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盧氏族長搖了搖自己的右手,這隻右手被包裹着,他甩了甩右手,便開口道:“我沒事,你們都在這裡,我不能離開,我還能繼續與你們一起對抗扶風族!”
尊盧氏族長在一個多月前是想着撤兵,可後來陳昊到來之後,帶領聯盟大軍勢如破竹,攻佔了風白城,現在還取得重大勝利,正是聯盟大軍士氣高漲之時,眼看勝利在望,他更加不想離開,想親眼見證太昊部族強盛起來。
“好!你現在的傷也好了不少,你就留在風白城,幫我鎮守這裡!”陳昊看到他那雙熱切的眼神,就點了點頭。
“是!”尊盧氏族長十分爽快地答應下來,他的手受傷了,如果讓他去野外衝鋒陷陣,他肯定辦不到,如果讓他留風白城,守衛這裡,他就可以辦到,而在這個風白城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多時,城裡受傷的扶風族人都被安置好,太昊族的戰術爲他們包紮治療,也用上了好的藥物,這批受傷的扶風族人有近兩百個,若加上歸降的,這次得到四百個扶風族的戰士。
“城裡的位置不多,讓那兩百個風西族人到城外面紮營,一來提防他們,二來騰出位置,三來讓他們幫我守衛外面!”回到軍帳中,陳昊就下達了命令。
“我們明白!”西狼連忙點頭。
西鹿也點頭贊同,畢竟他們剛歸降,得不到太昊族人絕對的信任是很正常的,不過,現在歸附到太昊族旗下,他們有食物維持生命。
接下來,陳昊又打開一份羊皮,看着上面記錄的資料。
“這個風白城有居民五百,可作戰的人員有兩百個!”
“而我們太昊族現在有四百戰士!”
“我們現在有八百個能戰鬥的戰士!”
他統計了一下,算出自己此時擁有八百兵力,若是加上部署在風北城那邊近五百兵力,他此刻手上的兵力多達一千三百個!
總結完後,陳昊就對軍帳中各個頭領,開口道:“我打算留兩百人守衛風白城,用六百人前去攻伐風西城!”
“明白!我一定會守好風白城!”這個時候,帶傷的尊盧氏族長連忙站出來說道。
“好!這城就交給你!”陳昊笑道。
他又看向面前的各個族長和頭領,說道:“這一次,我要帶上剛歸順太昊部族的戰士前去攻伐風西城,這是新族人表現的機會,不知道你們有什麼看法?”
說罷,陳昊又看向西狼和西鹿這兩個扶風族頭領。
“我們必定跟隨太昊,拿下風西城!”西鹿注意到陳昊的眼神,就連忙回道。
西狼沉默了一會,也開口道:“太昊要攻伐風西城,我覺得並不難!”
“嗯,你是風西族人,說說你的看法!”陳昊問道。
西狼說道:“這一次,風西族長前來攻伐風白城帶領的戰士,有大部分是來自我們風西城,另外一部分來自風南城,而我們又俘獲了風西族長,我認爲,只要我們前往風西城,不用動用武力,就能讓風西城開門投降!”
陳昊點了點頭,道:“原來這是風西城和風南城的聯軍!這麼說來,扶風族長並沒有把大部分的兵力部署在風北城,而是留在扶風城主城防衛,部署在風北城的兵力不過是其中一部分,看來,他們還是挺謹慎的,既然是這樣,我們也沒有必要在攻伐風西城後,再去攻伐他們其他城寨,不過,我們的食物並不是很足夠...”
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名戰士,跑進屋裡。
“太昊,刺他們回來了!”這名戰士的臉上帶着歡喜之色。
看到這名戰士高興的神情,陳昊也知道刺頭他們的工作完成得很不錯。
“好,我們出去看看!”陳昊笑道,便邁步走出軍帳。
他來到城門口,就見這裡擺放着一籮籮粟,還有獸皮、肉乾等物資,此外還有數十頭牛。
“你們的收穫真是豐富啊,有了這些物資,我們就有資本前去攻伐風西城了!”陳昊笑道。
“呵呵,是啊!”刺頭也笑道,“我們埋伏在樹林那邊,截獲了三次物資!”
