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餚一共在醫院裡住了十二天,每天算下來就有三千多,這麼一來,花旗身上那點兒錢就算全部都送給醫院了,其餘的錢都是從莊餚存摺裡面取的,花旗再知道存摺密碼後三天兩頭往銀行跑,順便看了一下里面的餘額。
看着存摺上面的數字,花旗就能想起莊餚和他說的那句話,放心吧,養活你足夠了。
每次想到這兒,花旗總是美滋滋的合不攏嘴。
十二天後,莊餚總算可以出院了,進了家門,花旗扶着莊餚慢慢坐下,莊餚靠在牆壁上說:“總算出院了,不然你得心疼死。”
花旗怔了怔,趕忙說:“拉倒吧,我啥時候心疼了?”
莊餚笑道:“我還不瞭解你?”
花旗嫌棄道:“你瞭解個屁啊,這錢都是該花的,心疼不心疼不重要。”
“是是是,你不心疼行了吧。”莊餚慢慢仰起頭,右手撫在胸口上:“媳婦兒,咱晚上吃點兒啥?還有,逄帥還來咱家住不?”
花旗轉過身把包裡的衣服拿了出來,一件件疊的整齊:“逄帥晚上回來,他說有點兒急事,不過這次真多虧他了,晚上得做兩個硬菜兒。”
莊餚點點頭:“應該的,一會兒你去市場看着買吧,別心疼錢。”
“知道了。”
莊餚又道:“郭靖那小子前天來電話了,他有急事脫不開身,這小子夠沒人性的,我差點沒死了也不知道來看看我。”
花旗笑道:“郭哥是有事兒,不然他肯定比誰都急。”
莊餚撇嘴道:“那倒是,這小子和我一起長大的。”
“對了。”花旗回過頭,看着莊餚說:“前幾天在醫院,礦裡來人了,說是等你出院之後如果可以回去一趟,說是要談一下賠償的事兒。”
莊餚嘖了一聲:“這事兒你去不就得了嗎?”
“那哪行啊。”花旗拒絕道:“他們看我就跟小孩是的,再者說,我和你……”花旗低下頭,偷偷掃了莊餚一眼,不等說話莊餚就開口道:“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莊餚瞪了花旗一眼,拽過枕頭墊在身後說:“我自己去不就等於告訴他們我沒事兒了嗎,那樣還能給你多少錢?5000?還是?”
“哎呀,我怎麼沒想到這茬呢。”花旗恍然大悟:“這事兒還真得我去,不然那些人該抵賴了。”
“抵賴倒不至於。”莊餚笑道:“咱也不是要訛他們,只要咱們應該得的就可以,不然花着也燒手啊。”
花旗笑道:“我知道。”
莊餚衝花旗眨了眨眼睛:“你總說你是我媳婦兒,往後這種事兒你得有自己的想法,知道不。”
花旗撇撇嘴:“現在知道我是你媳婦兒了?以前不是總罵我死變態嗎?”
“你以爲你現在就不變態了?你個欠操的。”莊餚半開着玩笑,接着擡起腿搭在花旗的後背上:“往上給我洗個腳唄?”
“不管。”花旗拒絕道。
“嘿,你是找揍呢吧。”莊餚豎起腳趾夾住了花旗的耳朵:“你是我媳婦兒,給我洗腳應該的。”
花旗沉了臉:“我是你媳婦兒,不是泡腳房的妹子。”
“操,泡腳房的妹子可比你身經百戰,技術好着呢。”莊餚嬉皮笑臉道。
花旗氣急敗壞卻又不敢用力推開莊餚,硬着頭皮說:“那你找他們去吧,你這媳婦兒我不當了,行不?”
“不行。”莊餚撅起嘴,無賴道:“你把我禍害了就想跑?來不及了,我告訴你,從今兒起我得纏着你。”
花旗喜歡聽莊餚說這樣的話,雖然臉上沒表露出高興,可心裡卻已經心花怒放了。
“知道了,晚上弄盆水,給你搓個澡行不?”花旗反問道。
莊餚砸吧砸吧嘴,美滋滋說:“話說都好久沒讓你給我搓澡了,現在想想身上都癢癢。”
“那兒癢不?”花旗色眯眯盯着莊餚的褲-襠說。
莊餚不似以前那樣了,反而流氓道:“癢,想你的小嘴了。”
花旗趕忙舔了舔嘴脣:“我也饞了。”
莊餚哭笑不得道:“騷死你算了。”
花旗故意皺巴着臉,扭着身體說:“都好久沒做了,癢死人了。”
莊餚噁心道:“滾遠點兒,我打算去找泡腳房的妹子。”
“不行。”花旗粘了上去,故意枕在莊餚的褲-襠上磨蹭着。
莊餚被花旗這麼磨蹭,一來二去就有了感覺,算來算去也有多半個月沒做過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都憋的慌。
“行了啊,晚上再說。”莊餚按住花旗的腦袋不讓他動彈:“再蹭就射褲子裡了。”
花旗不吭聲,只是嘿嘿的笑着。
“你們兩個真噁心,想砸炮也不知道關門兒?”逄帥說這話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門口,身後還跟着高軍和江浩。
花旗趕忙坐了起來,尷尬道:“你不是晚上纔回來嗎?”
