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們心裡燃燒的那把火,那把怒火,是必須要用敵人的鮮血才能撲滅的!
“轟!”的一聲巨響,飛機帶着炸彈重重地撞了軍艦上,隨之而起的就是一連串的爆炸和騰空而起的火光,雖說這飛機帶着炸彈還是無法將軍艦擊沉,但它也因爲這次自殺式襲擊而遭到重創,尤爲嚴重的是軍艦的炮臺……於是它的對陸地的炮火增援很快就停了下來,遠遠看去整支軍艦上到處都是忙着滅火的日軍,偶爾還有一些被點着的日軍慘叫着往江水裡跳……
“好!”
“空軍兄弟打得好!”
……
看着這一幕戰士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紛紛從掩體跳了出來高聲歡呼。
應該說他們這時候站起來是不合紀律的,咱們潛伏這裡是爲了對碼頭的小日本起突襲,這麼一叫不是都讓小日本給現了嗎?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咱們對碼頭又是飛機又是大炮的,只要小日本不是傻瓜那都知道我們這下是以碼頭爲目標了。所以教育長也沒有制止他們,畢竟起衝鋒之前,我們的確需要某件事來激起戰士們的血性……
“突突……”幾聲,這時天空再次升起了幾枚信號彈,於是教育長一揮手槍就朝我們叫道:“弟兄們!找小日本的算帳的時候到了,殺啊!”
“殺啊!”
“衝啊!”
……
戰士們本來就有心與日軍拼命,此時再被我軍飛行員的英勇行爲一激,個個都奮不顧身的抓着步槍往敵人的據點衝去。
“噠噠噠……”一陣機槍聲很快就響了起來,我軍剛纔那頓炮火對我們來說雖已足夠強大,但還是不足以摧毀日軍的工事,日軍很快就從炮火反應過來並朝我們射來了一排排的子彈。
鮮血飛濺,機槍子彈打前方的戰士身上出了一陣陣令人的心悸的“撲撲”聲,戰士們就像是被收割的稻子似的一排排倒下,那掀起的血花被風一吹就朝身後的我們迎面吹來,就像下起了一場血雨染得整個世界都成了一片紅色。然而這一切卻並沒有嚇住戰士們的腳步,他們依舊挺着刺刀踩着戰友的屍體朝敵人衝去!
戰場上人命就是這麼不值錢,不管你是好人還是壞人,不管你是老兵還是兵,有時爲的只不過是前方擋一擋子彈,爲的不過是讓身後的戰友能夠往前多衝一段距離,爲的不過就是能將一顆手榴彈投往敵人的戰壕……
我得承認的一點是,這時的我害怕了,因爲無論如何我都不甘心就這樣默默無聞的死去,我甚至連對手的面都沒有見着……如果這麼死了,就算戰士們跟我身後衝了上去將小鬼子千刀萬剮我也看不到不是?
然而我心裡怕雖怕,但雙腳卻像不受我控制似的沒有任何停頓的往前邁……後來想起來,這或許就是一種羣體效應!如果這會兒大家都逃跑,那麼給我十個膽我也不會往前衝,但其它人都衝鋒……我好意思撤退嗎我?
眼看着擋前方的戰士越來越薄,腳下的屍體卻越來越厚,我那顆心就像是要蹦出來似的跳得飛快……我幾乎就看到了自己被一連串的機槍子彈打成篩子的樣子。
然而就這時,從對面打來的槍聲突然就弱了下來,緊接着就是日軍陣營裡一陣陣手榴彈的爆炸聲和喊殺聲。
那些喊殺聲是國話,於是我就意識到那是我軍的戰士已經成功的潛入了碼頭並及時加入了戰鬥。
“弟兄們!”見此我不由朝戰士們大喊一聲:“三營的弟兄成功的殺進去了,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衝啊!”
“衝啊!”
……
此消彼長之下,戰士們的士氣再次上升到了一個的層次,無數的戰士就像潮水般的朝敵人碉堡涌了上去。
都說人海戰術沒用,然而這話也不是絕對的,就像現的我們一樣,雖說因爲裝備太差不得不用人海戰術衝鋒,但裡應外合之下卻能打個小日本措手不及。而且人海戰術還有一個特點,如果敵人一個沒防備讓咱們一涌而上,那麼結局似乎就只有一個——他們會死得很難看!