“夠了,夠了!”陳昊滿眼放光地看着面前的物資。
“這只是其中一部分,潭那邊還有不少粟沒有送來!”刺頭說道。
“你做得很好!”陳昊笑道,“過幾日,我們就去攻伐風西城。”
說罷,陳昊就吩咐戰士們將這批糧食物資送回城裡安放好,爲了鼓舞士氣,他下達命令,給所有人煮上足夠的粟飯,殺了一些牛羊,讓風白城這邊的族人都吃上一頓豐盛的晚餐。
時間過去三日,樹林營地那邊的屍體被大火燒成炭火,這三日內,陳昊整頓了軍隊,並且安排風白城的居民加緊時間開荒種植,以及修造工具、儘快恢復生產。
“太昊,這是二路大軍送來的密函!”一名戰士捧着一份竹簡和一份羊皮,跑進軍帳中,來到陳昊的面前,並將重要的資料遞給陳昊。
陳昊接過這兩份資料,解開後,認真地看着。
“風北城的扶風族人還沒有進攻,還跟我們的二路軍隊保持着互不侵犯的關係,看來,扶風族長並不知道,風西族長的軍隊被我們擊敗!”陳昊拿着羊皮書,看着上面的內容,開懷地笑着。
旁邊,西狼站了起來,開口道:“從風白城前往風西城,然後又到風北城,若是沒有火畜,光靠人走路,或是騎着牛,至少需要走十日,扶風族長不知道這邊的戰況是很正常的!”
“是啊!”陳昊點了點頭,心想,自己擁有戰馬這種快速的交通工具,又擁有信鴿這種強大的通信工具,這樣的通信手段,怎麼會是這扶風族、乃至共工部族能比呢。
他很是高興,因爲通信手段的領先,所以,現在的太昊部族對比扶風族有着巨大的優勢。
數日之後,陳昊領着六百大軍,來到了風西城。
風西城牆高四米,佔地面積頗大,周圍還有一圈護城河,在更外圍,便是一大片綠油油的莊稼地。
春雨綿綿,晨霧瀰漫,下着零散細雨。
陳昊領着大軍來到風西城外,他們駐紮下來,一個個油布帳篷平地而起,這六百大軍很快就駐紮下來。
“太昊,接下來怎麼做啊?”赫胥族長來到陳昊的身旁,看着遠處那城寨。
只見前面那座土城大門緊閉,在城牆上面還冒出一個個人頭,扶風族人躲在城裡東張西望。
“派人到裡面去勸降!”陳昊點了點頭。
“那派哪些人去...”赫胥族長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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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昊點了點頭,隨即道:“派西狼他們去,赫胥族長,你對共工部族和伏羲部族都很熟悉,你也跟着去,這次的目的,是在不動用武力的情況下,讓風西城開門投降。”
帳篷裡面,陳昊與一衆重要人員在這裡席地而坐,商議着接下來的事情。
“風西族長在我們手裡,風西族大部分的成年男女也在我們這邊,現在的問題是,這部分風西族人歸順到太昊族,而城裡的人還沒歸順到太昊族。”陳昊看向衆人說道,“所以,我得派我們太昊族人,陪同西狼到城裡勸降。”
“那其餘的風西族人呢?他們不跟着進去嗎?”赫胥族長連忙問道。
“不!他們留在外面!”陳昊說道。
“沒錯,就讓他們留在外面!”西狼連忙上前說道,他也知道陳昊現在並沒有完全信任他們,所以才讓他們大部分的人留在營地裡。
“是的,這一次就由西狼你進去勸說,我們有風西族長作爲籌碼,應該不難。”陳昊說道。
“留在城裡的大約有八百多人,其中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裡面沒有多少抵抗能力,最好是不用武力,讓裡面的人歸順太昊族,這樣就最好了。”西狼開口道。
“嗯!”陳昊點了點頭。
次日早晨,一隊人離開了營地,慢慢地走到風西城的面前。
此時,風西城大門緊閉,外面的護城河很平靜,但是,在那高牆之上,有着一個個拿着武器,準備攻擊的獸皮人,這些穿着獸皮的人有男有女,他們盯着城外的人。
“我是西狼狩正,你們快開門,我要重要的事情要跟太說!”西狼來到門前,擡頭仰望,沉聲喝道。
“你們...”城頭上,一名穿着鱷魚皮的壯漢,盯着西狼,還有西狼身旁那一個個太昊族戰士。
看了一會,這個鱷魚皮壯漢就開口道:“狼,你爲什麼要與太昊族人一起?”
