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人贓並獲
自從方怡去了趟劉府之後,劉老夫人隨即又與城中其他家族裡的夫人也見了幾回面,沒多久的功夫,有關趙家三媳婦的英勇事蹟便在城中上層圈子傳開了,趙家多了這樣一個護短又神勇的媳婦,其他人再想動趙家的腦筋可就要掂量掂量了。再一想前幾天趙家二話不說將那幾間鋪子的掌櫃全都辭退,其態度之堅決,行事之果斷,讓人驚歎,也從側面顯示出趙家如今的強勢姿態。
方怡回來之後也沒有閒着,立刻開始面向全城招人,從掌櫃的到店小二,還有城外酒莊裡的人手。其實酒莊並不缺人,釀造葡萄酒並不算多辛苦的活兒,葡萄也可以分批慢慢摘,王家兄弟兩個加上自家媳婦已經足夠了,再不濟還能讓里正的孫子打打下手。
趙家要大肆招人的消息很快就在全城傳開了,趙家遍佈城中東南西北的所有店鋪都在第一時間掛起了招人的通知,列出了一條條招人的信息以及要求,白紙紅字,清清楚楚。你說你不識字?那好說啊,直接進了店鋪問一聲,那店小二一定立刻熱心地給你講解趙家招人的要求。趙家這次招人只看能力,不認關係,所有人都有機會。
……
左府書房裡,坐在書桌前的中年男人聽了管事的彙報之後,忍不住皺了眉:“先前不是已經寫好了狀子要告王家嗎?怎麼突然就不告了?又鬧起了什麼招人。”
管事微微躬身:“劉老夫人都親自出面了,想必趙家也要賣這個人情,畢竟劉家可是城中數的上的大戶。”
中年男人輕蔑地哼了一聲:“我還當他們多有骨氣呢!原來少了我那便宜大哥撐腰,他們也就是一羣沒用的軟腳蝦!”
“二老爺,我倒覺得這次他們招人,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
中年男人嗯了一聲:“你是指他們酒莊裡招人?”
“正是,眼下葡萄馬上就要熟了,兩座山頭的葡萄可有不少,以他們目前的人手絕對是不夠的,必定要招人去幫忙,只要我們趁機安排些人手混進去,就算拿不到他們的方子,也能看出他們是怎麼釀造的。以我們家釀酒師的能力,只要知道大致流程,定然能摸索出最終的法子。”
中年男人屈起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書桌,片刻後,點頭道:“這事你去安排,就從酒窖那邊挑幾個機靈的過去,內行總比外行強。”
“是!”
管事的離開不久,書房再度被人推開,進來的是個身姿婀娜的女人,她扭着腰走到中年男人身旁,嬌笑一聲:“老爺還在爲那事煩惱?”若是趙立秋在此,定然會認出面前這女人,正是那五年前陳家設計想要硬塞給他當媳婦的表小姐!
中年男人一把攬住女人的腰身,把人拉到自己懷裡,一手摸進她的衣衫裡,一面不悅地哼了一聲:“要不是我那便宜大哥偏心,這葡萄酒的釀造方子哪裡能到趙家的手裡,還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麼?”
女人故作害羞地扭了扭腰,卻貌似無意地將酥胸往中年男人的手上蹭了蹭:“老爺,趙家那幾個小子別的本事沒有,就是有張利嘴,最是懂得哄人,大哥是個心軟的,聽多了總會忍不住想要多幫他們一些,要怪也只能怪那趙家的人,貪心不足,拜了大哥爲師,卻還想着貪圖更多!把這些原本屬於左家的東西也都要了去!”
聽到這話,中年男人面上的表情一沉,手上的動作立刻多了幾分力道,把那團軟肉捏出各種形狀,好似泄恨一般:“我要讓他們知道,左家的東西,還不論他們來打主意!”
女人蹙起眉頭,忍不住疼痛輕哼了,嬌嗔道:“老爺,輕點兒!疼~~·”
中年男人一聽,臉上頓時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這就疼了?那這樣呢?”說着,站起身把女人往書桌上一按,一把扯碎了她的衣衫,撩開衣襬,一沉腰就直直地挺了進去。
女人只來及啊一聲就被一雙大掌捂住了嘴,無助的隨着中年男人毫不憐惜地動作搖擺着,大顆地淚珠從眼角滑落,那雙還算漂亮的眼睛閃過一抹狠毒:趙立秋,方怡!都是你們,當年不肯娶了我,才讓我落得今日這般田地!我定不會要你們好過!
