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主雖然功力深厚,可十大掌門人也不簡單,雙方爭鬥越發激烈。
此時,楚西涼和其餘女弟子們,正藏身在半坡上的叢林裡,打算等王相國帶領十大掌門離開後,再現身。
衆人悄無聲息的觀望着兩方爭鬥,眼看白教主處境越加艱難,李初蘭嘆了口氣,低聲對楚西涼道:
“看來這妖婦也即將要步老身當初的後程了。這十大掌門所使出的陣法,正是當初他們對付我的招數。”
楚西涼一面關注着場中的爭鬥,一面低聲回道:
“李老前輩所言極是。不過,若是她此時放棄應敵,一鼓作氣衝出重圍,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楚西涼正說着,白教主突然改變方向,虛晃一招後,突然衝出了十大掌門人的包圍圈,從陣法中飛奔而出。
白教主衝出陣法之後,也不多停留,立刻召集了廣陵分舵的上上下下,直接撤退。
望着白教主帶着衆人脫身而去,李初蘭不禁感嘆:“這妖婦的確不簡單,在落網之前的那一刻,還知道從陣法中蹦出來。這……就是老身不如她的地方了。”
李初蘭感嘆的時候,王相國已經帶着十大掌門人朝着白教主逃跑的方向追去了。
兩方的人員還沒跑多遠,前面就出現一尊背影攔住去路。
此人正盤坐在地上,旁邊還有云霧飄過,趁着此人頗有些仙風道骨。
只見此人一轉身,剛纔還呆愣的廣陵分舵弟子,齊齊訝異喊道:“教主……”
白教主也不由自主的跟着說道:“教主,您怎麼也來了?”
原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公孫左鵬。
公孫左鵬端坐地面,手裡抱着一把古琴,自得的彈奏着,顯然並不想回答白教主的問題。
白教主心裡有絲惶惑,最後還是硬着頭皮上前,帶着廣陵分舵的衆頭目,向他躬身問好。
白教主自知理虧,擔心惹怒了公孫左鵬,連忙上前討好道:
“教主,離您出關之日還剩一個月,您怎麼現在就出關了?莫不是神功已大成?那屬下們就要好好恭喜您了!”
公孫左鵬晾了白教主半響後,纔怪聲怪氣的說道:
“本教主此時若再不出關,只怕你等的性命馬上就要葬送在他人的手上了。你等也真是膽大包天,不但不把本教主的戒令放在眼裡,還敢私自下山……”
白教主一言不發,任憑公孫左鵬指責,計堂主卻是連忙辨駁道:“回教主,這並不是屬下們的主意。”
公孫左鵬垂眸道:“那到底是誰的主意?”
計堂主偷偷的望向白教主,道:“這事您得問問副教主。”
計堂主話音剛落,王相國與十大掌門人,卻已經追到了跟前。
廣陵分舵的頭目人物正準備上前進攻,卻聽見公孫左鵬厲聲呵道:“都給我退後!”
教主突然發威,底下的人不敢不從,全部都退到了公孫左鵬的身後。
王相國一聲令下,十大掌門人立刻將公孫左鵬圍了起來,看似是想用當初擒拿李初蘭的方式來對付公孫左鵬。
卻見公孫左鵬一點都不慌張,還翹着蘭花指,不緊不慢的撥弄着琴絃。
廣陵分舵的弟子們,見教主被十大掌門人圍攻,都想上去協助,可都被公孫左鵬叫退。
十大掌門人圍攻了公孫左鵬一陣後,公孫左鵬突然抱起古琴,彈身而起,與十大掌門人動起手來。
雙方纏鬥了數個時辰後,公孫左鵬突然將手中的古琴橫在身前,右手快速撥動着琴絃。
被他挑起的琴絃,瞬間變得像皮筋一樣,一根根紛紛朝着十大掌門人彈了出去。
十大掌門人應對不及,但凡被琴絃彈中的,都倒在了地上,口吐鮮血。
不到半個時辰,十大掌門人就先後有五個倒在了地上,重傷而亡。
如今十大掌門人中,只剩下了泰山派、廬山派、華山派、黃山派,以及玉山派五大掌門人。
他們以爲擒拿公孫左鵬,會像擒拿李初蘭那麼簡單,這樣一個後輩,他們還沒有放在眼裡。
卻沒想到陰溝裡翻了船,不僅沒有擒拿住公孫左鵬,還把身家性命都陪了進去。
王相國見勢不妙,立刻吩咐還活着的這五名掌門人,速速撤退,然後拂衣而去。
王相國等人離開後,公孫左鵬頓了頓,又朝楚西涼、李初蘭等藏身的方向大聲說道:
“這人都走了,躲在叢林裡的那些,是時候也該出來了。”
經過剛纔的一番打鬥,李初蘭對公孫左鵬越發忌憚,此時見公孫左鵬叫破他們的藏身處,並沒有冒冒失失的走出去,反而是對楚西涼輕聲的說道:“讓大夥陸續的撤離。”
楚西涼點頭應是後,立刻讓衆人相互轉告下去,悄悄撤離此地。
不到一會兒功夫,公孫左鵬就發現叢林裡的各分舵女弟子們正一個接着一個的準備離開。
他彈身朝着衆女弟子離開的方向飛去,並大聲呵道:“那裡去!”
楚西涼和李初蘭見公孫左鵬來勢洶洶,便連同九宮主一起,將公孫左鵬攔了下來,讓其他人能有機會離開此地。
三人支撐了不到半個時辰,實在難以抵擋得住公孫左鵬。九宮主見此,便對楚西涼和李初蘭道:“此人功力極高,我們恐怕難以抵擋,還是找機會逃吧。”
三人也不是迂腐之人,見不敵公孫左鵬,耍了幾個虛招之後,便趁機逃離。
九宮主一邊使出暗器作爲掩護,一邊跟在楚西涼和李初蘭的身後,脫身離開。
沒有想到,號稱天下第一的公孫左鵬,竟然也會被九宮主的暗器所困,眼看已經追不上他們,便放棄了追趕,回身朝舵中而去。
楚西涼、李初蘭和九宮主,以及各分舵的女弟子,僥倖離開之後,不出半日,就和盧重振、單旗鼓,以及沈舵主、邢舵主等人匯合。
看到李初蘭安然無恙的回來,盧重振和單旗鼓又驚又喜,連連吩咐舵中衆人備上好菜好酒,爲他們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