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教和玶朝軍隊的一場大戰之後,南教各分舵就都收到消息,倚霞劍已經落在白教主手裡。
南教各分舵的舵主,仍舊對總舵主這個位置念念不忘,可沒有倚霞劍,誰也不服誰。
爲了選出總舵主,南教的各分舵舵主及弟子都先後來到廣陵,聚集在廣陵分舵再議總舵主之事。
廣陵分舵,五大舵主帶着門下弟子分坐在大堂中。
公孫盟主首先站出來,“如今咱們要對付的,不僅是玶朝,還有白狐教。這些年來,各大分舵一直各自爲政,固守一方,南教就如一盤散沙。
之前在選盟主的時候,大夥也都提到過,考慮總舵主一事。今日邀大夥前來我廣陵分舵,就是要從各位分舵主中選出一位成爲總舵主。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公孫盟主剛說完,南宮分舵的餘堂主就開口說道:
“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南宮分舵不僅人脈廣,勢力強大,選總舵主當以我們南宮分舵爲先。”
光州分舵谷舵主立刻反駁道:“你們劉舵主才做了幾天的舵主,就想着成爲總舵主了?”
餘堂主看着谷舵主冷笑一聲,“那谷舵主倒是說說您的意見,哪位舵主比較適合。難不成,是您谷舵主?”
谷舵主自然知道自己沒有那個資格,訕訕道:
“我也沒說非得選我谷某做這個總舵主,成州分舵的沈舵主,還有恆州分舵的刑舵主,武藝超羣,大夥也得考慮考慮她們。”
廣陵分舵一位姓秦的堂主卻開口道:
“俗話說得好,男主外,女主內。沈舵主和刑舵主區區女流,不宜任總舵主,帶領各大分舵。”
沈舵主的師妹移秋最是聽不得這種話,立刻反駁道:“女流又怎麼了。不信你就出來比試比試,說不定你還不如女流呢!”
總舵主之事,爭來爭去,爭了半日,最後還是廣陵分舵的公孫舵主勝出,成爲總舵主。
如今白狐教在江湖中,名聲大起,公孫舵主既然繼任總舵主,自然要將倚霞劍搶回來。
於是便帶領各大分舵,前去白狐教,討要倚霞劍。
白教主也不是善茬,見有人在山門挑釁,便領着人立刻衝下山來。
今日來的都是各分舵的風雲人物,除了南教各分舵舵主,連李初蘭、盧重振、單旗鼓也都站在人羣之中。
白教主一眼便看到了李初蘭,“老太婆,上次你等輸得還不夠慘,今日又來找事。”
李初蘭大聲罵道:“妖婦,有本事你來與老身單打獨鬥,看誰怕誰。”
白教主還不知道她是南教的人,只道:“本教主今日沒功夫理你,來日再尋地方會會你。”
李初蘭卻不依,“不行,就在今日。”
白教主還沒有回話,公孫總舵主便衝着李初蘭喝道:“你是何人,休得在此搗亂!”
李初蘭轉身看着公孫總舵主,怒目道:“你是在與老身說話?”
公孫總舵主也不客氣道:“不是跟你說話,還會是跟誰呢!也不看看形勢,這是你撒野的時候嗎?”
李初蘭一聽,便跺着龍頭柺杖罵道:
“臭小子,你好大的膽子!就連你師父當年見着老身,都得恭恭敬敬的先行三個大禮。你卻敢出口辱罵老身,就不怕被旁人看笑話。”
看來李初蘭退隱江湖的時間太長,南教各大分舵弟子根本就不認得她了。
公孫總舵主一心只想着從白教主的手中奪回倚霞劍,哪有時間與一個不相干的人繼續耗下去。
“你都一大把年紀了,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跑到這裡來湊熱鬧。還不快從哪裡來回哪裡去!”
盧重振與單旗鼓一聽這話,臉色猛地沉了下來,盧重振指着公孫總舵主怒道:“放肆!”
公孫總盟主聽到盧重振的聲音,側過頭來一看,仍舊不認識,不僅皺緊了眉頭,“你又是何人,這裡輪得到你說話嗎?”
盧重振十分生氣,怒氣衝衝道:“小心老夫廢了你!”
公孫總舵主似是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般,哈哈笑道:
“就憑你?哈哈哈……你也不問一問,看看本座是誰!本座現在可是南教總舵主。”
李初蘭冷嗤一聲,譏諷道:“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想成爲南教各大分舵的總舵主,你還差得遠呢!”
公孫總舵主被這兩個莫名其妙的人接二連三的落面子,臉色已變得鐵青,“本座是五大分舵共同選出來的總舵主,難道你還能將這個總舵主的位置搶過去不成!”
李初蘭卻不想與他多說,只道:
“這件事老身先給你記上,以後再慢慢教你如何做人。你現在敢不敢上前來跟老身交交手,保證不出一招,便叫你立刻趴下。”
“有什麼不敢的,身爲總舵主,連這點小事都不敢,今後還如何帶領各大分舵行走江湖。”
公孫總舵主卻是不信,自己的武功雖然不算江湖頂尖,但也算江湖有名,這人說一招就讓自己趴下,這牛皮都要吹破天了。
公孫舵主說着,便縱身跳了過去。
只他還沒來得及靠近李初蘭,就已經被李初蘭一掌推了出去,趴在地上口吐鮮血。
幾位舵主見李初蘭如此厲害,便與門下弟子統統拔出佩劍。
李初蘭見一個個手裡都握着佩劍,想找自己算賬的樣子,瞪着眼睛罵道:
“怎麼!都想來殺老身?替你們所謂的總舵主報仇?實話告訴你們,南教還由不得他做主!”
李初蘭的功夫實在是太厲害了,即使是總舵主被她一掌拍在地上站不起來,也沒有人敢站出來跟她硬碰硬。
半響,沈舵主才弱弱的回道:
“這位老前輩,今日我等前來只是爲了找白狐教討回屬於我教的東西。還請您老人家高擡貴手,不要牽涉其中。”
李初蘭嘿嘿一笑,“總算出來個會說話的,這南教的事,也是我李……”
李初蘭似乎有些老糊塗,還沒說完,盧重振怕她透露身份,連忙打斷她的話,“姑姑,他們的事,我們就不要參與,來,賢侄扶您到那邊去休息。”
盧重振一邊說着,一邊扶着李初蘭往旁邊走。
李初蘭一把揮開盧重振,道:“我自己還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