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切從歸平靜,上官馨兒拉着歐陽軒的手在餐桌上入座,並在蛋糕上點上一根蠟燭,“在我們那裡給別人過生辰那是要唱《生日歌》的,要不你也入鄉隨俗給我唱唱?”
“那你先唱,等我學會了,我再唱。”
“其實很簡單的,就幾句歌詞而已。”上官馨兒輕輕喉嚨,“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幸福祝你健康,祝你前途光明,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幸福祝你健康,有個溫暖家庭。”
聽上官馨兒唱完,歐陽軒便緊接着唱起來,而此時的上官馨兒則緊閉雙眼,雙手合攏,在心裡默默許願。
“好了。”上官馨兒睜開雙眼,吹滅蠟燭,準備動手切蛋糕。
“寶貝你剛纔閉着眼睛,是在幹什麼?”歐陽軒對於上官馨兒在現代的那些習性都很不熟悉,但也想要迫切的瞭解。
“許生日願望啊!”
“許的是什麼?”歐陽軒想要知道在上官馨兒的願望中會不會有自己。
“不告訴你,這是有規矩的,生日願望是不能說出去的,否則就不靈了。”上官馨兒將切好的蛋糕分給歐陽軒,“你先嚐嘗,好吃嗎?”
“恩。不錯,這糕點叫什麼來着?我還從來沒有吃過,難道又是寶貝那個時代裡纔有的東西?還是寶貝想再以此做買賣?”雖然上官馨兒沒告訴自己她的生日願望,但吃着她親手做的蛋糕也不覺得那是遺憾,畢竟上官馨兒已經說了,許願是不能說的,說了就不靈了,呵呵呵…下次他過生辰也要這樣,這是歐陽軒的人生中第一次有強烈的慾望給自己過生辰。
上官馨兒翻翻白眼,“怎麼我總覺得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個超級無敵守財奴啊!這個叫生日蛋糕,我並沒有打算將它作爲商品賣出去,反倒想讓它成爲我們之間的秘密。”上官馨兒也舀了一勺蛋糕送進嘴裡,慢慢咀嚼,還不忘點點頭稱讚道:“恩,不錯,還真有些我們二十一世紀的味道。你還記得上次你的生辰,你說你不想大辦,怕搶了我的風頭,所以你只是設宴款待了全王府的人嗎?”見歐陽軒點頭,上官馨兒繼續:“其實那日我本想做這生日蛋糕給你的,但我又不想它暴露在人前所以也就沒做成。故而今年我的生辰我便要求不再大辦,反而改成只屬於你我兩人的燭光晚餐,讓我們一起分享在這時空獨屬於我們的秘密。對了,忘了問了,今年你的生辰打算怎麼過?”
“就跟今日一樣吧。”其實歐陽軒也很喜歡像今日與上官馨兒一整日都安靜的呆在一起的感覺。
“那怎麼能行!”上官馨兒不由得開口拒絕,其實今年她不想大辦生辰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歐陽軒再以怕蓋過自己風頭的原因不辦宴席好不好?他可是皇子,更是當今的逍遙王,怎能如此委屈自己?
“寶貝,其實我的生辰從小到大便沒有大辦過,其一是我本來就不喜歡這些儀式,其二是因爲我的身份使然。你也知道我是皇子,是皇子就都擺脫不了想謀奪皇位的嫌疑。你想,如果我大辦生辰宴席,在朝的許多官員必定前來,那時父皇會怎麼想?他定會認爲我在拉結羣臣準備謀取皇位。你也知道,父皇他一直都不喜我,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對我動手,一是因爲我有軍功在身,頗受臣民愛戴,更是起到了震懾雪玉國和風漠國的作用,二是因爲我從來沒有對羣臣有過過多的親近,遠離了謀奪皇位的嫌疑。這便是我一直以來的生存之道。”歐陽軒把自己所有的孤獨和無奈都解析給上官馨兒知道,他不想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哪怕是自己最不願讓人知道的事。
上官馨兒起身將歐陽軒的頭攬到自己的懷裡,她真的很心疼這樣的歐陽軒,這樣的他是脆弱的,也是需要人來疼。而上官馨兒希望她便是那個歐陽軒需要的人。
就在上官馨兒過生辰的三日之後,歐陽瑞景接到了一個令大辰國舉國上下頗爲震驚的消息。就在於風漠國接壤的封安、臨城、招縣、鳳陽這四座大城市都遇到了特大地震,數以萬計的人流離失所、死傷也是不計其數,損失更是無法估量!
在御書房內,歐陽瑞景端坐在皇位上,擡頭望向歐陽瑾及兩大宰相和四大輔臣,“這封急報雖然是快馬加鞭的送到朕手中,但仍是五日之後了,面臨這樣嚴峻的災情,衆卿可有何應對之策,以解決這燃眉之急?”
