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亮晶晶的照在臉上,若離睜開眼睛,聽見外面不知什麼地方雄雞洪亮的啼叫聲。
四周散發着一種歡愉後的甜膩味道,耳邊響着男子勻稱的呼吸,身體的燥熱已經散去,慢慢回想起昨晚上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將鮑天麟撲倒,就地正法,死去活來!
“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這麼不理智。”腦子裡閃過一個個的疑問。
“被下藥了?”這個問題不難想象,昨天火燒般的身體,內心的渴望,控制不住的衝動,哪一樣不是吃春藥的表現。
“卑鄙無恥下流。”她輕輕的咒罵一句,一定是鮑天麟。
她隨即否定:“不會是他,怎麼着也是個王子,用這招還不如直接強迫的好。”
鮑天麟牛高馬大,功夫一流,如果真的想要她,哪裡需要這麼費力,兩人經常在一起,這件事隨手都會發生。“那就是黎大少爺,他一定是想幫鮑天麟。”
“也不對,黎全根沒這麼傻,官場商場都混得如魚得水的他,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兒,
那就是甄珠兒甄貝兒,可是她們爲什麼要這麼做?她們怎麼會知道她會喝鮑天麟的茶水。
對,她喝的可是鮑天麟的茶水。
想到這裡,答案已經有了。
她本想悄悄離去,可是天還不大亮,昨晚只是跟着黎全根,並沒有認清去客棧的路,再者這黑天瞎地的出去也不安全。
她想了想,用力推了推鮑天麟:“鮑天麟,你給我醒來!。”
鮑天麟其實早已醒來,聽若離的聲音裡透着責怪,轉過身子睜開明亮的大眼睛,洪亮的聲音透着柔情:“金若離。醒了。”
“卑鄙小人。”若離小聲罵了句:“說,趁人之危該當何罪?”
鮑天麟壞壞的眨了眨眼睛,戲謔道:“趁人之危?我怎麼覺得是英雄救美?說說,怎麼報答救命之恩呢?”
“什麼救命之恩?我又不是要死。”若離半瞪着雙眼,光潔的的肩膀在月光下閃着晶瑩的光澤:“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鮑天麟不緊不慢的說:“怎麼不是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小生捨命相救,以身相許,姑娘恐怕這會早已七竅流血,香消玉殞了。怎麼,這麼快就恩將仇報了,救命之恩被說成了乘人之危了。”。他一邊說一邊伸手佛摸着若離的香肩。眼裡閃着柔情款款。
若離伸手推開他的大手,故意問:“哪有那麼嚴重。藥是你下的吧。要不你怎麼會知道我會七竅流血?”
“我?你說是我就是我吧。”鮑天麟見若離說話帶着嬌嗔,知道並沒有懷疑他。繼續柔情款款:“不過說實話,你覺得我昨晚的表現怎樣,有沒有徹底的將火熄滅。”
如此赤裸裸地挑逗,若離嬌羞的擂了他一粉拳:“討厭,那裡是你幫我。分明是我幫你滅火。”
“好好好,你幫我你幫我。”鮑天麟見若離嬌羞的樣子着實可愛,不由得又上前:‘你在熱心熱心,行行好,再幫幫我。“
塵封已久的情慾被打開,反正已經這樣了。她也顧不得想太多,身體又開始發熱。
兩人再次糾纏起來,就在鮑天麟興致正濃時。若離忽然很想來點情調,她關緊大門,撒着嬌:“不過這次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得叫我姐姐。”
一聲叫姐姐,讓鮑天麟的心顫抖起來。他付在若離耳邊輕輕地叫了聲:“姐姐。”
“乖。”若離也是心裡一柔,咬着他的耳朵顫聲道:“叫一聲姐姐。讓你動一下。”
鮑天麟便將姐姐叫道了天大亮。
“鮑天麟,我警告你,你不能將我們之間的事兒說出去。”再次滿足的並排躺着,若離小聲對鮑天麟說:“我還是那句話,不要你負責,但是絕不能讓我難堪。”
“可是,我受不了。”鮑天麟現在嘴硬起來:“金若離,你怎麼也得抽空陪陪我吧。”
“要我陪?你那貝兒妹妹不是天天想着你陪嗎?去陪她去。”若離略微帶着一點點的吃醋,竟然有着小女孩的樣子。
“你同意,你同意的話起就去了。”鮑天麟壞壞的看着若離,想着前不久的纏綿:“你可不許生氣。”
