連穆煜澤是怎麼出手的,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
又是幾秒過去,九人中,已經倒下了八個,剩下的一個,嚇得躲在了牆壁角落,見如修羅般的男人看向自己時,雙腿一軟,哆哆嗦嗦地跪在了地上,“我……我投……投降……求你……放過我……”
穆煜澤沒給他太多說話的時間,飛起一腳,就把那人踢開了兩三米遠。
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那位富二代小開眼睜睜看着穆煜澤憑着一己之力,把他帶來的人全部打倒,驚得目瞪口呆。
“我……”
穆煜澤已經走到門口,剛要敲門,一聽聲音,掃了一眼,冷聲道:“還不滾?”
本來還嚇得呆愣的人打了一個酒嗝,酒氣一下衝了上來,對前面的人的害怕少了幾分,不甘心地問道,“是不是你**的我老婆?”
看在李卉靈的面子上,穆煜澤本來已經不打算修理他了,一聽這話,敲門的動作一頓,轉過身來,一步一步向他走去。
“你、你別過來!我就問你,我老婆是不是和你**了?別以爲我不知道,她之前是你秘書,你走哪都帶上她,你們關係匪淺,就是因爲你,她纔要和我離婚的!”
穆煜澤在他面前停下,有趣地打量着這個切斯底裡質問着他的男人,然後在他希冀的目光中,冷漠地哼出聲,“你還不配知道!”
身後本來緊閉的房門這時也開了。
兩個男人雙雙看了過去。
“卉靈!”原本還醉醺醺的人激動起來,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
穆煜澤擋住了他。
“卉靈!”
“卉靈,你終於肯出來見我了!”
“你別生氣,我就想見見你。”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見我的……”
李卉靈手撐着門,溫聲道:“煜澤,進來吧。”至始至終,沒有看另外一人一眼。
穆煜澤也笑了笑,對着身後的人陰測測地丟下一句:“下次別出現在卉靈面前!惹到我的人,代價你付不起!”
房門在身後關閉。
“什麼我是你的人,喲,穆總,這話可就讓人誤會了,你就不怕靜曼生你的氣?”李卉靈打趣。
穆煜澤沒有順着往下接話,只是看着面前面色浮腫明顯哭過的人,問:“你沒事吧?”
李卉靈臉上的笑一下消失了,搖了下頭,“有點被嚇到,不過沒事。只是這麼晚還打擾你,真不好意思。”
“以後這樣的事,直接報警。”
“好!”
她是被外面的人吵得失去理智了,否則精明如她,怎麼會被外面的人三番五次騷擾。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孩子。她捨不得孩子,這是這段失敗婚姻留下的唯一深切念想,她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她。無奈的是,前夫家再不濟,背後也是家集團,不是她單個人的力量可以抵抗的,所以她只有躲。
最近這一個月,前夫三天兩頭找上門來,她不得不搬了好幾次家。這次更過分,才入住不到一個周,他就找到了,竟然還叫了一幫人,威脅着要見到她,帶走孩子。而孩子,離婚時,因爲穆煜澤的幫助,法律是判給她的。
李卉靈前夫找的人雖然都是些道上不入流的人,但是這些人常常也是三五成羣的,報復心很強,他們能混過一次小區安保,就能混過第二次,很有可能再找上門。
李卉靈一個人帶着孩子,穆煜澤也不放心她,大晚上的,孩子也禁不住折騰,這裡離錦苑近,索性就把她們帶到了錦苑,明天再做別的打算。最重要的是,錦苑物業安保極好,外人沒有證件要想進入,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