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不知道這樣夠不夠誘惑,能否像江浩所說的那樣,做到欲拒還迎。想到這裡,花旗的小手指又在莊餚的手背兒上撓了幾下。
莊餚猜不透這花小狗到底抽什麼羊癲瘋,但看他那股子賤不拉幾的勁兒,還挺招人稀罕的,再加上手上被他撓的直癢癢,自然而然火氣全消,哭笑不得道:“花小狗,你是不是中邪了?”
花旗頓時跌落谷底,看來沒效果啊,難道自己表現的不夠好?許多想法在花旗的腦殼裡混成一團,思索片刻後,花旗沉着臉硬是把莊餚從身上推了下去,跟着下牀進了衛生間。
莊餚盤腿做在牀上,皮笑肉不笑的猜想着。
花旗在衛生間裡搗鼓了半天,把自己脫了個精光,站在鏡子前面左右打量着自己,呲個牙、笑一笑、眨巴眨巴眼,怎麼看都覺着自己挺好的。
花旗剛纔被莊餚壓在身下的時候想起了一句話,還是在鼓浪嶼搓澡的時候一個搓澡工經常說的話,那時候的領班還是個女人,胸大腿長,特別喜歡穿一條黑色的緊身小短裙,每次在大廳裡查崗時,不少搓澡工都跑出去看他,回來的時候聊的不亦樂乎。
沒過多久,女領班迎來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個春天,那就是她終於成功嫁給了鼓浪嶼的老闆,在他們結婚的半個月後,女領班就不在穿裙子了,大夥都在納悶,那麼漂亮的腿怎麼就不露了呢?後來纔有傳言說,鼓浪嶼的老闆喜歡玩大腿,女領班的大腿上被他啃的青一塊一紫一塊的,所以不能穿裙子了。
後來搓澡工們經常會聚在一起聊天兒,其中就有人說,現在露不露又咋樣,反正都如願以償了,不過還真就應了那句話,要想美咱就得露大腿,傍大款還得露大腿。
那時候,花旗只當聽了個樂呵,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有點兒道理,雖然自己不是女人,但終歸是個可以嘗試的辦法啊。
想到這裡,花旗對着鏡子長喘一口粗氣,替自己加個油,隨後回身開了門。
此時的莊餚穿着保暖內衣斜躺在牀上看電視,電視里正播放着宋丹丹主演的《我愛我家》,正巧是重塑自我那集。
“家裡有人嗎?……”電視的聲音很大,花旗順口在衛生間裡接了一句:“有人啊。”
莊餚一愣,挑着眉看着衛生間。
衛生間的門是開了,可花旗始終不出來,莊餚不耐煩道:“花小狗你折騰夠了沒?老實給我進屋待着。”
話音剛落,衛生間的門口伸出一條修長白淨光溜溜的大腿,腳趾來回動了幾下:“先生,需要特服不?”
莊餚篤的瞪大了眼睛,詫異道:“花小狗,你幹嘛?”
花旗從衛生間裡探出頭,傻笑道:“哥,你稀罕我不?”
莊餚噗嗤笑了:“花小狗,你跟我耍呢是吧?過來……讓我好好稀罕稀罕你。”
花旗脫的j□j,還真不太好意思出去,一番思想掙扎過後,他豁出去了,捨不得果體套不着莊餚,花旗雙手擋在身前,慢慢的晃悠出了衛生間。
莊餚打量着花旗,瘦是瘦了點,不過倒是挺白的,特別是那兩條大長腿,一根汗毛都沒有,就跟娘們的腿似得。
花旗走向莊餚,站在牀邊剛要開口說話,莊餚猛的伸出手把花旗拽倒在牀上,還是以腚朝天的姿勢倒下的。
“花小狗,我讓你嘚瑟。”說着,莊餚擡腳踢在花旗的屁股上,大腳趾向上一翹,很靈活的在花旗的屁股蛋子上狠狠擰了一下。
“媽喲,哥,我不鬧了,你別擰,疼……”花旗疼的直晃腚。
“你也知道疼啊?”莊餚又是狠狠擰了一下:“我這是稀罕你呢。”
花旗用勁全身力氣把手從莊餚的手裡抽了出來,起身跪在牀上,捂着腚說:“我不用你稀罕了,當我啥都沒說。”
莊餚嬉笑道:“沒事兒,我稀罕人從來都這麼稀罕的。”
花旗撇撇嘴,拉過被子蓋在身上,隨後一翻身躺在莊餚的大腿上:“江浩說的方法一點都不管用,還是我自己的招好使。”
莊餚疑惑道:“江浩和你說啥了?”
