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左鵬邁着沉重的步子,一邊慢慢的走着,一邊回想着過去的南教,曾經是如此的風光。可如今,似乎變得淒涼了許多。
南教的又一次分裂,使得公孫左鵬從一教之主又被打回成廣陵分舵的分舵主。
南宮闕自上次決鬥之後,就掌控了南宮分舵。其餘的分舵,也在李初蘭的遊說下,選擇跟隨了她。
公孫左鵬知道這個消息後,很是不忿,他不想就這樣的讓南宮闕出盡風頭,卻讓江湖中人看盡他的笑話。
他召來白教主,商量着如何進一步對付南宮闕。
白教主撐着柺杖,來到公孫左鵬練功的洞中,剛坐下不久,公孫左鵬就急切的衝到她面前,問道:
“如今本教主已經落了下風,不知副教主有何良策,能爲本教主扭轉乾坤?”
白教主想了想,道:
“教主不妨將倚霞神功繼續練習下去。依屬下推斷,教主上次敗給南宮闕,只不過是個意外。若是真正的正面交鋒,她不可能是教主的對手。
教主練習倚霞神功,時日已久,並不像她那樣,是短時間練成。
真論起來,她的功力並不如教主深厚。”
公孫左鵬卻還是有些擔憂,“可如今倚霞劍已經落在了她的手裡,本教主如何繼續練習倚霞神功。”
“屬下不才,之前對倚霞劍上的秘笈略有研究,上面的秘笈也都熟記於心。若教主需要,屬下願意傾囊相授。”
公孫左鵬喜道:“倚霞神功已練成,你可有把握再悟出新的內容來?”
“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屬下反覆揣摩過,定能領悟出新的內容來。倘若教主信得過屬下,待屬下悟出招式之後,再將它呈給教主練習。”
公孫左鵬自然不會完全相信白教主,但如今倚霞劍不在手中,爲了能夠戰勝南宮闕,他也只能選擇相信白教主了。
南宮闕回到南宮分舵之後,便自稱爲宮主,還將南宮分舵直接改成‘南宮’。
下面的堂主、壇主、香主、旗主等等跪拜時,都是以“南宮聖主,攻無不克。所向披靡,一統江湖。”爲口號。
南宮闕這次能夠戰勝曾經號稱天下第一的公孫左鵬,此時無比興奮,在南宮分舵中大擺宴席,還將倚霞劍放在桌子上的刀架上,與衆弟子同慶。
南宮上下一片歡騰,南宮闕也舉着酒杯,喝得放浪形骸。
此時的李初蘭卻和盧重振單旗鼓二人,躲在一邊,認真的指導着楚西涼和九宮主練功。
楚西涼和九宮主練習了好幾個時辰,李初蘭對二人的進度似乎不太滿意,但見二人也練了這麼久了,便讓二人先休息一會兒。
楚西涼和九宮主剛停下來,就見外面有弟子跑來稟報:“稟報老祖師,外面有個叫鐵牛的人求見。”
李初蘭一時還沒記起鐵牛是誰,就見楚西涼和九宮主齊聲道:“鐵牛……他怎麼來了?”
李初蘭見二人好像認識這個人,便問道:“這個鐵牛,你們兩個認識?”
九宮主忙回道:“太師父,鐵牛是我師父兩年前才收的弟子。”
李初蘭這才模模糊糊記得,自己那徒弟好像隱隱有說過,便道:“喔!既是你師父新收的弟子,那就讓他進來吧。”
“弟子遵命。”
傳報的弟子領命後,很快就將鐵牛帶了進去。
鐵牛一進來,便對着九宮主哭喊:“九宮主,老宮主她……”
“師父她怎麼了?”九櫻雪見鐵牛這個樣子,直覺不好,急忙問道。
“你和楚公子走了之後,王相國便帶領着十大掌門人圍剿了九蓮宮,老宮主也被他們給害死了。”
李初蘭和九櫻雪聽了,都大吃一驚。九櫻雪更是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楚西涼忙扶住她,不等李初蘭發話,忙開口問鐵牛:“你說的都是真的?”
鐵牛悲憤道:“千真萬確,鐵牛絕無虛言!楚公子,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九公主聽了,心中又是一痛,傷心的大聲喊道:“師父……”
口中念着師父,人掙脫楚西涼的雙手,便衝出了房間,也不知是要回九蓮宮還是去找王相國報仇。
李初蘭早已被這個從天而降的壞消息打擊得昏倒過去,盧重振和單旗鼓正準備將她扶進屋子裡。
見九宮主二話不說的就要離開,二人都擔心不已。
好在楚西涼反應迅速,見她一聲不響的就跑了出去,怕她出事,一運輕功,便閃到了九宮主身邊,並將她摟在了懷裡,不讓她離開。
誰知鐵牛還有話沒說,見九宮主和太師父情緒穩定了,又找了楚西涼,將金蟬公主的死訊告訴了他。
金蟬公主的死如晴天霹靂一般,劈得楚西涼眼冒金星,他雙手緊扣鐵牛的手臂,不信道:
“你說什麼,金蟬公主去世了?這怎麼可能!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她是怎麼死的?”
“你們走後,西域王就讓金蟬公主去和親。結果,在和親的路上,她就自殺身亡了。”
“你不要再說了!”楚西涼不敢相信,就因爲自己的懦弱,害了金蟬。
他逃避般的跑出了小院,張開自己的雙手,舉頭望着天空。不停的旋轉着,口裡不停喊着:
“金蟬,你爲何要離開我。老天爺,你實在是太不公平……”
也不知道轉了多久,最終,楚西涼雙眼發黑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