逄帥冷哼一聲,甩了皮鞋進屋說:“回來收拾收拾,明天準備回家。”
“明天就走嗎?”莊餚插話道。
逄帥長嘆一聲:“是唄,要不是因爲你這事兒,我早就回家了。”
花旗本想挽留逄帥多待幾天的,礙於高軍和江浩還站在門口,他只好調轉話題說:“你們怎麼一起回來的?”
“我們在樓下碰上的。”高軍和江浩脫鞋進屋,又道:“莊餚出事兒我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都沒能去醫院看你們。”說着,高軍從兜裡掏出一個信封,笑道:“本來想買東西的,但又不知道買啥,所以就送點兒錢吧,不多,是個心意。”
“哎呀,你這是幹嘛啊。”花旗趕忙拒絕道:“買點兒水果就行了唄。”
江浩趁機攔下花旗,笑道:“拿着吧,錢真的不多。”
花旗看着信封猶豫了一會兒,轉頭又看了眼莊餚,見他點頭這才收了下來。
“那啥,我剛纔在樓下買了點兒菜,要不晚上咱們一起吃頓飯得了?”高軍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兒直往逄帥身上瞟,逄帥則是視而不見,繼續收拾自己的行李。
高軍的眼神兒炙熱,任誰都看的出來。
“你行了啊。”江浩苛責道:“你要是再動歪心思,以後可別說認識我。”
高軍臉上一紅,反倒直爽道:“有啥啊,就算不成,我看兩眼也不行?誰讓花旗身邊兒的爺們兒都這麼帥呢。”
江浩哭笑不得道:“你要長的跟花旗一樣,還有他爲人處事的本事兒,我保準兒你身邊兒也能有這麼多帥爺們兒。”
高軍頹喪道:“人比人比死人啊。”
高軍話音一落,逄帥倒是笑了:“操,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男的咋想的,一個個都喜歡老爺們兒。”逄帥拉上包鏈,回身坐下說:“晚上吃頓散夥飯吧,明天我就撒有那拉了。”
高軍一聽笑了:“那行,我回家拿東西,晚上就在這邊兒吃,對了,你喝酒不?”高軍目光炙熱的盯着逄帥。
逄帥被他看的有點兒尷尬,撇過頭說:“整兩口也行。”
“得嘞,那我去準備。”高軍興致勃勃的跑了出去,江浩無奈的搖搖頭緊隨其後。
屋子裡一時間靜了下來,逄帥半眯着眼睛靠牆自己的包上,莊餚則是捂着胸口斜靠在牆上,花旗左右看了兩眼,起身說:“我去幫他們忙活了。”
“媳婦兒。”莊餚突然出聲叫住了花旗。
花旗疑惑的回過頭:“咋了?”
莊餚猶豫了一會兒說:“來這邊兒都半年多了,找個時間出去玩玩吧。”
“我得上班啊,週末行不?”
莊餚嚴肅的看着花旗:“不用了,去把工作辭了吧。”
“辭了?”花旗驚恐道:“辭了往後上哪掙錢啊?喝西北風啊?”
莊餚無奈的苦笑着:“收拾收拾,咱們也回家吧。”
花旗篤的瞪大雙眼,不敢置信道:“真假?”
莊餚微笑道:“真的,等礦裡的事情處理完,咱們就回去。”說完,莊餚轉頭看着一旁的逄帥說:“等兩天吧,一起回去。”
逄帥睜開眼睛,故作爲難道:“這個嗎……”
“少裝犢子,行不行?”莊餚笑罵道。
逄帥笑道:“行唄,反正多兩天也沒啥,不過出去玩兒得算我一個,知道不。”
“操,本來也沒打算不帶你啊。”莊餚笑着說。
花旗站在門口,看着莊餚和逄帥依舊你來我往的裝相拆臺,心裡卻有了一種無法言表的感覺,甚至有點兒鼻子發酸。
“我去忙活了。”花旗走到門口穿着拖鞋出了門,而他卻沒有加快腳步,慢慢的挪着碎步。
屋裡傳來了逄帥的聲音:“咋想的?”
“沒啥咋想的,就是想回家了。”莊餚說道。
逄帥笑道:“得了吧,我看你是想明白了,打算帶着花旗回家過小日子了吧?”
莊餚嘆息道:“不知道該咋說。”
“行了啊,我也不問你啥了,一切盡在不言中。”逄帥笑呵呵道:“反正你得記着,你欠花旗的太多了,連我都明白了,花旗是打心眼裡稀罕你呢。”
莊餚勾起嘴角:“我也稀罕他啊。”
逄帥撇嘴道:“但是肯定沒有他這麼稀罕你。”
莊餚不可置否:“不過……”莊餚硬是把後半截話嚥了下去。
花旗聽到這兒就沒再繼續了,加快腳步跑向了高軍的家。
終於準備回家了,尾聲開始……
逄帥篇打算從頭寫一個小短故事,那裡沒有莊餚,只有花旗和逄帥,一個搓澡工跑到五行打工的故事,認識了一個流氓逄四爺,算是安慰一下喜歡逄帥的人吧。
喲西,明兒見嘍……
ps:感謝kl看官扔了一個火箭炮,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