花旗翻過身,挪了挪位置,額頭貼在莊餚的小腹上說:“江浩說了,對付你這樣的人得欲拒還迎,我剛纔就是想試試管用不,結果還是我的方法好使。”
莊餚嗤笑道:“你們這些玻璃,一天到晚不想好的。”
花旗沒有反駁,反而閉上眼睛說:“哥,摸我耳垂唄?”
莊餚怔了怔,沒吭聲也沒有拒絕,慢慢擡起手湊到花旗的耳朵旁邊,用大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揉着。
花旗從小到大有個毛病,特喜歡讓別人摸他的耳垂,小時候花旗總躺在表姐的腿上讓她摸,長大之後就不行了,然後就自己摸,在自己失眠的時候。
花旗的耳垂很大,摸起來又圓又潤很有手感。
“哥,我困了。”花旗朝莊餚懷裡擠了擠。
莊餚低頭看着花旗的側臉說:“困了就睡。”說着,莊餚拿起遙控器把電視關了,隨後靠在枕頭上,慢慢揉着花旗的耳垂。
花旗想起老媽曾經說過的話,耳垂大是好事,證明你有福。他覺着,這話一點都不假,他的福氣來敲門了。
花旗睡着了,睡的很香,嘴微微張開着,嘴角似乎掛着一絲透明,莊餚歪頭看了幾眼,沒有任何嫌棄,反而用手指擦過他的嘴角,接着笑了笑,慢慢閉上了眼睛。
這裡的冬天天黑的特別早,在日頭逐漸落下的時候,外面飄起了小雪,冷風從窗前刮過,吹的呼呼直響。花旗慢慢睜開了眼睛,屋子裡暗沉沉的,看上去特別冷。此時,花旗卻感覺到一隻溫暖的大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緩緩擡起頭時,莊餚正閉着眼睛熟睡着,胸膛一上一下起伏的很有節奏。
花旗盯着莊餚的熟睡的模樣欣賞了一會兒,礙於肚子太餓了,不得已伸手在莊餚的肚子上戳了幾下。
莊餚醒了過來,睜開眼睛時看見花旗對自己笑着,不禁心情大好,伸手掐着花旗的臉蛋子扯了扯:“花小狗睡醒了?”
花旗打了個哈欠:“哥,我餓了,咱兩出去擼串唄?”
莊餚拿出手機快了眼時間,已經七點多了:“行,穿衣服去吧。”
花旗捨不得離開溫暖的被窩,嬉笑道:“哥,我衣服都在衛生間呢,你幫我拿來唄?”
“你就是個傻逼。”說完,莊餚笑着去衛生間把衣服拿了出來,在花旗穿戴整齊之後,二人一同出了賓館。
這是花旗第一次粘在莊餚身邊一整天,感覺上倍兒充實,雖然只有短暫的一天一夜,但他卻無比的滿足。這種滿足是用言語無法表達的,有人能體會到嗎?