“太昊族大軍就在那邊,他們戰勝了我們族長,風西族長還在他們手裡,而且我們還有很多風西族的族人都在他們手裡!”西狼連忙說道,“這一次我們風西族出征風白城的人都在太昊族人手裡!”
西狼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
“什麼?我們的族長和族人都在太昊族人手裡?”城頭上這個穿着鱷魚皮的壯漢驚得愣住了。
“沒錯,你們快開門!讓我們進去,不然我們的族長就危險了!”西狼連忙說道。
鱷魚皮男子猶豫了一下,隨即連忙點頭道:“哦哦,我明白了,我們開門給你們!”
片刻後,這棟木造的大門就被人們緩緩打開,有五個男子擡着一條木橋跨在護城河上。
“快進來!太已經在廣場那邊等你們了。”鱷魚皮男子連忙招呼西狼等人進去。
赫胥族長此時穿着一身厚實的皮甲,他挺起胸膛,走路的時候顯得十分自信。
“這個城真是大啊,不愧是共工部族的四大親族之一,連一個外圍城寨都如此大!”赫胥族長跟着西狼後面走着,邊走邊看着土城裡面的各種設施。
城裡面有着一間間半地穴式放在,像是一個個半埋在地裡的雞蛋,裡面還種了樹,但很零散,這條土路十分筆直,一直延伸到遠處。
不一會,他們來到一處廣場中。
只見廣場這裡圍着很多人,以老人和婦女爲主,一些婦女還抱着孩子,一個個婦女和孩子的眼神都帶着期待,彷彿在等着某個親人回來一般。
而在廣場一則,這裡有一棵大樹,這種大樹的樹身長着一團團刺,長得很高大,還盛開着淡淡的紫花兒。
在大樹下,這裡坐着一幫老人,中間是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婦女。
這個婦女穿着一身裁剪得精美的連衣裙,脖子處掛着一大串閃閃發光的灰白色貝殼,頭戴着一個用樹枝繞成的頭環。
這名老婦女就是風西族最有威望的女人,她此時盤膝而坐,那雙眼神盯着迎面走來的一隊人。
“太!這些都是太昊族派來與我們談判的人!”西狼走近,來到這個老婦人跟前,半屈膝,十分恭敬地行了一個禮。
“嗯,你們坐!”老婦人指着旁邊幾張獸皮說道。
赫胥族長和西狼等使者坐了下來。
“風西氏,我們是太昊族人,來自強大的太昊族,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太昊族?”赫胥族長開口問道。
“我知道。”老婦人點了點頭。
“我們太昊族在數歲前,擊敗過共工部族的聯軍,打敗過康回大酋長,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赫胥族長想起了陳昊臨出發前,教導他的話,就把這些話說出來。
“我知道!”老婦人點頭道。
“我們太昊族能夠擊敗共工部族,有比共工部族更爲強大的實力,只要你們加入太昊族,太昊部族可以給予你們更加安穩的生活。”赫胥族長開口道。
“加入你們太昊部族?”老婦女臉色一沉。
“沒錯,只要你們風西族願意歸附到太昊族,我們太昊部族便會讓你們過上安穩的生活,不再遭受欺壓!”赫胥族長笑着道。
老婦人臉色一沉,說道:“我們風西族是扶風部族的重要親族,是扶風族的太的妹,你讓我的風西族歸順你們太昊部族?你這是要讓我違逆扶風族先祖,這件事我絕對不能答應你們!”
聽到老婦人這麼堅決的態度,赫胥族長等人頓時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