……
招人的消息放出去的頭兩天,上門的人並不太多,畢竟這種事兒在城裡頭還是頭一遭,大家心裡都沒譜兒,想等着別人先去探探路,自個兒再去,反倒是一些年紀小的,抱着試試看地心裡來應聘小二,至於酒莊那邊,倒也有幾個人應聘,主要是衝着那條包吃包住去的。
方怡抱着壯壯在屋子裡玩耍,一邊聽院子裡的趙立夏招人,別說,還真有幾分現代招聘會的架勢,姓名年齡家住何方以前做過什麼,擅長什麼,一條條問得倒是仔細。正因爲如此,左家安排的第一個臥底一見面就露了個底兒朝天,不爲別的,因爲他是左家的一個旁支裡的庶子。
“左家倒是捨得,連庶子都送來當夥計了。”方怡拿着一塊七巧板逗着壯壯,一面跟旁邊兒的方辰說話。
壯壯卻當方怡是跟自己說的,當即也揚起小臉兒咿咿呀呀似模似樣地回了一聲,立刻就把原本心情還有些沉悶的方辰給逗笑了:“壯壯也想當夥計嗎?”
小傢伙卻突然扔了玩具,衝着方辰伸出胳膊:“抱~”
小舅舅方辰當然是毫不猶豫地抱起乖巧的小侄子,隨即就被糊了一臉的口水。
……
趙立夏問那些人的姓名來歷家住何方也是有道理的,爲了請捕快大哥幫忙查證,確定沒有什麼問題纔敢把人給留下,或者確定了是左家派來的臥底,那也是要留下的!
兩天的功夫,趙立夏留下了三個人,都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模樣有些討喜,膽子也不算小,之前當過店小二,家裡人口也簡單,適合被分配到城裡的那幾間鋪子裡去。
等到第三天開始,上門的人就漸漸多了起來,年紀也開始往大了走,左家又陸續派了五六個人過來,看那架勢,是恨不得酒莊那邊全都用他們的人才好!
捕快大哥這幾天也忙得不可開交,卻到底把趙家託付的事兒給辦妥了:“這幾個人肯定是左家派來的!他們給的住宅地址倒是真的,不過我託人找上門去的時候他們還裝模作樣說家裡確實有這麼個人,但是這會兒出去了不在家。呸,說的跟真的似的!”
趙立夏笑道:“辛苦大哥了,等這事兒過了,我再登門道謝。”
捕快大哥擺擺手:“咱們兩家的關係,說什麼謝啊!這又不是多大的事兒!”
“是我說錯話了,回頭我帶着方怡上門去玩兒。”
捕快大哥這才笑了:“那成,回頭我跟我媳婦兒說去!”
等送走捕快大哥,趙立夏和方怡開始琢磨怎麼安排着五個人,肯定不能全要了,太多看不住,太少怕抓不到多少把柄,商量了一會兒,最終決定留下三個,一個安排去運送葡萄,兩個留在酒莊清洗葡萄。除了這三人,其他的人員也進行了大調動,把幾間鋪子裡頭辦事機靈又忠心的店小二抽調出來,分別派到那三人的身邊“盯梢”。
等安排妥當之後,趙立夏和方怡又開始了“巡店之旅”,每個店鋪都去了一趟,對挑選中的店小二進行“秘密談話”,然後安排好新人的交接問題。
大概十來天后,小二的交接順利完成,新招進來的那些經過這幾天的學習也基本可以自主迎客了,再加上山上的葡萄已經陸續成熟,是時候開始摘了,趙立夏和方怡一合計,決定開始下一步計劃,把“臥底”和“盯梢”的都派去了各自指定的崗位。
接下來,就等魚兒上鉤了。
……
這個等待的時間並不算長,說到底還要感激古代的通信還不夠發達,不像現代,隨便藏幾張手機卡就成了,這古代的通信方式籠統就這麼幾樣,信鴿是肯定行不通的,里正的孫子被趙立夏囑託了一項新的任務,那就是釀造葡萄酒期間,但凡有靠近酒莊的鳥類,一律拿彈弓打下來。別看這孩子個子不大,那手彈弓可打的老準了。
這只是開始,接着便是進了酒莊就不許帶私人物品,所有私人物品在進莊子之前全部交出來,會有專人對他們的物品進行記錄,回頭等他們做足一個月回家的時候再原封不動交還給他們,至於所穿衣物,則由酒莊統一發放。
送這些人進酒莊的時候,趙立夏他們幾個全都來了,看着這條消息宣佈的時候瞬間變了臉色的“臥底”,幾個人都覺得十分歡快,方怡更是笑得像只狐狸,不論什麼年代,臥底都不是那麼好當的。
在各種嚴防死守下,三個臥底過得苦不堪言,來之前管事的叮囑已經完全起不到作用了,想偷看葡萄酒的釀造技術?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在莊子外的時候完全看不出來,進了莊子才知道這裡面別有洞天,洗葡萄曬葡萄全部都有專門的地方,至於釀酒的地方則又全部用青磚圍了起來,那青磚圍牆足足有兩人高,他們至今都不知道里面有多大,跟別提說看一眼裡面是什麼樣子了!