第二天下午,在煤場定好的飯店裡吃過飯後,車隊就按原路返回了,但回來的時間比去的時候要長了許多,因爲每輛車上都載了一噸至兩頓的煤。
終於回到了小城,是在晚上的二十點半到達的。
向安區的路口,花旗裹緊了羽絨服,低着頭說:“哥,我回家了。”
“嗯,回吧。”
“那個……”花旗擡起頭說:“宿舍外面的雪地裡還有三十多個餃子,你要是餓了就自己煮了吃。”
“嗯。”
“還有,我在你宿舍的櫃子裡發現了一個熱水袋,我都洗乾淨了,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可以放在腳底下,暖和。”
莊餚笑了笑:“行了,你咋跟我媽似得,趕緊滾蛋。”
花旗跟着笑了,點點頭:“那我走了。”花旗回身往車站走去,他每走一步就和莊餚拉開一段距離,越行漸遠,心裡空落落的感覺很不舒服,爲了緩解壓抑的情緒,花旗擡起雙手在臉蛋子上揉了幾把,隨後坐上了開往郊區的公交車。
“媽,我回來了。”花旗進門甩掉了腳上的棉靴,還不等換上拖鞋,就看見老太太拿着掃帚衝了出來,罵咧咧道:“你個窩囊廢,又被人辭退了,你還能幹點啥?”老太太拿着掃帚各種招呼花旗的屁股和大腿。
花旗不痛不癢的笑着:“媽,你可狠,我是不是撿來的啊?”
老太太一愣:“你個小崽子,我看你是翅膀硬了,被人辭了還能笑的出來,我看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傻缺。”
花旗撇撇嘴:“這不都隨你嗎。”
“放屁,你媽我哪沒心沒肺了?”
花旗嬉笑道:“我可啥都沒說。”花旗跐溜鑽進了裡屋,正要脫羽絨服的時候,老太太跟了進來,說道:“小李昨兒來了,說你被辭了,到底咋回事?”
“媽喲,我的行李。”花旗是離開了五行,可自己的行李還在那兒呢,裡面藏了三天的澡錢,還有一塊帝舵手錶。
“媽,我先出去一趟,回來再和你解釋。”花旗竄到門口穿上鞋,開門跑了出去。
從郊區到鐵東區又花了四十多分鐘,花旗抵達五行洗浴城的時候都快十點半了,正是洗浴城迎客的最好時間段,花旗站在門口猶豫了一陣兒,終究是鼓着勇氣走了進去。
“你還知道回來啊?”領班看到花旗並沒有驚訝,反而嘲笑道:“你還真是臉皮夠厚的。”
花旗一愣:“啥意思?”
領班哂笑道:“行了,你也別裝了,四爺在醫院等你呢。”
“醫院?他咋了?”
領班冷哼一聲說:“你別問我,四爺說你要回來就讓你去醫院找他,你要辭職總得經過他同意的。”
“哪個醫院?”
“第二人民醫院,3-0-6”
花旗轉身出了洗浴城,這個時間小城的公交已經停運了,不得已他只好打車趕往醫院,站在3-0-6病房門口的時候,花旗透過玻璃往裡看了幾眼,裡面坐了至少六七個人,他猶豫了一會兒,推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裡的幾個人看到花旗站在門口,有些震驚。
“你們出去吧,我有事兒和花旗說。”逄帥靠在牀頭輕聲道。
“恩。”幾人起身出了病房,其中一人經過花旗身旁時還狠狠瞪了花旗一眼。
“把門關上。”逄帥吩咐道。
花旗按照逄帥的吩咐把門關好,隨後問道:“你咋了?”
逄帥冷笑道:“這不是明擺着呢嗎?還用問?”逄帥的腦袋上纏了厚厚的紗布,左眼角已經淤青發紫,最慘的還不是這些,而是他的右手和左腳都打着厚重的石膏,身體顯得十分僵硬。
花旗看的膽戰心驚:“誰打的?”
逄帥嘴角一勾:“莊餚過的可好?”
“你啥意思?”花旗反問道。
“不明白啊?那就等他進醫院的時候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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