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求饒?太遲了!”邱氏以爲顧昕語是知道怕了,想要求饒,便得意道。
“我問你,你說是我親手將毒藥交給你的?有何證據?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是因爲被我貶爲粗使丫鬟而懷恨在心?”顧昕語一身冷然,徑自向趴在地上的秀珠走去,而本擋在她面前的下人竟迫於她的氣勢而紛紛退至一邊,給她讓道。
“顧昕語,你這是想逼迫她更改口供?”邱氏上前伸手緊緊掐住顧昕語的手臂,怒目圓瞪。
“王妃,你緊張什麼?難道心裡有鬼?”邱氏的手勁非常大,而且那尖長的鏤金菱花嵌翡翠粒護甲刺得她手臂生疼,可她還是面不改色,笑問道,頗有試探之意。
顧昕語沒有甩開邱氏的手,彼時她在丞相府之時收攏不住自己的性情,多次動手打雲夫人,爲此吃了不少虧。如今她要學會適當隱忍、明面上不該動手便不動手,但她絕非是好欺凌之人!若敢招惹她,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不過,她覺得疑惑的是爲何邱氏看起來是非常痛恨她?感覺就好像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一樣,雖說自古嫡母不待見庶女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顧昕語分明就感覺到邱氏那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恨意極深,甚至顧王爺一離府,便迫不及待地想置她於死地,難道就真的不怕顧王爺會怪罪?莫非這裡面還有隱情?
“休要胡言亂語!快,將她拿下!”邱氏一聽,面上快速一絲慌色,便急怒下令道。
“既然心裡無鬼,爲何怕我一問究竟?”顧昕語豈會看不出邱氏今日是不會給她機會盤問秀珠的,美目一橫,瞥見秀珠心虛得將自己縮捲成一團,低着頭不敢正眼看她。
“掌嘴!”邱氏極想將顧昕語的嘴巴打爛,她生怕顧昕語會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顧昕語被衝上來的兩名嬤嬤架住,但是邱氏令人掌她嘴,卻無人敢真的動手。畢竟她可是顧王爺最寵愛的女兒,雖是庶女,可真正論起來她的身份可比顧王府任何一個女子都還要高,聖上親封的靖嫺郡主,誰敢動?
“一羣廢物,看來非得逼得我親自動手了。”邱氏上前,擡起手準備往顧昕語的臉上打去,可這時一名管事打扮的中年男子來到邱氏的身邊低聲道:“稟報王妃,王爺回府了。”
邱氏聽後,高舉一半又收回來了,眉間一挑,暗想:王爺不是說有事,要過幾日纔回來?該不會是聽到她來找顧昕語的風聲?若是,那太偏袒顧昕語了,令她更怒。
“王妃,想打便打,可別手軟。”顧昕語冷笑道,那男子的話她可聽到了,如此便可不怕被邱氏打,若是真打,她自有辦法讓邱氏沒法收場。
“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邱氏可不是蠢人,相反她是極奸詐之人,只是一遇到顧昕語的事便會很難收控自己的情緒,因爲顧昕語……
說罷!邱氏伸手往顧昕語的腰部死命的擰去,見顧昕語痛得眉頭直蹙,她心情便極爲舒暢。
顧昕語一眼便看出原來儘管邱氏表現出不怕顧王爺責怪的樣子,其實說到底還是懼怕顧王爺的。現在顧王爺要回府,要將她的臉打壞,必定會讓顧王爺更震怒,邱氏定以爲若只是將她身上弄傷,她爲了名節萬不會將衣裳脫下,當衆給顧王爺看。
好痛!邱氏心狠手辣,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死命地又掐又擰着,本咬着牙不痛喊一聲,但正面對着門的她瞥見兩名男子快步向這裡走來,心思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