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很快就響了起來,一排排的日軍我們的槍口下栽倒地上。
小鬼子根本就沒想到這樣的戰場上還會有人活着而且還能有效地組織起火力,再加上他們離我們的距離太近,所以只幾輪子彈過去就打得他們慘叫連天一個個像是倒栽蔥似的跌倒地。跟後頭鬼子反應倒也快,他們不愧身經戰的老兵一聽到槍聲就條件反射似的趴倒地上或是打着滾藏進了彈坑之。]
這陣地上到處都是彈坑不是?它爲我們擔供隱護的同時也給了小
〖日〗本藏身處,但這些卻難不倒我們。隨着教育長一聲令下早已準備好的擲彈兵就朝小〖日〗本藏身處打去了一的手雷……於是隨着一聲聲轟響躲藏彈坑裡日軍就被一個個炸了出來,特別是吳福三帶領的那支擲彈筒小組,那一手雷幾乎就可以說是彈無虛,每一聲轟響過後總有幾名日軍慘叫着飛上了天。
十幾分鍾後日軍很快就意識到這樣下去就只有像靶子似的被我們炸出來一個結局,於是很快就開始撤退,然而戰士們足足讓小〖日〗本給炸了三天,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這時哪裡會輕易放過他們,只大喊一聲殺就朝那些撤退的日軍衝了上去……
十八軍的戰士一邊追一邊打槍,而我們團的戰士卻大多是一邊追一邊往日軍陣營打着擲彈筒。各種槍械打的是暴u彈坑外的,擲彈筒打的是躲藏彈坑裡的,於是步槍與擲彈筒互相配合只打得那批日軍根本就沒有藏身的地方一路抱丟下大批的屍體逃了回去。
我沒有追上去,一個原因是我是一名狙擊手,另一個則是因爲我知道戰士們不可能追得太遠。這一點是很明顯的,1小鬼子有炮我們沒炮,如果追得太遠的話就意味着我們都回不來了。我相信十八軍的指揮官和教育長都很清楚這一點。
果然,部隊只追了幾米就突然收住了腳步了狂似的往回跑……
戰士們也知道這時時間就是生命,剛纔跟小鬼子保持着接觸還好,一旦脫離了接觸也就意味着鬼子的炮彈就要過來了。
“轟轟”還沒等戰士們全部跑回防線小鬼子這朝我們打來了一的炮彈。
有句話叫要學打人就要先學會被打,我這讓鬼子的大炮給轟了三天也學了點門道來,一聽這炮聲就覺得跟大口徑艦炮不一樣。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這是小鬼子登陸的山炮或是榴彈炮之類的打過來的炮彈…既然鬼子的炮兵都已登陸並做好了準備,那麼步兵想必也已登陸完畢等着朝我們起進攻了。
剛纔那一個大隊的鬼子想必只是日軍用來探路的先頭部隊而已“方連長”就我爲將來的戰事擔心的時候,冷不防幾個又是泥又是血的軍官跑到我身邊,走前頭的一個慌慌張張的問道:“你們團長呢?快帶我去見你們團長!”
“你是……周營長!”過了好半天我才認出他就是豐八軍的周營長。
“嗯!”周營長點了點頭着急的向我介紹身後的軍官說道:“方連長,這是我們團長楚國祥,我們有要事找你們團長商量”
“沒問題!”我也知道軍情緊急,於是二話不說收起槍就冒着炮火帶着周、楚二人朝團部跑去。
幾分鐘後帶着十八軍的一干人趕到了團部,教育長正滿臉疲憊地看着地圖跟其它幾名軍官商量着什麼,一看到我們這些人來眼裡就u出了些疑hu。
“請問”周營長身後的楚團長根本不容我介紹,搶了幾步上前就問道:“哪位是十五團的張團長?”
“我是!”教育長直起身來應着。
“張團長你好!”楚團長迎了上去握着教育長的手說道:“鄙人是十八軍三十三團團長,姓楚!”“哦,原來是楚團長!”教育長聞言就是奇怪了,他打量了楚團長一眼說道:“不知楚團長此來……”
“是這樣的!”楚團長回答道:“軍情緊急我就長話短說,這次我們團上來的時候因爲是一路緊趕所以並沒有帶多少彈藥,這幾天的消耗下來彈藥已經所剩無幾了,後方補給又供應不上來,所以現,……”
聞言教育長不由眉頭緊鎖,說實話這彈藥不足的問題不只是十八軍有,我們團也差不了多少。一個人能帶得了多少彈藥,一個基數的彈藥只夠打上一個小仗,咱們這兩仗打下來還會有彈藥完全是因爲我們用的是日式裝備,每一場戰鬥之後我們的彈藥都可以從日軍的屍體上得到補充。
然而十八軍的戰士就沒法做到這樣了,他們裝備的都是**的制式武器,要讓他們換槍嗎?一個是戰場上的槍支彈藥不夠他們團用,畢竟戰場上很多槍都讓炮彈給炸壞了不是?另一個是如果換槍的話,那萬一後方彈藥補充上來怎麼辦?
