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閣竟然妄想和這樣的敵人作戰,難怪乎那些關西大名會敗的如此悽慘。”戰場的雙方都生出了滿滿的忌憚,對大海對面的大名心生敬畏。
還真是輕鬆啊,參加了這麼多場戰鬥,好像就這一次最爲輕鬆了吧?倭國的騎兵遠不能和匈奴、契丹、蒙古這樣的遊牧民族相比,由於倭國多山、地形崎嶇的緣故,他們一向缺少大規模的騎兵,再加上織田鐵炮隊大敗武田赤備騎兵的教訓,讓這些倭國的大名們漸漸忽視了對騎兵的訓練及應用,但是今天卻有些不一樣,關原一帶地勢較爲平坦,很適合騎兵衝擊,而李悠所帶領的又是鄭家軍中最爲精銳的一股騎兵,在他的帶領下猶如虎入羣羊,很快就將宇喜多秀家的軍陣殺得七零八落。
大多數敵人都被他趕到福島正則一邊去了,自己則揮舞瀝泉槍開起了無雙,飛快的收割着這些殘兵的性命,一旁的福島正則承受着巨大的壓力卻也不敢後退一步,在他看來上國的將軍馬上就要殺到宇喜多秀家面前了,只要成功,這一戰的勝負就會立刻向東軍傾倒,那麼他無論如何也要堅持住,於是福島正則指揮着自己的士兵竭力抵抗着宇喜多秀家軍的攻擊,爲李悠減輕了不小的壓力。
在戰場的另外一邊,本多忠勝和織田有樂齋聯合對石田三成發起了攻擊,而石田三成麾下的大將島左近和蒲生鄉舍已經在昨日死在了李悠的手裡,戰事剛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可以憑藉地利抵擋一二,可是仗打到這份上,慘烈程度已經超乎了他們的想象,石田三成缺乏經驗以及島左近、蒲生鄉舍等猛將被斬殺的缺點毫無遮掩的暴露出來,石田三成接連出現應對失誤,而本多忠勝的勇猛也無人可擋,石田軍漸漸落入下風。
小早川秀秋的五千人馬已經在此前的戰事中消耗殆盡,大谷吉繼等人也是回天乏術,他們不得不暫時退卻以避敵鋒芒,可是這一退頓時引起了連鎖反應,安國寺惠瓊、長束正家、長宗我部盛親等人本來就被這前所未有的慘烈嚇得渾身發顫,再看到小早川秀秋等人後退,還以爲戰事已經無法挽回,立刻下意識的做出了逃跑的決定。
老於戰陣的德川家康立刻發現了敵軍這一動向,立刻將自己壓箱底的兵力都投了上去,對小早川秀秋一側展開了猛烈地攻擊,小早川秀秋頓時淹沒在了潮水一般的東軍之中;沒了小早川秀秋掩護側翼,宇喜多秀家也無法抵擋李悠的進攻了,朱龍馬從幾名倭國武士的頭頂躍過落到了宇喜多秀家的面前。
宇喜多秀家拔出武士刀,還想和李悠說上兩句再拼死一戰,可李悠哪有這個時間給他裝逼?二話不說端起瀝泉槍就刺,直接穿透了宇喜多秀家的甲冑,將他挑在槍尖上以示衆人,這一舉動讓宇喜多家的軍隊出現了兩極分化,一小撮宇喜多家的死忠立刻紅了雙眼,鬼哭狼嚎着向李悠衝來,試圖爲自己的主公報仇,而更多的士兵則立刻陷入崩潰,狼狽地向後方逃去,不過他們沒跑多遠就被鄭家軍追上,切瓜砍殘一般送他們見閻王了。
那點拼死一戰的宇喜多家武士也完全不是李悠的對手,“戮胡”技能在對倭寇的時候同樣可以發揮作用,將李悠的武力值提高到了132,在關原這座戰場上,根本就沒人能夠傷到李悠,但見瀝泉槍猶如閃電般掠過,不斷有人哀嚎倒地,李悠周圍三丈之地成了絕對的禁區,只要有人敢進入這個範圍,就會立刻被他斬殺。
一連斬殺了數十名宇喜多家武藝最爲精湛的武士,剩餘的人終於忍受不住這份煎熬崩潰了,他們丟下手中的武士道,高呼着魔神之類的話語抱頭鼠竄,再也沒人敢和李悠正面交鋒,宇喜多秀家的本陣就此崩潰。
但是福島正則卻沒有討到多少好處,圍着他的宇喜多軍見到自己的主公已死,李悠又不是他們所能匹敵的,所以將福島正則當成了復仇的對象,向他的軍隊發起了決死衝擊,宇喜多軍本來就比福島正則人多,而這時候李悠已經追擊敵人跑到遠處去了,德川家康的兵力又投放到了小早川秀秋一邊,在這個局部東軍竟然出現了人數上的劣勢。
福島正則自然不願束手就擒,他也率軍奮力反擊,雙方爆發出最後的力氣戰成了一團,福島正則剛砍下一個宇喜多軍武士的頭顱,還來不及收回長刀就被三支長槍同時刺中了胸膛,然後再也沒有站起來;福島正則和宇喜多秀家這兩個酣戰整日的對手竟然先後皈依了天照大神的懷抱。
東西兩軍的損失還不止這些,小早川秀秋早已被德川軍淹沒,井伊直政被鐵炮的彈丸擊中如今生死不明,本多勝忠本來已經衝到了石田三成的跟前,可是卻一不小心被小兵傷到了腳踝,被石田三成的親衛隊砍成了肉泥,可是石田三成也不好過,殺紅了眼睛的本多軍爲了給主公復仇,很快就將他的親衛斬殺殆盡,馬上就要殺到他面前了。
像這樣的情況在戰場上的多個角落同時發生着,無數戰國赫赫有名的大名、勇將都死在了關原這塊土地上,鮮血染紅了泥土,名貴的寶刀飛落塵埃,代表着家族榮耀的馬標被踐踏碎裂......山風也適時地吹動叢林發出嗚咽的聲音傳遍了整座戰場,似乎在爲這些倭國的精華奏響一曲鎮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