“啓稟皇上,臣認爲現在當務之急是儘快集結大批的大夫、藥材和災民需要的物質、食物一起快速運送到達災區。地震之後災民家園被毀,食物更是供應不上,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還得面臨生離死別,傷患無處就醫,如這樣長此以往下去,很有可能會造成大範圍的恐慌,若再不及時處理,恐怕會釀成更大的災禍。”宰相寧鍾哲憂心忡忡。
“右宰相說的極是,朕也極爲贊同。但是這大量的錢財由何而來?國庫並不充盈,總不能光靠國庫補給吧?”歐陽瑞景再次看向衆人。
“臣認爲可以在舉國上下實行募捐的儀式,籌集災區用款。臣在這裡先行捐贈一萬兩,聊表心意。”左宰相華林說道。
“恩,朕覺得這個辦法倒是不錯,但就是不知道反響怎樣?太子你說呢?”歐陽瑞景看向半天不發一言的歐陽瑾。
“兒臣也同意左宰相的方法,兒臣願意捐贈十萬兩,另兒臣自動請願組織這次的募捐儀式。”歐陽瑾當然明白這是歐陽瑞景給自己立民心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放棄。
“好,不愧是太子,不愧是朕的好皇兒,朕準了!”歐陽瑞景說完,眼神掃過寧鍾哲衆人。
寧忠哲是何等通透之人,又怎可能不懂得歐陽瑞景的意思,遂急忙下跪說道:“啓稟皇上,臣也願意爲災區募捐一萬兩聊表心意。”
“臣等也願意各募捐五千兩。”四大輔臣紛紛下跪回稟。
三日後,歐陽瑾再次來到御書房面見歐陽瑞景。
“皇兒,這次的募捐結果如何?”歐陽瑞景見歐陽瑾進入御書房首先發問。
“兒臣有負父皇所託,只募捐得了一百九十五萬兩白銀。”對於這個募捐成果對歐陽瑾本人而言是極不滿意的,他不曾想自己堂堂的太子親自募捐也只得這麼少的銀兩,實在讓他有些掛不住顏面。
“哦,怎麼會這麼少?”歐陽瑞景挑挑眉,很顯然他也對這結果很不滿意。
“除幾個皇兄皇弟紛紛募捐了五萬兩外,其餘的衆大臣都是募捐在三千兩左右,甚至有些只捐了一千兩;再加上商人本就重利,最多的也只是募捐了五百兩,有些幾十兩,甚至還有些商人只募捐了十兩銀子;平民百姓便更不用多說了,多的十兩,少的幾文,所以只湊足了這個數。”歐陽瑾事無鉅細的爲歐陽瑞景解釋到。
“原來如此,難道皇兒就沒有其他辦法了?”難道不足的銀兩就只能由國庫出?這是歐陽瑞景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兒臣倒是有一個辦法,只是不知道父皇會不會同意?”其實這個辦法在歐陽瑾得知捐款結果後就立馬想到的,但卻必須得由歐陽瑞景出面纔好。
“哦,既然皇兒有辦法,就先說來與父皇聽聽。”在歐陽瑞景看來,只要不讓自己的國庫出錢,什麼辦法他都要試一試。
“想必父皇應該知道雪玉國玉珍公主上官馨兒很有經商的一套,至今也才一年有餘,兒臣便已聽說她現在所賺的銀兩都快抵半個國庫了。兒臣認爲她雖是雪玉國公主,但卻也是在我大辰國長大,加上她早晚都會是我大辰國兒媳,所以如果父皇肯在朝堂上以國庫空虛爲由親自找她借銀兩度過災情,想必她也不會推遲。畢竟她總得顧忌許多因素,再加上她還是一國公主,更得要顧忌雪玉國的顏面,因此這銀兩她是一定會借的,並且借的數額也不會太少。至於還銀兩,誰又會知道國庫何時充盈?我們是不可能會告訴她的,她也更加拉不下臉皮來問父皇要!那不就等於白送了麼?”歐陽瑾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他只是跟歐陽瑞景講了最淺顯的一面,其實他最深沉的一面在於,他可以借歐陽瑞景向上官馨兒借銀兩這件事,可以達到自己預想的結果。
歐陽瑾早些年就一直再查歐陽軒的產業,雖然至今都沒辦法查明,但他很清楚,歐陽軒的錢也許比上官馨兒的更多,也只有這個辦法,才能讓歐陽軒變相的吐點錢出來,然後再查查哪兒有大量錢財調動的消息,順藤摸瓜便能得知歐陽軒一直隱藏的產業。
就算是得不到這個結果,錢真的是由上官馨兒所出,那也是能給上官馨兒起到一個警示的作用,他的目的就是爲了變相告訴她,不管她現在是何種身份,只要是自己願意,都能夠將她完全的掌控在手中,任自己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