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二十歲之後,離開了衆人的壓力,卸下包袱,開始全力追求自己的夢想,就這樣過了愉快的二十年。

可是到了四十歲,發現青春已逝,不免有許多的遺憾追悔,於是開始遺憾這個、惋惜那個、抱怨這個、痛恨那個……就這樣在抱怨遺憾中度過了二十年。

到了六十歲,發現人生已所剩不多,於是告訴自己,不要再抱怨了,就珍惜剩下的日子吧!於是默默地走完自己的餘年。到了生命的盡頭,纔想起自己好象有什麼事還沒完成……原來,我們的夢想還留在二十歲,還沒有來得及完成……

想想自己的夢想是什麼?最在意的是什麼?不要到了四十年後纔來追悔。想一想希望將來的自己和現在有什麼不同,就去做吧!把握現在,記住,今天就是禮物。

永遠支持你的——蘇臨湖公寓……

我把信箋按在胸口處,覺得信箋還殘留着白蘇的溫度,白蘇對我的好,是無可挑剔的,在我擡頭的那一瞬間,淚眼朦朧。

第七章第二輪複試結果最終出來,我在憂喜中期待面試的到來。喜的是我終於順利通過複試,獲得面試的資格,憂的是林釋因數學分數不夠而沒能通過複試,我想,林釋以後的路更坎坷了。

林釋似乎看得開,只是學習更努力了,他辭去了學生會和協會的職務,每天自學投資學的課程,他想跨專業考研。

我的成功近在眼前,他們都說我面試肯定沒問題,但我自己還是很謹慎,認爲沒到最後不能放鬆,鄭澤天吵着要我請客,我笑笑地說成功了自然忘不了大家的。對於設置面試的目的,校方的意見是一切爲學生着想,對轉進法學院的學生嚴格把關,因爲法學院的學生以後大多要進入政法系統、法律界,因此不但有基本的端正外貌要求,而且要求有靈活的思維和善辯的口才。

我給白蘇回信表示她對我關心的感謝,在路上剛好碰到喬小默,我讓她幫我捎帶給白蘇,小默彷彿知道什麼似的,接過信後對着我笑。我沒說什麼,她說我們的白蘇要過上幸福的日子了,我就說我們大家都會過上幸福的日子的,跟喬小默這樣的女生是越解釋越糊塗的,就讓她說吧。

幾個星期不見小默,她變得更漂亮嫵媚了,身段似乎更加豐滿動人。我想,她肯定是遭到很多女生妒忌的,處於戀愛中的女孩大多是春風滿面,神采奕奕,說不好聽點,應該是神經兮兮的,真後悔沒把小默介紹給林釋,我覺得似乎林釋更配得上小默。

望着喬小默遠去的背影,我百感交集,在這美女如雲的校園裡,小默也算得上是一枝奇葩了。

幾天後的面試到了,在考官面前,我的不卑不亢,真誠與自信,最終贏得了考官們的讚許。最後,我引用一位學者的一句話作爲結束,“法律的學習者,應該從法律當中獲得精神的力量,法律不是謀生手段,而是一種信仰,只有當我們把法律當成信仰的時候,我們的法律人生纔會走得更好。”

就這樣,我以面試第一的成績成功地轉進法學院。

我將這個好消息一一告訴了親朋好友,易筱知道後,流着淚撲進我的懷裡,我知道自己終於可以鬆口氣了。

我們班轉出去三個,轉進來兩個,其中兩個女生分別轉到會計學院和財稅學院。星期五,是我在行政管理專業上的最後一節課,放學後,我和女生們一一握手,和男生住在一起,大男人不需要這麼形式的東西,女生住在濱湖公寓,平時放學見不着人影,因爲環湖公寓和濱湖公寓相隔較遠,感情細膩的女生需要這些形式上的告別,平時沒怎麼和班上的女生說過話,有很多的女生名字都叫不過來,覺得有些慚愧和內疚。

走到楊滋婷身邊,她嬌滴滴地說平時都很少看見你,看到你時,你的車後總是帶着一個女生,雖然轉出去了,但要記得常回來玩。我笑笑沒有說什麼,楊滋婷,一個長得頗有氣質的北京女孩,說話仍是那樣地自信。

