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正一邪

七月十五,南郡公主在京師朝陽巷中新建起了一幢奢華尊貴的公主府。新宅建成自然免不了要請風水大師尋氣化煞。這一日,一位身着青袍,長身玉立的青年便被請到了公主府上。說起來,此人的來歷還真是不小,竟是堂堂三品高官,司天監監正令狐越。

令狐越本就是術士出身,於風水一事自然是手到擒來。他一手託着一隻風水羅盤,另一隻手拿着一把立極尺,一本正經地就着各處屋宅佈置指點着風水氣數之說,他說着說着,卻覺得身邊的南郡公主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漸漸變了味道,目光中閃爍着瑩瑩光華。

南郡公主本就是個姿色豔麗的美人,如今眼泛秋水,笑中帶羞,渾身上下別具一番另類風情。待他們走到花園中一間清雅茶室之後,她揮退了身後隨從,獨自與令狐越攀談起來。

席間她總有意無意地撩撥着耳邊的幾綹秀髮,還頻頻在令狐越面前俯身彎腰,生怕她那波濤洶涌的胸前秀色被薄如蟬翼的粉紗秀裙給遮住似的。

令狐越見她這副光景,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他們已經不是頭一回打交道了。當他還是司天監監丞之時,便暗中投靠了魏王,作爲犒賞,魏王助他得到了司天監監正一職。他投桃報李,也曾替魏王這位嬌寵的妹子效過力。一來二去,他與南郡公主私下裡倒是混得很熟。

如今南郡公主放出手段來勾引他,卻讓他覺得好笑,表面上卻裝得像正人君子一樣目不斜視。

自從得了舞伶楚明義之後,南郡公主也曾“專一”過一陣子,可惜好景不長,誰知這楚明義不幸染了風邪,多少湯藥喝了下去都不見好,自此竟然雄風不在,一瀉千里。這讓如狼似虎的南郡公主如何忍受得了?她便有心另覓佳人。

令狐越的儀表風姿何等出衆,自然讓她春心萌動。她在他面前使勁兒拋媚眼,拋得她兩眼都發酸了,可令狐越卻仍像個道士一般無動於衷,令她不免有些氣餒心躁。她借了個機會,伸出玉手一把按住了令狐越握着茶盞的手,還故意若有似無地輕輕撫摸。

她就不信了,以她的絕色樣貌和尊貴身份,還搞不定一個司天監監正?

令狐越不動聲色地抽走了手,但他瞧着南郡公主的目光卻依舊像春風一般溫柔,脣邊的笑意也是那般迷人。

“公主殿下,微臣此番前來實是受魏王殿下所託,來與公主商量一件正事。”

南郡公主一心想要調情,沒想到對方卻想和她談正經?真是不解風情!

她的坐姿終於放正了些,不至於以乳示人,還不滿地挑了挑眉:“何事?”

“就是公主下嫁大理寺卿一事。”令狐越目含深意。

南郡公主盯着令狐越的眼睛注視了好一會兒,她自然知道這檔子事。還不是因爲大理寺正在調查太子遇刺一事,還偏偏抓住了刺客之一的方天隆。那方天隆乃魏王安插在太子身邊的細作,此人雖然口風極緊,然則以大理寺的手段,魏王終究是難以放心。

魏王本想殺人滅口斬草除根,沒想到葉軒棋高一着,並未將方天隆關押在大理寺獄中,而是另尋了一處機密之所。魏王急於籠絡葉軒,又知他是個鐵面無私法不容情之人,竟想到了用自己的妹妹作餌。只要南郡公主能夠拿下葉軒,那何愁他不爲自己賣命?

