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李初蘭的身體逐漸恢復健康。爲了以後能與公孫左鵬一較高下,李初蘭將楚西涼和九宮主叫來,打算將自己的一生絕學都傳授予他們。
李初蘭先是對楚西涼道:“老身一生中有兩大絕學,第一絕學是《排虹掌》,之前也曾傳授於你。
第二絕學便是《赤繩大法》,排虹掌老身也與你時常切磋,只這赤繩大法,老身還沒怎麼使出過。
今日老身便傳授於你,往後好用它來對付那公孫左鵬。”
儘管楚西涼現如今不想與南教有太多糾葛,但經不住李初蘭霸蠻,被強壓着練習了赤繩大法。
至於九宮主這邊,李初蘭便將當初教授給九蓮宮宮主的,通通都傳給了她。
不知是不是愛屋及烏,還是別的什麼緣故,李初蘭對待九宮主,就如當年對待她師父那樣,毫不保留的將所學都傳給了她。
自此之後,李初蘭便悉心教導九宮主和楚西涼。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李初蘭的態度也改變了很多,不僅對九宮主無微不至的關懷照顧,對楚西涼也重視了很多,經常指點他一些武學上的不足和漏洞。
楚西涼和九宮主二人的武學之路,都慢慢步入正軌。接下來的日子裡,李初蘭也一點沒有鬆懈,讓他們每日勤學苦練。
一段時間下來,楚西涼和九宮主便練就了一身的真本領。
一日,李初蘭正在樹蔭底下指導楚西涼和九宮主練功,一名弟子突然急匆匆的跑來,向李初蘭稟報:
“啓稟李師祖,盧太師伯和單太師伯發現一件緊要之事,讓弟子告知師祖,望您能速速前去。”
李初蘭擰眉,“他們現在何處?”
“在幾百裡外的福祥鎮。”
“難怪老身好幾日都沒見到他們的人影。”李初蘭揮袖起身,又吩咐道:“西涼和櫻雪同我走一趟吧。”
李初蘭說完,便帶着楚西涼和九宮主,即刻趕往幾百裡外的福祥鎮。跟着稟報的弟子,很快便找到了盧重振和單旗鼓。
此時,他二人正在與人理論,對方不是別人,卻是南宮分舵的宮主南宮闕。
李初蘭瞧着眼前這位美豔絕倫的紅衣女子,不禁疑惑問起盧重振:“盧師侄,這位姑娘是何人?你二人怎在此和她糾纏?”
盧重振頓了會兒,才慢吞吞道:“回師叔,此人可能是咱們禰朝的太子殿下。”
李初蘭眼一瞪,看着盧重振氣呼呼道:“胡說八道!太子殿下堂堂男兒身,怎會是眼前女子!”
盧重振被訓得不敢擡頭,單旗鼓只得硬着頭皮,上前繼續說道:
“師侄們聽聞,太子殿下是練了倚霞神功,才變成了女子。也不知道,這話到底是真……還是傳謠。”
李初蘭臉上變幻莫測,半響才衝着南宮闕說道:
“不管你是不是練了倚霞神功,倘若你真的是我禰朝太子,那你便將身上所戴的金牌拿出來瞧瞧,是真是假便一目瞭然。我到要看看,你到底真是我禰朝太子,還是另有所圖!”
南宮闕卻只肅着臉道:“本宮主的金牌,前不久掉到湖裡去了。你等若是不信,自可去湖裡打撈看看。”
李初蘭聽了這話,氣得怒不可遏,半天才氣道:“我看你是存心找茬!說,你究竟把我彌朝太子藏哪了?若不交出我彌朝太子殿下,定叫你有來無回!”
南宮闕聽了,卻是仰天哈哈大笑道:“什麼將太子殿下藏哪兒了,依本宮主看來,你們一個個都是老眼昏花的蠢貨。”
衆人具是無言以對,沉默半響,單旗鼓才幽幽開口,眼裡盡是一言難盡,“即便你怕陷害你的人太多,也用不着扮成這樣……”
單旗鼓的話還沒說完,李初蘭就怒聲說道:
“單師侄,少跟他廢話,他根本不是我禰朝的太子殿下,也未曾練習過什麼倚霞神功。你們都聽着,跟老身一起上。”
李初蘭一邊說着,一邊朝着南宮闕狠力攻去。楚西涼和九宮主,以及盧重振、單旗鼓見此,也跟着圍了上去。
南宮闕雖然孤身一人,但到底還是練習過倚霞神功,勉勉強強可以與李初蘭等人周旋一陣子。
沒過多久,南宮分舵的那些堂主、壇主們,也紛紛趕了過來。
李初蘭馬上察覺到了他們,隨即大聲喊道:“佟堂主、餘堂主,你們來得正好。當初老身將太子殿下好生生的交給你們南宮分舵,可如今太子殿下人呢?你們該當何罪!”
佟堂主和餘堂主看到眼前的這般境況,連忙回答李初蘭道:“李師祖這都是誤會,您等圍攻之人,正是太子殿下啊!”
“連你們也敢來糊弄老身?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李初蘭聽了更是氣不打一出來,進攻的也越發猛烈了。
佟堂主、餘堂主等人,見李初蘭油鹽不進,便不再多說。
眼看南宮闕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南宮分舵衆頭目只能跳入戰局,助南宮闕擺脫頹勢,再尋機設法離開。
李初蘭見南宮分舵衆人居然倒戈相向,同自己的人作對,心裡十分生氣。衝着佟堂主和餘堂主大聲喊道:“你南宮分舵是要造反不成!老身今日便替師兄清理門戶了!”
李初蘭一邊說着,一邊就轉頭朝南宮分舵的衆頭目攻去。
在南宮分舵衆頭目的幫助下,南宮闕終於聽從了佟堂主和餘堂主的勸說,帶着衆人趁亂離開了。
李初蘭見南宮分舵的人逃走,正想跟着追去,卻被盧重振和單旗鼓二人勸住。
李初蘭不想就此空手而歸,便讓楚西涼和九宮主去附近打探消息,自己則同兩位師侄在此等候。
楚西涼和九宮主正是玩鬧的年紀,見不用回去繼續練功,也樂得輕鬆。
二人沿着林中小道前行,遊覽在這風景怡人的山間,倒是快活了許多。
九宮主天真頑皮的性子,伸手摘了一根野草,走在楚西涼的前面,時而左奔右跳,時而來回旋轉,好不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