吃飽飯回到寢室,孫敘然和鄭澤天神秘地要我留在寢室,我感到很奇怪,窗外的廣播正播着張學友的《祝福》。

“噓,噓。你們聽,開始了。快仔細聽廣播!”孫敘然用食指壓着嘴脣。

“你聽。”鄭澤天拍着我肩膀說。

“這首張學友的《祝福》是餘溯然鄭澤天林釋三位同學送給剛轉進法學院的崔寧同學。他們想對你說,‘以後的路還很長,但只要找到路,就不怕路遠,忠心祝願不安於現狀的你在法學院有更大的成就。朋友,我們永遠祝福你,一路走好。’”

廣播裡仍在播着《祝福》,“傷離別,離別雖然在眼前;說再見,再見不會太遙遠;若有緣,有緣就能期待明天,你和我重逢在燦爛的季節……傷離別,離別雖然在眼前;說再見,再見不會太遙遠。”

“我好感動啊。”我激動地一一和他們擁抱,感到有一股熱血涌上心頭。

“這是應該的,你成功了,我們也高興啊,這是我們一起策劃點的歌。”

“祝福話語還是我一手策劃寫的。”鄭澤天自豪地說。

“非常感謝你。”我握住了鄭澤天的手。

林釋勉強地笑着,我知道他是真心祝願我的,林釋轉不出去,我的內心也很難受。

“今天晚上的點歌,女生不是都聽到了嗎?”

“是啊,除了在圖書館都聽得到,因爲廣播是全校的嘛。”

“那我新的班不是也都知道有崔寧這麼一個人?”

“這有什麼的,我看你今天是太興奮了。”

“我有點自戀啊。”話剛說出口,大家都笑了,那麼燦爛。

我看了看林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對我點點頭。

當天晚上,我給家裡寫了一封長長的家書,裡面訴說了我對人生的打算,對未來的想法,並在信中敘述了我轉系的艱辛與成功後的喜悅,藉此能給在讀高中的妹妹以信心。父母已年過半百,由於父親的身體不好,一直賦閒在家,家中的生活,由大學剛畢業在深圳工作的姐姐一人承擔。我深深地明白,自己是他們最大的希望所在,我不應該辜負他們的期望。

一個多星期後,收到他們的回信,我看着歪歪斜斜的字體,就知道是父親寫的。他沒有叫妹妹代筆,可能是怕影響到她的學習吧,妹妹今年高二了,明年將要備戰高考,和曾經的我們一樣。

讀完了父母的回信,感到眼睛澀澀的,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我平靜地把信箋夾在日記本里。忽然,白蘇的信箋從日記本里掉落在地上,我撿起來,看到娟秀的字如同看到白蘇清秀的臉龐。

我默默地念着:想想自己的夢想是什麼?

最在意的是什麼?

不要到了四十年後纔來追悔。

想一想希望將來的自己和現在有什麼不同就去做吧!

把握現在,記住,今天就是禮物。

模模糊糊中,我似乎看到悄無聲息的白髮漸漸爬滿父母的雙鬢,他們正在老去,而我們正在成長。我們的每一天,都是父母的希望所在的一天。

3月20日,是我法學生涯的開始……

這個夢比其他法學學子來得晚,而且晚了足足有半年。但這個夢,終究是來了。

轉系是成功了,學校沒有要求調換寢室,這正中我意,和他們住了一年,想要搬走還真捨不得他們,他們得知我不會被調走也很高興,畢竟突然來了一個新室友,能不能和睦相處還是個問題。

3月20日晚,在有“小上海”之稱的小觀園酒樓,觥籌交錯的場面至今難忘。爲了慶祝轉系成功,我邀請了白蘇、林釋、餘溯然、鄭澤天、喬小默以及一些要好的朋友,當然我不會漏掉曾送我“厚德重法”字帖的肖恆。這是我第一次請客,也是大學生活中我第一次發出邀請的聚會。

這天晚上,白蘇和喬小默特意化了淡妝,打扮得花枝招展,其他女生也穿得花紅柳綠。喬小默還穿了裙子,要不是包間裡有暖氣,我估計她回去得在牀上躺幾天。我們環圈而坐,白蘇坐在我身旁,林釋則坐在喬小默身旁。

席間,林釋一反往常的靦腆,和喬小默有說有笑,又是給喬小默敬酒,又是爲她夾菜,弄得不知情的人以爲他倆是情侶。

其實我心裡也清楚,這次轉系的事對林釋的打擊很大,只是他懂得如何承受自己的隱衷,決意不讓它表露。他的處境和精神的壓力所淤積起來的痛苦,漸漸以另一種方式釋放出來,所以他在同學面前不但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脆弱,反而樹立起無堅不摧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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