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之時,福建本隸屬於江西行省,後來單獨設立行省以福州爲治所,如果不是李悠率軍收復泉州,那麼接下來先是泉州會分割出來成爲泉州行省,經過不到一年的時間之後全州行省和福建行省合併複稱福建行省,治於泉州;再過一年治所又會從泉州移往福州,在福州呆了不到一年治所再次回到泉州;又過了一段時間,先並江西、福建二省爲一,繼而分置福建、泉州二省,接着又並泉州行省,先是移治漳州,後遷福州,區區一個福建省就被這麼折騰來折騰去,估計福建行省的官員除了搬家也沒力氣幹別的活兒了。
這還不算完,日後中書省以“福建行省軍餉絕少,必於揚州轉輸,事多遲誤。若並兩省爲一,分命省臣治泉州爲便”爲理由,詔以中書右丞行省事忙兀臺爲江淮等處行中書省平章政事,而以行省左丞忽剌出、蒲壽庚、參政管如德分省泉州;不到一年又廢,立宣慰使司,隸江西行省;就這樣折騰了七年又復設福建行省,旋即併入江浙行省。
日後福建行省一會兒廢除,一會兒又重立,一直折騰到福建被大明所佔據纔算稍微安穩下來,蒙元的統治能力由此可見一斑,簡直把國家大事當成了小孩子過家家,像這樣的王朝都能堅持近百年,簡直是沒天理了。
眼下福建行省的主要官員都聚集在福州,準備整頓兵力和伯顏合兵一處南下剿滅盤踞在泉州和漳州的反賊,許夫人和陳吊眼佔據此二地多時,他們卻毫無辦法,心中難免有些忐忑,再加上伯顏可是深受忽必烈寵信的大將,所以他們不敢有絲毫馬虎,對福州城的城防做了詳細的佈置,遠遠地派出探馬探查伯顏大軍的消息。
也正因爲如此,所以李悠這次沒有搞成突然襲擊,船隊距離福州城還有很遠的距離就被蒙元的探子所發現,他們大驚失色連忙快馬加鞭急奔返回福州城中,於是福州城馬上四門緊閉,所有官兵都被驅趕上城準備抵禦宋軍的進攻,並立刻派出最好的馬、騎術最高的騎士向伯顏大軍送去求援的告急文書。
“如今福州已有防備,若是強攻恐怕有些得不償失啊。”鄭和遠遠地看着福州城頭,眉頭微皺向李悠說道。
“此次也沒想着直接拿下福州,不過既然來了總得給他們一點厲害看看。”李悠放下望遠鏡,指揮大軍開始清除附近的蒙元水師船隻。
福州城外雖然也有些元軍的戰船,可是船小人少,完全沒辦法和宋軍抗衡,還沒有接戰他們就想掉頭逃跑,不過在鄭和指揮炮兵擊沉了兩艘跑得最快的船隻後,剩下的就不敢動了,紛紛落帆投降,並未給他們造成一點兒麻煩。
接着大軍緩緩登陸,排開了一幅長期圍困的架勢,架起大炮朝着福州城頭轟去,嚇得城中守軍魂不附體,連忙向長生天祈禱伯顏的援軍能趕在福州陷落之前抵達。
夜間,有些自視甚高的蒙元將領還想出城夜襲,結果正好落入李悠佈置的陷阱,損失了上千人馬,就連帶隊的千夫長也被李悠一箭射死。;自此以後再也沒人敢提出城迎敵的事情了,只能整日縮在城內抵禦宋軍的進攻。
好在宋軍也只是用大炮弓弩甚至是投石機等武器進行遠程攻擊,根本沒有蟻附攻城或者挖掘地道炸城的打算,所以福州才能勉強堅持下去。
“什麼?宋軍正在圍攻福州?”這時候福州派出的使者也找到了伯顏,這個消息讓他大吃一驚,連忙指揮大軍加快了行軍速度。
快馬疾行數日,伯顏大軍終於遠遠地可以看到福州的城牆了,但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感到無比鬱悶,現在福州城門大開,周圍絲毫也看不到宋軍的蹤跡,難道這就是他們所說的大軍圍攻?伯顏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爾等告急文書之中圍城的宋軍何在?”見到遠遠過來迎接的福州官員,伯顏厲聲喝問道,莫不是有人假冒使者?
“啓稟伯顏大人,那些宋軍昨日已經退去。”福建行省的官員點頭哈腰地巴結道,“或許是他們得知大人前來,攝於大人護衛,故而聞風而逃了。”
到了近處伯顏看到城頭一片狼藉以及城外明顯有大軍駐紮的痕跡,這纔信了對方的話,“既然如今宋軍已經退去,那麼爾等快些收拾兵力,準備隨我一同南下征討泉州。”
福州的官員連聲稱是,可是剛剛遭遇了一場大戰,福州城內的守軍早已疲憊不堪,想要馬上動身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起碼也要十天半個月的恢復,所以伯顏只好留在了福州。
過了五天,伯顏再也忍不住了,他說什麼都要立刻將大軍帶走,誰料就在他正和福州官員扯皮的時候,忽然迎來了福寧州派來的使者,言宋軍突然從海上向福寧州發起進攻,福寧州兵少將寡無力應對,故而特來向伯顏求援。
既然敵軍已經出現,那麼伯顏只好率領大軍再次出發,從福州北上日夜兼程趕往福寧州,可是等他到了福寧州之後卻發現城池早已被宋軍攻破,城中元庭官兵被屠戮一空,只留給了他們一座空城。
於是伯顏只好又在福寧州安頓下來,派人將消息告知福州,明他們重新派來官員和士兵,就在忙完這一切再次準備南下的時候,又有使者送來了告急文書,“啓稟伯顏大人,宋軍船隊突然出現在了平陽州外海,我平陽州無力抵禦,還望伯顏大人早發援兵!”
伯顏只得再次率領大軍北上返回浙江境內準備迎戰敵人,可惜他好不容易纔趕到平陽州之後,宋軍卻早已沒了蹤跡。
鬱悶的伯顏在平陽州休整兩日,準備再次南下,誰料溫州又派來使者說宋軍又出現在了溫州外海,伯顏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大宋的水師這段日子簡直把他折騰的疲於奔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