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叫再知識裝備起來的隊伍是可怕的,我們十五團就是這樣的一支隊伍。
不可置疑的是,十五團這樣一支大多由學生組成的部隊學習能力很強,正如他們很快就學會了打槍適應了戰場一樣,他們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就學會了使用擲彈筒。
當然,他們之所以能夠這麼短的時間裡學會擲彈筒跟我之前所說的拋物線的知識也有關,但我不可否認的一點是,每個人的ing格以及特長都不一樣,就像某些人天生就有方向感天生就擁有超強的記憶力一樣。所以無論是做什麼事,一個團隊裡總有那麼幾個人因爲他們的天賦而脫穎而出。
我們十五團也不例外,我手下就有個叫吳福三的兵……話說我聽到這個名字時不由感到一陣好笑,這姓吳的取名字還真不好取啊,什麼叫吳福三呢?難道還是無福有三嗎?後來我才知道這名字還真是這意思。
人們常說的五福就是長壽、富貴、康寧、好德、善終,吳福三出生的時候算命先生給他算了一卦,說此子無長壽、無富貴、無康寧,但有好德能善終,於是就給他取了個名字叫吳福三……
當聽說還有這事的時候,我不由由衷的感嘆這算命先生算得還真準啊,吳福三現都當兵打仗了,自然就無長壽、無富貴、無康寧,爲國獻生自然就是好德,就算戰死那也是烈士也能算得上是一種善終…看來這算命先生一早就知道這吳福三就是當兵的命啊!
如果說有什麼人是天才,這吳福三也能算得上一個了,因爲他那擲彈筒是拿上手就能指哪打哪,前後左右偏離都不超過兩米……要知道這日軍的七式手雷的殺傷半徑可是七到十米啊,那也就是說只要這傢伙手裡抓着個擲彈筒,那就是想讓誰死誰就活不了。
“吳福三!”看着一個個靶子被吳福三的擲彈筒給炸翻,我就有些奇怪的問:“你是不是數學特別好?”
我以爲他是能用快的速算出以各種角射出去的炮彈所能達到的距離。
“哪哪能呢!”吳福三了腦袋:“俺數學老是不及格,初都是免強畢業的…
“鼻你是不是能一眼就判斷出距離?”我又問,畢竟能精確的命目標需要兩個條件不是?一個是判斷出目標的距離另一個就是根據距離快速的計算出擲彈筒大慨的角。
“不能”吳福三把頭搖得像是拔浪鼓似的:“俺打槍的時候就老是看不準遠近哩!”
對於這一點我是相信的數學不好也就意味着對數字不敏感,那對距離也是很難判斷精確的。
“那你怎麼就能一打一個準呢?”氣苦的陳大力旁邊思不得其解甚至是惱羞成怒的問道。
陳大力惱羞成努是有原因的,因爲這個吳福三就是他手下的兵,吳福三能夠指哪打哪,他卻只能打哪指哪了。
“班班長!”吳福三有些無辜的回答道:“俺俺也不知道啊,我就是覺得這玩意ting好玩的,就像俺小時打的竹筒槍一樣,俺小時候打竹筒槍也是一打一個準的,班長你玩過沒?可好玩了”
“去去去還竹筒槍!”吳福三的這番話徹底讓陳大力無語了,那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只惹得周圍的戰士哈哈大笑。
“這樣!”想了想我就對吳福三說道:“你就咱們連裡選上十幾個擲彈筒打得又好又準的組成一支擲彈筒小組由你來做組長,怎麼樣?”
吳福三不由愣了下,接着有些猶豫地看了看身旁的陳大力“看啥?”陳大力一揚腦袋說道:“連長讓你幹你就幹唄,你出頭了俺只會高興,我氣的是我這雙笨手!”
哄的一聲,戰士們再次被陳大力那副樣子給逗得笑成一片。
擲彈筒小組我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的,跟戰士們一起練習擲彈筒的這些日子裡我現了擲彈筒的另一個好處,那就是反應速快。不是嗎?如果是迫擊炮的話動不動就要分開幾個人擡,這個人擡底盤那個人擡彈藥的要用的時候還必須快速組裝…這樣的迫擊炮小組速慢不說,還很容易遭到敵人火力的壓制。
然而擲彈筒就不一樣了,它根本就不需要幾個人分開來擡,一個人就可以帶着擲彈筒和炮彈,要射時只需要往地下一蹲甚至抓手上抵肩就可以射。打仗要的就是快不是?我相信戰場上這個擲彈筒小組可以短的時間裡爲我提供強而有力的火力援助。
不過我也知道,如果想讓這支擲彈筒小組戰場上揮大的能量…那麼還需要他們需要接妥實戰的考驗。不是說後方訓練幾年也不如戰場上幾天不是?我覺得這話就很有道理,所以我還打算有機會就讓他們到戰場上爲其它部隊提供一些火力援助以提高他們的實戰能力。但我很快就現我們根本就沒有那個機
…
“方連長!”李營長從我身旁經過時冷冷地丟下了兩個字:“開會!”
