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和小開不解的眼神,李教授繼續道:“錄像機的工作原理,就是把光信號轉換爲電信號,然後儲存到磁性介質裡。簡單來說就是光,電,磁之間的轉換,錄製一段影像,這三樣缺一不可。”
“可這三樣東西在哪啊?”小開問道。
李教授說道:“我之前跟你們說過,別墅區周圍分佈着磁體礦,所以磁性介質有了。而光信號,自然就是我們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景象。”
“如果再有電信號,那就可能發生石磁幻景了?”我問道。
“正是這樣!你們記不記得,畸形人變異的樣子?”李教授問道。
“它們化成灰我都記得!”小開說道。
李教授講到這,我終於記起帖中那個路人所描述的‘惡鬼’簡直如出一轍。”
小開恍然大悟道:“那個‘惡鬼’是就是眼前這個‘石磁幻景’中的影像?”
李教授笑道:“正如我分析的那樣,攝錄影像是光,電,磁缺一不可。反過來說,播放錄像這三種條件同樣重要。記帖中描述過,路人那天在別墅裡見‘鬼’時正逢陰天,確切地說是雨將下未下的時候——”
“是閃電!”我驚奇地發現道。
“應該是靜電,也就是雲層互相摩擦產生的正負電荷。情況應該是這樣的,當年在別墅區下面有一個隱秘的地下軍工廠,在一個陰雨天,軍工廠內的場景被空氣中的靜電轉化成電信號,貯存在磁性強大的山體中。”李教授說道。
原來路人所見的“惡鬼”只是雨前靜電所觸發的“石磁幻景”。後來隨着雨水降落,“石磁幻景”也爲環境發生了變化所以消失了,這就是肇事司機什麼也沒有看到的原因。這也就解釋的通,我們逃跑在排水通道里半路受阻,因爲當時的影像所錄製的場景就截止到那裡。
“這也太離奇了吧?”小開懷疑道。
“當然離奇了!所以至今未被科學界承認,畢竟想要出現‘石磁幻景’,對周圍環境的要求很苛刻。比如說山體內的磁石的磁性是否分佈均勻,還有靜電的強弱是否恰到好處等等。我記得南方曾經有一個叫做‘驚馬槽’的地方,走在山溝裡,經常會聽到戰馬嘶叫,兵戈往來的聲音。後來人們知道這裡是古代的一處戰場,當然同行們調查後卻說是怪聲是因爲風遇阻礙物所產生的共振。”李教授侃侃而談道。
“這麼說也解釋得通!可是咱們現在的處境是怎麼一回事?”我問道。
“我想應該是太陽磁暴的作用。這段‘石磁幻景’本來是一段密閉的影像,但是受磁暴產生大量帶電粒子衝擊地球磁場的影響,這段磁性影像貯存的狀態不可避免的發生變化。也就是說本來它和我們的現實世界是兩處平行的空間,也許因爲磁暴的影響而出現交錯的地帶,我想這處交錯地帶的所在,就是連接這兩個世界的大門。”
“這個大門就是別墅廚房出現的光圈吧!”我猜道。
“應該是這樣!”李教授點頭道。
“我說這場景又重複了一遍,原來是一段儲存在山體中的影像啊!”小開無奈道。
李教授接道:“而且這段影像的時間大概不足半天。”
“啊!”小開驚道,“一會又會出現一羣畸形人!”
我想到了關鍵所在,“李教授,咱們是不是找到‘門’就可以出去了?”
李教授嘆道:“如果說真的在磁暴的影響纔出現了這道‘門’那可就棘手了!據我所知,磁暴出現的時間和持續的週期很不穩定。說實話,一年之中沒有出現磁暴的天數扳着手指頭都可以數過來。但是強度這麼大的磁暴卻很少見,如果這次磁暴的週期已過——”
“那‘門’就會消失,咱們就困在這裡出不去了?”我驚道。
“就算咱們出不去,可不可以改變這一段歷史?比如說避免出現那羣畸形人?”我問道。
“歷史怎麼可能改變?贏川最終應該是在這裡犧牲,我一直連他所在的部隊番號都沒找到。況且現在我們改變了,過了半天這段影像又會恢復成第一次錄製時的場景播放。”李教授頹然道。
的確,當時我們退無可退,只好躲在試槍場的掩體後面與畸形人對峙。這時潛伏的特工,就是這裡的國軍少尉在背後射了李贏川兩槍,如果當時不是李教授奮不顧身把他撲倒,那麼第三槍,第四槍毫無疑問的會要了李贏川的命。我想,這就是歷史真實的一幕。
雖然解開了眼前的迷局,但是我們都高興不起來。如果沒在這次磁暴週期結束之前找到‘門’那我們可能就真的永遠也走不出去了。
“李教授,現在我們有兩件事要做,第一件就是阻止畸形人的出現;第二件事就是在第一件事不會發生的基礎上找到‘門’,您看呢?”我徵求李教授的意見。
像幽靈一樣隱藏在角落裡的特工突然睜開眼說道:“你們要找門?”
小開笑道:“千萬別說你也是因爲磁暴的關係闖進到這裡。”
特工掙扎着坐了起來,慢慢靠過來說道:“我相信咱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找到出去的門,是不是?”
“你就別白費力氣了,此‘門’非彼‘門’”,我也感到有些好笑。
“這麼說沒得商量了?”特工又謹慎地問了一遍。
“等會兒,就算放了你,你也不敢出去的。”李教授看了看手錶說道。
特工的眼縫裡閃過一絲兇光,沒有再與我們攀談。
又過了一會,我聽見地面上傳來軍靴的走動聲。
我從門縫裡看去,李贏川大步流星地走過來,爽朗地對少尉笑道:“世忠,不知道這三個是不是比上一個還要禁打。哎!想我國軍陣中皆是如此寧死不屈之輩,何愁大業不成?”
少尉擊節贊同道:“中尉說的是!不過我泱泱大國的中華男兒之中,也從來不缺精忠報國的英雄。”
中尉笑道:“哎,自家兄弟,叫我贏川就行了!”
說話間倉房的門被打開,五六支槍對準了我們,我們隨時都可能被打成蜂窩煤。
少尉搶先一步道:“快說,你們幾個是不是一夥的?”
“是!要殺便殺,多說無益。”受傷的特工冷冷道。
“我們不是一夥的!他是想拉我們下水!”小開急道。
瞬間幾支槍口對準了小開,小開憤怒地瞪着那個特工。
“報告!”一個胖墩墩的看守士兵說道。
“你說。”中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俺剛纔在門外聽他們說,他們都是要找什麼‘門’之類的東西。”士兵彙報道。
“想要找出去的門吧?”中尉側過身,招了招手,“既然你們三個不願意交代,留着你們也沒用。暗道就在那邊,有一個橢圓形的門,你們出去吧!”
“贏川,他們肯定也是想用炸藥炸了這裡,不能放他們走!”少尉表現地很焦急。戰慄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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