魏王此舉還另有所圖,葉軒舅父葉景成乃軍功赫赫,手握兵權的左羽林將軍。若是他能一併籠絡葉景成,再加上他自己的軍權,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將來若真是有那麼一天,他與太子的奪位之爭要上升到以武力相爭,那葉景成便是他最後一道殺手鐗。

南郡公主自然明白皇兄的心思,只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魏王居然將如此機密之事透露給了令狐越。看樣子,魏王對令狐越是相當地信任哪。

她鳳目流轉,笑得百媚叢生,她對着令狐越勾了勾手指,嬌滴滴地說道:“令狐大人,你過來,本宮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令狐越看了她一眼,湊近了她。

南郡公主在他耳邊呵氣如蘭,嬌聲道:“若是你願意陪我,我也不可能去打那姓葉的主意了。”說着,還用一雙勾魂電眼秋波盪漾地望着他。

令狐越眉頭輕輕一揚,言語中也充滿了挑逗的意味:“哦?你覺得我哪裡勝得過他?”

南郡公主嬌笑一聲,一隻玉手輕輕搭在了令狐越的肩頭:“他是君子如蘭,你卻是邪魔如魅。他就是一抹白,你卻是一抹黑。可我倒是覺得你這抹黑來得更有滋味一些呢!”說罷,她的目光中帶着灼熱欲-火,身子如無骨楊柳一般倚了過來,那對櫻紅俏脣朝着令狐越的薄脣吻了過來。

誰知,令狐越竟低頭笑了笑,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她的吻。

“蒙公主厚愛,微臣受寵若驚。”

南郡公主臉色微變,挑眉冷聲道:“怎麼?你嫌棄本宮?”

令狐越畢恭畢敬一揖:“微臣不敢!只是受魏王之託,還望公主以大局爲重,早日將大理寺收入旗下!”

南郡公主一愣,轉眼之間又恢復了平靜。她扯嘴一笑,笑得卻有些幹:“好,那你有什麼法子,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令狐越遂湊到她耳邊說了一通。

他問:“公主可覺得此計可行?”

南郡公主冷笑一聲,斜睨着媚眼:“既然是你想出來的陰招,本宮自然會配合你。不過,那大理寺卿可與你有什麼過節,你居然要如此整他?”

令狐越眸色一沉,自然是矢口否認。

然他心中卻不像表面那般波瀾不驚。令狐越確實有爲魏王辦事,不過他並不聽命於魏王。此番這麼做,與其說是協助魏王,倒不如說是出於他自己的私心。

他一想起在湖心亭葉軒擁着他的阿雲,他就心頭劇痛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恨葉軒,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讓他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

但是,如果他自己動手,他又擔心會讓蘇雲知道。若要殺,就必須殺得天衣無縫,但是大理寺卿畢竟不會讓他這麼容易下手。所以,他要借公主之手,將葉軒徹底打倒。

令狐越對月獨飲,望着地上孤零零的背影,不由得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幕,倍感淒涼沮喪。

他本是蘇府的常客,與蘇雲彈琴吟詩,何其樂哉。不曾想前幾日眼見蘇雲繡着一個玲瓏精巧的鴛鴦荷包,竟面帶羞赧地告訴他,這荷包要送給她的意中人。

她的意中人?她的意中人!

而後他分明看見那個荷包掛在了葉軒的腰間。

想到這裡,他悲從中來,昂頭猛灌了一大口烈酒。

灼熱的烈酒從他的咽喉而下,竟逼得眼眶也微微發紅。

仰頭望月,月中似乎浮現了一個流蘇長裙的美人,是蘇雲。

他喚了她好幾聲,可她竟連看都不看一眼,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令狐越也分不清是醉還是醒,他捂着心口,對月哀嘆:

“阿雲,爲什麼,爲什麼我令狐越天不怕地不怕,如今卻如此害怕不安?

爲什麼我做了那麼多,你的目光卻從不曾落到我的身上?

爲什麼你給的關心總是不淡不鹹?你的微笑要在我索要之後纔會給,你的陪伴要等我死皮爛臉糾纏之後才肯施捨。

我一直不敢問你,生怕問過之後等不到自己要的答案。

可是我還是想知道,我在你的心裡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位置?

阿雲,你爲什麼不選我?爲什麼?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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