“是!”我應了聲就跟了上去。
這個李營長雖說是我的頂頭上司,但我對他還真不怎麼熟,平時除了開會時有見見面說說話外其餘時間根本就沒怎麼交往。也不知道爲什麼,李營長面對我的時候總是擺着一副臭臉,後來想想許連長之前告訴我的那一番話……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其實這很容易想通,如果是我的手下有一名戰士直接越過我把關係或者說事情都報告到教育長甚至集團軍司令那,那我心裡也會不爽。
這並不是說小心眼或是官僚主義作風,這至少就能說明一點:下屬比你強,你應該要退位讓賢了。
所以我很能理解李營長的鬱悶,因爲任何人處他的位置無論是面子上還是工作上都會很不舒服。只是我卻不得不這麼做,原因是我給出的每一個信息都可以說是救人救已,而這些信息、情報又可以說是刻不容緩的。
我很想跟營長說些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就只得悶頭悶腦的跟他身後一直走進了教育長的指揮部。
一走進指揮部我就覺有些異樣,指揮部一改幾天前偃旗息鼓的樣子變得忙碌起來,教育長和幾個軍官們也趴地圖前筆筆畫畫的,於是我就知道戰場有了的情況,我們很有可能要再次走上戰場了。
果然,沒過一會兒就聽教育長擡起頭來說道:“人都到齊了嗎?
到齊了我們就開始開會!情況是這樣的,今晨五點日軍的第二批援軍第師團、第師團已經趕到,此時第師團與第三師團吳淞口、獅子林、11沙口一帶登陸,企圖從東北側翼進攻我軍。第師團吳淞口的黃浦江等多處碼頭登陸,企圖會同第三師團、第師團以及被我軍困上海的第十一師團從東南面起進攻。日軍的戰略意圖是很明顯的,那就是從兩翼夾擊我軍救出被困的第十一師團並憑藉其機械化部隊迅速南下切斷我軍的退路達到包圍我軍的目的”
聞言場的軍官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很喜然,如果讓小〖日〗本做到這一點的話,咱們這些身上海的部隊就要完了。
不過我卻沒有多大的感覺,一個是因爲我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戰局展,另一個則是因爲我知道小〖日〗本還做不到這一點,如果他們能這麼輕鬆的就把我們給包圍的話那就沒不需要杭州灣登陸對我們實施大包圍了不是?
果然,教育長很快就指着地圖說道:“上峰的意思是任命軍政部次長陳誠爲第十五集團軍司令火速趕往11沙口一帶進行反登陸作戰,其前鋒部隊已經進入11沙口陣地,但因爲後續部隊未能及時趕到所以兵力略顯不足,上峰命令我們團增援第十五集團軍。各位……”
“啪!”的一聲,軍官們不絕而同的起身站立。
“黨國的希望,我軍的生死存亡就看諸位了!”教育長擲地有聲地朝我們下令:“全體都有,限十分鐘內準備完畢,火速增援11沙。!”
“是!”衆軍官轟然應着,接着就匆匆忙忙的跑出了棒揮部。
我也不敢怠慢跟着衆人的腳步衝了出去就朝手下的戰士們大喊:“全體集合!”
整個會堂很快就亂作一團,到處都是戰士們整理裝備整理槍械的身影。十分鐘的時間可不多,我們有太多的東西要準備有太多的裝備要帶了,槍、子彈、食物、行軍被等等,然而這些又不能不帶,因爲這每一樣東西都是我們戰場上生存的依靠。
不過戰士們也算是久經沙場的部隊了,所以雖說有些亂但還是十分鐘內整理好並齊刷刷的站了我的面前。接着教育長一聲令下,部隊就朝大門處魚貫徹而出……
離開的時候許多戰士都不捨的朝會堂望了望,雖說只有短短的幾日,但這個會堂卻像是一個庇護所一樣爲我們提供了想像不到的一切,於是戰士們自然而然的對它也有了感情和留戀。
我們還能回來嗎?還能再看它一眼嗎?
我不知道,沒有人會知道,這也許就是一個當兵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