“不生氣。纔怪!”這次可不能像上次一樣,這幾年她常常後悔當初將話說的那麼絕情,女人成熟了,最起碼的生理需要還是要滿足的。要不然很難受。
雖然不能真的嫁給鮑天麟,先做個小情人也好。
鮑天麟輕輕笑了笑,陽光般的明媚:“姐姐,只要你答應陪着我,我一定會負責,會將你安排好。”
鮑天麟說話輕聲漫語,卻有着一言九鼎的分量。
若離竟然內疚起來,整整五年時間,鮑天麟從少年變成青年,她太瞭解他了,這孩子小小年紀已有大將作風王者風範。可是她以後註定要辜負他的。
她第一次希望不要回到自己的身體而是留在這裡。可是說好的十年之約,那從未見過面卻在肚子裡和她朝夕相處了九個月的孩子,原主渴望哀求的眼神讓她回到了現實。
還有五年時間,這五年內好好享受鮑天麟,等離開的時候來個了斷、至於原主回來後,已經接受了未來生活的她應該可以處理這不打算複雜的關係。
還有鮑天麟,堂堂王子以後肯定妻妾成羣,她只不過是他這段生命裡的過客而已。
打定了主意若離嚴肅認真的對鮑天麟說:“鮑天麟,我們的關係只有我們自己知道就是了,平時怎樣以後還怎樣。至於再以後,再說。”
鮑天麟本來還想給若離明確的承諾,見若離如此說,不敢逆她,怕她又躲躲閃閃。只好說:“你說怎樣就怎樣吧反正我做過的事兒,我會負責。”
“那就說好,等會見了你那珠兒妹妹貝兒妹妹的可不許犯賤。我可告訴你,我眼裡不揉沙子。”
若離說的很理直氣壯,他知道男子都喜歡女子吃醋。最起碼嘴上得說說。
“犯賤?你還敢說我犯賤,我什麼時候犯過賤。”鮑天麟見若離說的眼毛挑花,心裡一柔,湊了過去。
“這不是犯賤嗎。”若離見包鮑天麟熱乎乎的嘴脣又湊了過來,躲了躲:“人家罵你你還往來湊。”
“只對姐姐你犯賤。”鮑天麟輕柔的說:“姐姐,以後我想你的時候你要來陪陪我。”
若離白了他一眼:“陪你?說得容易,你是個男子沒有後顧之憂。,我可是個女子,弄不好身心俱焚。”
“我不會讓你身心俱焚的。”鮑天麟很肯定的說:“我會讓你高高興興的。”
“可是女子會懷孕的。”若離知道鮑天麟還沒想到這些,提醒他:“什麼都能瞞得住,肚子大了可瞞不住。”
“有了孩子就生下來,你看看司馬翼司馬小嬋都有孩子了。”鮑天麟卻是一點都不在乎。
“淨說孩子話。”若離爬起來穿衣服:“你別忘了我和義父還有約定,還要照顧一脈。”
“這些都不難解決。”鮑天麟一點都不在乎。
“可是這是做人的誠信問題。如果我答應人家的事兒半途而廢,我怎麼有臉面對義父一脈。”
“我看我們要是再見面的話,。就得在生理週期的前四天後五天,那就是每月的初一到初四,初十到十五。就這九天時間。”若離飛快的算了排卵期。
“這九天什麼意思?”鮑天麟很不解的問。
“今兒個是初三,我還有兩天來月事,按理說在月事來之前的四天,乾淨了後的五天是不會懷孕的。”
若離說完見鮑天麟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便耐着性子將女子的月經排卵期,將給鮑天麟聽,完了加上一句:“鮑天麟,你看看女子要受多大得罪,還是做男子好,只要當時舒服了,以後的事兒都交給女子來承擔了。”
鮑天麟佩服的看着若離,這些事情他自然不知道,宮裡的老嬤嬤也只是給他講過男女之事兒,卻沒說過女子的生理有什麼規律。
若離見他有一副恍然大悟,加了句:“知道了吧,以後對女人好一點。”
鮑天麟看着若離穿好衣服,下了牀,撒着嬌說:“還早呢,再睡一會,昨晚累了。”
“不行,的趕回客棧,免得甄貝兒甄珠兒起疑心。”若離穿好鞋子坐在牀頭:“鮑天麟,我怎麼回去才能不被懷疑。,對了,我還不認得路。”
鮑天麟想了想:“這樣吧,你先在這裡等着,我去找黎大少爺,讓他帶着珠兒貝兒去吃飯,我們回去。”
“黎大少爺。”若離驚呼一聲,竟然忘了黎全根去取胭脂水粉了。“他該不會知道我們的事了吧?沒臉見人了。”
“他怎麼會知道,我昨晚上過來遇見他了,他說要去城外驛站去取,讓我給你帶個話。今兒上午才能回來。”
“那不如你先回,等黎大少爺回來了就說我住這裡?”
鮑天麟搖了搖頭:“不行,要想不被他知道,只有我去截他,讓他直接去客棧,我們在一起回客棧,你回去後我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