一個月的時間太漫長,但是這偏偏又都是來之前就說好了的,還都是按了手印的,趙家還每人都預支了10天的工錢,等一個月滿後再發放另外20天的工錢,所以那三個人是想要找藉口離開都不行了。
困難並不等於放棄,能被管事兒挑選出來的自然不是平凡之輩,如此“艱難”的環境下,他們還是想辦法弄到了紙張,將莊子裡的情形大概描述了一下,並言明繼續這樣下去將無法探得釀造葡萄酒的方子,請求下一步行動的指示。然後,其中一人又趁着月黑風高,摸出了房間,藉着蹲茅廁的藉口跑到了事先約定的地方,把紙條綁在一塊石頭上,扔出了莊子。
自作聰明的某人並不知道他的一切行爲都早已被人看的眼底,而幾乎就在他離開的那一刻,就已經有人去了莊子外,找到了那張紙條,並且及時送到了趙立夏的手裡,趙立夏看過之後,直接遞給趙立年:“模仿這個筆跡,再寫一封,就說無意中發現一張方子,不知真僞,求面見管事。”
幫着紙條的石頭靜靜地放在莊子外頭,幾乎在第二天晚上就有人來取走了他,王家兄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走,回去睡覺,養精蓄銳準備逮人!”
成功扔了紙條的臥底在第二天的時候,突然拉起肚子,在蹲茅廁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說話的聲音,是這莊子的管事兒,王家兄弟:“你怎麼把方子給拿出來了?要是給人瞧見了怎麼辦?”
“哥,這會兒大家都在洗葡萄呢,我這不是一時間記不得要那些東西要放多少,所以纔想着拿方子照着做一回。”
王滿倉的聲音很嚴厲:“你忘了大少爺是怎麼跟我們說的了?方子不許帶出屋子!必須要放在書房的屜子裡,忘了就給我回房去多看幾遍!”
王來銀訕訕道:“好啦好啦!我放回去就是了!”
臥底蹲在茅廁裡,聽到這番對話,簡直是欣喜若狂,差點兒一腳踩進茅坑裡,等到王家兄弟走遠,他這才小心翼翼地從茅廁裡出來,又悄悄地摸到書房,書房裡就只有一張書桌,他很容易就找到了方子!
揣着方子提心吊膽地回到房間,臥底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在屋子裡足足轉了七八圈才終於藏好了方子,心裡着實有些後悔昨兒用光了所有的紙,這會兒想要再寫張字條兒都難了!
當天夜裡,外頭突然起了一陣狼嚎聲,這狼嚎比平日裡來的更長一些,偷了方子的臥底立刻輕手輕腳地起身,把方子揣在懷裡,來到約定的牆檐下,偷偷學了幾聲貓叫,然後牆頭伸出一根竹竿,竹竿上吊着一塊石頭,石頭上綁着一張字條兒,臥底來不及細看,扯了扯繩子,又叫了幾聲,竹竿停了片刻,又猛地抖動了起來,臥底心下滿意,轉身又跑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莊子就來了人,自稱是那臥底的親戚,說臥底家中母親突然病重,需提前請他回去。王家兄弟聽後,沒有半點爲難,大手一揮直接放了行,看着那臥底歡快地上了那人的馬車。
馬車並沒有走多遠,很快就被迎面而來的三輛馬車給攔住了,趙立夏跳下馬車,走到那輛馬車的旁邊,對着正掀開了車窗簾子往外開的人笑道:“左管事,好久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馬車並沒有走多遠,很快就被迎面而來的三輛馬車給攔住了,趙立夏跳下馬車,走到那輛馬車的旁邊,對着正掀開了車窗簾子往外開的人笑道:“左管事,好久不見了。”
唔,貌似今天晚了點···不過字數多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