“楚團長,那麼你的意思是……
”教育長想了想之後就把這個皮球踢給了過去。
“現的情況只能撤退!”楚團長有些無奈的說道:“當然,這個情況還要向上峰報告一下,只是我們團的電臺讓鬼子的大炮打壞了,所以纔要勞煩張團長!”
“這個是應該的!”教育長當即朝身後的通訊兵叫了聲:“1小徐,馬上帶楚團長到電臺室向上峰報告!”
“是!”1小徐應了聲當即就領了楚團長往電臺室走。
我心下知道教育長這時耍了一點小心眼,因爲其實教育長自己也知道我軍這種情況下不可守,正所謂巧fu難爲無米之炊,當兵打仗要是沒子彈那還拿什麼跟鬼子拼?雖說歷史上也有過許多拿大刀石頭打退敵人的戰例,但那樣的仗無一不是據守險地。我們現有什麼呢?連個像樣的戰壕都沒有!
但是,看教育長的表現很明顯就是不願意跟張團長一塊去向上峰請示,這是爲什麼呢?考慮了我很快就明白了其的原由……
“方連長!”這時教育長開口了,他看着地圖了下巴說道:“這件事你怎麼看?”
“這個……”我遲疑了下就回答道:“我認爲上峰是不可能同意我們撤軍的!”
“說下去!”教棄長沉着臉說道。
“羅店是我軍防線的點!”我說:“換句話說也就是我軍反登陸戰的關鍵,也是要害是七寸,羅店若失則整條防線都會被一分爲二各自爲戰,接下來日軍很快就會以羅店爲突破口擴大戰果使我軍整條防線崩潰。我軍防線崩潰也就意味着上海將被包圍,這將直接導致我大軍全線潰退。所以……上峰寧可讓我們戰至後一兵一卒,也不會讓我們後退一步!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量答應我們增派援軍運送補給!”
“嗯!”教育長微微點了點頭:“明知不可守卻又不得不守,這隻怕就是我軍的宿命了!”
聞言我不由心下一沉,知道教育長已經做好拼到後的準備了。
“張團長!”不一會兒就見楚團長有些沮喪的走了上來,說道:“上峰的意思是……讓我們死守。”
楚團長這麼一說指揮部裡的人都沉默了,雖然根據我之前的分析他們早就知道了這個〖答〗案,但現一經證實那心情還是不一樣的。
“不過也有好消息!”楚團長接着說道:“上峰認爲日軍的炮彈打了三天三夜估計儲備也不多了,現敵軍主要是靠飛機封鎖我軍補給,只要天è一黑鬼子的飛機就無法出動。所以上峰的意思是隻要我們守到入夜他們就會派遣增援部隊和補給上來。”
“問題是……
”教育長掏出懷錶看了看,說道:“現離天黑至少還有一個時辰,而日軍大軍進攻即,我們怎麼才能守一個時辰!”
沒有人回答,因爲這個力量上的差距是明擺着的,我軍羅店就只有兩個團的兵力,而且還是經過了鬼子三天三夜的轟炸減員嚴重疲憊不堪糟的還是缺糧少彈。日軍呢?他們能以一個大隊做先頭部隊其主力自然也不會少,再加上還是養精蓄銳裝備精良按這樣的情形就別說是守上一個時辰了,只怕一個衝鋒就能將我們給打得四分五裂的潰不成軍了。
“團座!”這時一名軍官打破指揮部沉悶的氣氛道:“屬下認爲守住一個時辰該不是難事,剛纔一仗小鬼子不是就被咱們殺得潰不成軍?”
另一名軍官很快就接嘴說道:“剛纔是日軍輕敵大意,再加一陣炮轟過後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我軍防線哪裡,這怎麼能同日而語?”
聞言我不由一愣,接嘴說道:“對啊!上一仗日軍不知道我軍防線哪裡所以吃了大虧,現日軍已經認定了我軍防線的位置那如果我們把防線往前推進一、兩米呢?”
“把防線往前推進?”聞言衆人全都朝我投來不可思議的目光。
所有人都想着怎麼撤退怎麼固守,而我卻想着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