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楚西涼和九宮主便一直都在練習這來之不易的“倚霞神劍”。
二人本就是練武奇才,再加上夜以繼日的勤學苦練,更是將倚霞神劍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這日,楚西涼和九宮主二人將倚霞神劍又反覆練習了數遍後,正在樹蔭底下歇息。
突然見一名成州分舵的弟子跑來。他疾步走到楚西涼跟前,大聲呼喊道:“大師兄,不好了!”
楚西涼見他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下意識皺起了眉,“出什麼事了?”
弟子喘着氣道:“玶憂郡主她……她帶着孩子去集市買布料,路上被白教主給劫持了!”
楚西涼心裡一涼,連忙問道:“只有郡主一個人去嗎?”
“還有恆州分舵的幾位師姐陪同。”
楚西涼沉凝片刻後,暗道:“這下遭了!”接着又轉身對九宮主說道:“櫻雪,你一個人先練着,我下山去看看。”
九宮主拉住他道:“玶憂郡主和白教主並沒有什麼仇怨,白教主爲什麼要抓她?”
“寧爵峰和沈博陽以前一起設計陷害了白教主,她一直懷恨在心,要找他們報仇。如今找不到寧爵峰,我擔心白教主會對孩子不利。”
九宮主略一沉思,便道:“我跟你一起去。”
“這……”楚西涼有些猶豫。
“我留在這裡也沒什麼事,去了說不定能幫上你的忙。”
“那好吧!”楚西涼略一想,便點頭答應了。
等不及通知盧重振和單旗鼓兩位老前輩,楚西涼便匆匆帶着九宮主下了山。
二人下了山後,就去了集市尋找,只什麼發現也沒有。
二人在集市附近尋找了一番,奈何什麼線索也沒有。
楚西涼望着不遠處廣陵分舵的山峰駐地,對九宮主道:“這裡離廣陵分舵很近,說不定白教主帶着她們去了廣陵分舵。不如我們往廣陵分舵的方向找,興許能碰見她們。”
九宮主也覺得有理,應了一聲,就和楚西涼一起朝着廣陵分舵的方向直奔。
不到半個時辰,二人終於在廣陵分舵山腳下的一處林子裡,發現了玶憂郡主等人。
玶憂郡主和恆州分舵的幾個尼姑,被綁在了一塊,陳露瑤的孩子卻在白教主的手上,此時正不停的啼哭。
楚西涼和九宮主近前時,白教主站在一塊一丈多高的石塊上,單手抓着孩子的衣襟,手伸出去,孩子被懸空抓在手裡,距離地面有兩丈多高,小孩子掉下去不死也殘。
楚西涼見了目呲欲裂,急道:“白教主,有話好說,你千萬別傷了孩子。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白教主朝着楚西涼哈哈笑道:“你不放過本教主?哈哈……那又怎樣!本教主還怕你不成。”
“孩子他是無辜的,你不要妄造殺孽。”
白教主望了一眼正哇哇大哭的孩童,笑看着楚西涼道:“想不到你會這麼關心他。”
楚西涼看着啼哭不止的侄兒,心疼的不行,“他是我師妹的孩子,我自然關心他。白教主有什麼要求,我們自可以商量。”
“可惜……”白教主卻是不答楚西涼的話,只道:“他投錯了胎,成了寧爵峰的種。你可知道,當時寧爵峰聯合沈博陽一同把本教主騙到懸崖邊,然後又將本教主推下懸崖,是多麼殘忍!”
“可當年將你推下懸崖的人是寧爵風,不是這個孩子。”
“父債子還!當年寧爵風做的惡,就讓他的孩子來償還吧。我也要讓他知道,從高處掉下去,究竟是什麼滋味。現在,本教主只要輕輕一鬆手,這個小野種就會立刻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我不管他是不是寧爵風的孩子,我只知道這是我師妹的孩子,他也不是野種。白教主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他?”
白教主對楚西涼的示弱毫無反應,只道:“他們無媒苟合,不是野種是什麼?”
楚西涼怒道:“既然你要這麼說,那你之前在白狐教的時候,你和你的那些男寵,又明媒正娶了嗎?不知道又有多少野種啊?”
白教主氣得手止不住的發抖,怒視着楚西涼道:“你敢侮辱本教主!有種就過來和本教主一較高低。”
楚西涼見白教主將手中孩子抱了回去,微鬆了一口氣,又道:“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難道我還怕你不成。”
說完,便拔出佩劍,直接飛身朝白教主奔去。
白教主單手抱着孩子,另一隻手對付楚西涼。
只楚西涼也非吳下阿蒙,長久的交鋒後,白教主才發現,楚西涼內力深厚,劍招精妙,再打下去,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
白教主眼見不敵,便將手中嬰孩扔了出去,企圖干擾楚西涼的心智,趁機中傷他。
卻見旁邊的九宮主飛身一躍,手中披帛飛出,瞬間就將孩子捲入其中。
白教主見孩子被九宮主救走,便一掌要劈向披帛中的孩子,又被楚西涼看穿心思,根本不給她這個機會,將她攔了下來。
九宮主將孩子捲入懷中後,見白教主分身泛術,便立刻來到幾位被抓起來的恆州分舵弟子和玶憂郡主的身邊,將她們身上綁着的繩子解開。
幾位女弟子將場中的兇險盡收眼中,將身上繩子解開後,其中一名女弟子便急忙對九宮主說道:“小施主,你把孩子交給貧尼,快去幫助楚師兄吧。”
九宮主卻似胸有成竹,只笑道:“無需擔心,西涼哥哥對付得了她。”
幾人聽了,雖心裡擔憂,但還是按下心來,同九宮主以及玶憂郡主一起,靜靜的站在一旁,注視着楚西涼和白教主的打鬥。
衆人看了一會兒後,果然發現端倪。
雖白教主不見頹勢,但細心觀察便會發現,白教主如今只有防守的份,一點攻擊的餘力都沒有,落敗已是早晚的事。
見楚西涼果然沒事,玶憂郡主心裡的愧疚終於少了一些,又轉頭便對身邊的女尼說道:“都是我不好,不該讓你們陪我帶着孩子出來。”
領頭的尼姑連忙安慰玶憂郡主道:“這不怪你,即使你不出來,總有一天,她也會找機會對孩子下手的。”
領頭的尼姑一邊說着,一邊擡手輕輕拍了拍玶憂郡主肩膀,無聲的安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