這不?我軍一衝進碼頭外圍的圍牆這場仗的勝負似乎就已經沒有懸念了,戰士們很快就四處分散開來將小鬼子的碉堡重重包圍。日軍的碉堡雖說又堅固火力又足,但大的缺點就是死角太多,於是接下來的戰鬥,戰士們要做的就是從死角靠近碉堡,然後拉燃手榴彈往裡丟……
“轟轟……”兩枚手榴彈從我手甩進碉堡裡接着出兩聲悶響,聽到裡頭的日軍被炸得出殺豬般的嚎叫時,我心裡竟然沒有半分的憐憫和不忍,相反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這難道不是隻有變態殺人狂纔會有的心態嗎?然而這戰場上卻是那麼自然的出現我和戰士們身上。這時的我們心裡就只有一個想法:他孃的小日本,殺了我們那麼多的弟兄,老子要你們償命!
“連長,這裡有個鐵門!”陳大力從後頭轉過來朝我大叫。
“他媽的叫什麼叫,馬上給我炸開!”
“是!”陳大力應了聲朝後頭一揮手,叫道:“**包!”
很快就有一名戰士將**包放門前並拉燃了導火。**部隊重武器的確是不多,但像**包、手榴彈之類的玩意還是不缺。
不一會兒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鐵門處就騰起了一團火焰。陳大力剛要帶人衝進去卻被我給拉住了……
正陳大力疑惑的時候,鐵門處就“嘩嘩譁”的打出了一排機槍子彈……小鬼子也不是傻子,他們當然知道鐵門是碉堡的弱點,所以這架起一挺機槍準備着應該是很正常的事。
見此陳大力不由倒抽了一口涼氣,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後目光很快就閃出了濃濃的殺意,接着二話不說拉燃了手榴彈就往裡頭甩。
也許有人會說這些手榴彈應該手上停留幾秒,那的確是不錯,但我相信這黑暗而且還是**包的濃煙,小鬼子根本就無法現那些手榴彈並及時的將其回投。
果然,沒過多久只聽“轟!”的一聲,碉堡裡的機槍立時就被炸得沒了聲音,陳大力幾個人不等我命令挺着刺刀就衝了進去,接着就是一陣刀刃入肉聲和一聲接着一聲的慘叫……
濃重的硝煙味和血腥味,等我走進碉堡的時候,看到的就只有滿地的鮮血、屍體還有到處散落的彈殼以及槍械……所有的日軍沒來急喊投降就被戰士們給解決得一乾二淨,或者也可以說……這些日軍根本就沒有投降的意思!
這時我突然現一具屍體輕輕地動了下……我想也沒想就拔出腰間的手槍頂了上去,接着左手往屍體下一抓,就從裡頭揪出了一個人來。
正當我想扣動扳機時卻愣住了,不是我對敵人起了憐憫之心,而是因爲出現我面前的是一個女人,一個衣裳不整表情麻木的女人,她甚至我用槍頂着她腦袋時都不喊一聲……
“慰安婦”……這個詞很快就出現我的腦海裡,以前只是電視、電影裡看到過,但我沒想到的是真正慰安婦卻是這個樣子的,她似乎已經不能算是一個人了,只能算是一個軀殼,因爲我可以從她的眼神裡看得出來,無論是什麼痛苦生她身上她都無所謂,包括我扣動扳機讓她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或許對她來說還是種解脫!
“國人、朝鮮人?還是日本人?”
我會這麼問,是因爲我知道小日本軍被強徵做慰安婦的,有來自朝鮮、日本、以及國東北也就是日軍口的滿州。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從眼掉出了兩行清淚……於是答案就很明顯了,朝鮮女人和日本女人是聽不懂國話聽不懂我問什麼的!
我無言地鬆開了手,心情沉重地收起了手槍,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眼前的這個女人!
她是我們國的姓,如果我們國家會強大我們當兵的能爭口氣,她們至於受到這種苦遭這種罪嗎?
碉堡裡的戰士們全都愣住了,後還是老班長機靈,匆匆忙忙的從包裡扯出一件軍裝給這名幾乎就是全裸的女人披上。
“這狗日的小日本!”陳大力似乎再也受不了這種壓仰的氣氛,抓起步槍就朝戰士們叫道:“弟兄們!咱們跟小日本不共戴天,不死不休!找小日本算帳去!”
“不共戴天!”
“不死不休!”
……
戰士們端着步槍一個接着一個的衝了出去重殺入了戰場。我沒有阻止他們,因爲我很清楚一點,戰士們心裡燃燒的那把火,那把怒火,是必須要用敵人的鮮血才能撲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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