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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兩年後

傅衍再見付子笑得時候覺得她已經是全然陌生的人，頭髮隨意的紮在腦後，素顏，眉毛彎彎眼睛彎彎，皮膚很白，蒼白，已經不會露出酒窩笑了。

此時付子笑已經換了城市，換了工作，G省的一家紙面媒體的記者。某集團旗下子公司的新聞發佈會，丫頭們都削尖腦袋往裡鑽，執行主編選了付子笑，衆人無異議。此時的付子笑身上全無了強烈的外顯感，她做好自己的工作，遠離陰謀詭計，對得失已經看得很淡，花更多的時間讀書，還準備再修個學位，如果世界上還有一片淨土，她相信那片淨土會在校園裡。

新聞發佈會在G省最高級酒店的二樓，經過酒店大廳她看見了傅衍，後面跟着衣冠楚楚的一羣人，但沒和他打招呼，形同陌路，但是付子笑微笑了，傅衍身邊的佳人越發的動人。無酒不歡，無色不樂，傅衍的人生應該就是這樣的。

發佈會如想象中乏味，付子笑無精打采。

同事柯湘叫她專心。

付子笑配合現場和諧又莊重的氣氛對柯湘正色小聲說：“天上飛的不一定都是天使，有可能是鳥人。”

柯湘低頭回她：“你準備從哪個視角切入。”

“你寫吧，我不想寫，不知道有什麼可寫的。”

“G臺的也在，晚上約我們聚聚，可以和他們合作。”

“你那老同學？”

今天來的都是些精英媒體的媒體精英，付子笑和柯湘被安排到一個完全可以忽視的疙瘩，付子笑不由得掃了眼前面的G臺記者。

“他明天對老總有個專訪，看能不能和我們交流交流。”

“我們又不是新華社的，當槍都不夠資格，深挖無用武之地。”

“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

同事聳肩，“怪不得要你陪我來。”

付子笑不做任何解釋，兩人結束了交談。柯湘一直是單位的怪人，她不熟悉也沒有太多交談的意願。

中場派紅包禮品，後面有人遞了張紙條給她，付子笑展開，一串數字，那數字她清楚，傅衍的電話號碼。

付子笑把紙條收了起來，柯湘也不問，權當沒看到。

紙條的最終歸宿是垃圾桶，她已經無力氣再玩感情遊戲，章合繼連熙後，在她身上再劃上一道傷口，她對章合是有感情的，這個親如弟弟的男孩的離去讓她抑鬱失落，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以追求什麼可以信仰，好好的人說不在就不在了。

出了酒店付子笑就燃起一支菸，問柯湘去哪裡。

柯湘不甘心，希望能弄一篇有影響力的報道出來。

付子笑快速的抽完了煙，“好吧，我去搜集更多的資料，晚上去見你同學，哪個飯店。”

柯湘雙手合十，有點神秘的說：“是酒宴，去嗎？”

“嗯？”然後付子笑明白了，指指裡面。

柯湘笑了笑，“本來沒有邀請我們報，找了點關係，回去打扮打扮。”

當場的女性全濃妝重彩，爭奇鬥豔，付子笑的打扮在場上顯得太乾淨簡單了。

柯湘都梳得油頭粉面，付子笑問自己的模樣是不是有點丟他的面子，柯湘很含蓄的誇了她，至少也穿了裙子塗了口紅，踩着高跟鞋。

付子笑也覺得很隆重了，至少對她是這樣，“我估計會遇見熟人，到時候我引見你們認識。”

“哪種熟人。”

“舊情人。”

“舊情人，最有可能成爲新情人的人。”柯湘說。

傅衍也的確在想付子笑，在酒宴上又看見她的時候就又燃起了此念頭。

付子笑並不是耀眼的女人，在脂粉堆中可以說是毫不起眼，但看見她就有明明白白的慾望浮上來，更何況機會在眼前，當然不能放過。

付子笑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果然他是一點沒變，介紹給柯湘。

人生就是一條向前的線條，遇到了一個拐點轉變方向，這次酒宴就是一個拐點，又帶着她拐回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