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此時闊闊出、脫歡等人身邊的怯薛才反應過來,趁着盞口將軍發射間隙連忙衝了上去,重新將忽必烈置於自己的保護之下。
盞口將軍雖然火力遠勝火銃,但裝填同樣比火銃麻煩數倍,這次發射過後起碼在短時間它們是沒辦法發揮作用了,那些炮手紛紛抽出腰刀、手把口(防身用手銃)準備迎接怯薛軍的衝擊,就連鄭和、王景弘等將領也抽出了寶刀。
“兒郎們,隨我殺敵!”眼見即將開始和元軍肉搏,鄭和絲毫不見慌張,他雖然是宦官,可武藝卻是不凡,鄭村壩之戰,朱棣以8萬人馬對抗建文帝50萬大軍,雙方力量懸殊過大。正當朱棣焦躁之時,鄭和請令率百餘騎兵迅速衝進對方帥營。建文帝方面主帥李景隆不知燕軍虛實嚇得陣腳大亂,趕緊敗退,朱棣隨後率靖難大軍助勢掩殺,李景隆五十萬大軍全線崩潰。能以百騎衝陣嚇退數十萬大軍之人豈是一般?
鄭和也在此戰後被朱棣賜姓鄭,以紀念他在鄭壩村一戰中立下的功勞,或許是這一原因後世也有人暗自揣測鄭和會不會是葵花寶典的作者,這都是因爲他此戰太過威猛的緣故。
儘管已經多年不親自上陣殺敵,可鄭和的武藝卻沒有落下,寶刀如同閃電一般劃過怯薛破綻所在,瞬間就斬殺了三名怯薛軍,鄭和絲毫沒有考慮暫且後退避其鋒芒,反倒率領王景弘和身邊親兵向忽必烈直衝過去,他打算和在鄭壩村時一樣直接殺入敵軍中樞,斬殺蒙古大汗忽必烈,從而扭轉局勢,徹底奠定勝局。
鄭和的這一手再次讓忽必烈感到意外,什麼時候南蠻子也有這般勇猛的將軍了?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還是一名宦官啊?一時間怯薛軍的陣型再次出現混亂,他們絲毫沒有想到鄭和竟然敢向他們發起反衝鋒,一部察覺就被鄭和連續突破幾道防守。
“保護大汗!”這下子月赤察兒再也顧不得衝破明軍神機營的防守了,趕緊收攏兵力向忽必烈身邊圍了過去,竭力擋住鄭和的進攻。
“不用管我,繼續衝陣!”忽必烈知道現在是他們突破城門最後的機會,渾然不顧自己現在正面臨鄭和的進攻,連忙制止月赤察兒,讓他繼續嚮明軍發起衝擊。
這倒也是個果斷的漢子,鄭和不怕月赤察兒過來包圍自己,卻更擔心他去攻擊神機營本陣,那些火銃手論起肉搏戰的功夫,怕是比不上忽必烈的怯薛軍,當下他加快了攻擊的節奏,長刀左劈右砍瞬間就攻到了忽必烈的十步之內。
“大汗!”月赤察兒發出怒吼,他最終還是決定按照忽必烈的指令行事,等着通紅的眼睛衝向神機營本陣,月赤察兒的武藝也是非同一般,而那些火銃手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儘管對方拼死抵抗,還是漸漸被他攻破了前陣,眼看着就要突破到城門口了。
“太子,王子,做好衝殺的準備。”忽都答兒見狀連忙將真金和甘麻剌扶上最好的兩匹寶馬,身邊一千怯薛抽出彎刀,做好了衝出城去的準備。
如今勝負只在一線之間,如果鄭和能夠先行斬殺忽必烈,那麼元軍肯定會士氣大喪,而若是被月赤察兒率先攻破城門,縱使外面還有數萬大軍也難道有個萬一,要是讓任何一名忽必烈的嫡系子嗣逃了出去,那麼就算他們殺了剩下的所有人,這一戰的目的還是落空了。
雙方都知道此時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緊急關頭,紛紛暗處十二分的力氣,向敵人發起同歸於盡的進攻,對於劈砍過來的刀劍不擋不避,反而趁着敵人門戶大開的機會向他們的胸膛、咽喉送出攻擊,最終同時死在城門之下。
糟了,方纔入城的人還是有些少了,現在怕是要擋不住他們了,但願後方的馬隊能攔住他們,鄭和眼看月赤察兒已經來到了城門口,心中涌起一陣兒擔憂,手上的攻勢愈加用蒙起來,他現在已經來不及後退,唯有將希望寄託給友軍。
“鄭將軍勿用驚慌,我這就來幫你。”正在緊急關頭,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接着嗖嗖幾支羽箭射中了最前方的幾名怯薛,一名面帶精鋼面具、騎着硃紅色寶馬、手持長槍的勇將策馬迎向忽都答兒。
“好!”鄭和知道這是李悠來了,當下大喜過望,不再擔心城門被攻破,專心地對付起擋在忽必烈面前的最後幾名怯薛軍來。
李悠手中的瀝泉槍猶如蛟龍出海,攜着勁風向月赤察兒襲去,月赤察兒倉促應戰,不到數個回合就被李悠打落手中彎刀,瀝泉槍乘機刺入他的胸口,李悠雙臂猛地用力,將忽都答兒的屍首挑起,砸向趕來救援的玉昔帖木兒,猝不及防的玉昔帖木兒被砸落馬下,他的腦袋被朱龍馬踩得粉碎,至此忽必烈的四名怯薛長已經有安童、月赤察兒和玉昔帖木兒三位死在了李悠手中,如今只剩下保護着真金和甘麻剌的忽都答兒還在人世,不過從現在大都城中的局勢來看,他的死亡恐怕也是遲早的事情。
“將軍,我們該怎麼辦?”不遠處,范文虎的親衛見到眼前這一幕,不禁驚慌起來,他們投靠蒙元不過是爲了榮華富貴,可要是命都沒了,這一切可就成空了,范文虎聞言眼神閃爍不已,不由自主地看向某處。
在連續斬殺月赤察兒和玉昔帖木兒之後,李悠馬不停蹄地衝向忽必烈,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鄭和、王景弘等人幾乎已經將忽必烈身邊的怯薛清理乾淨,趁着最後幾名怯薛正拼死抵擋鄭和的時候,李悠伸出瀝泉槍直指忽必烈的咽喉。
忽必烈還想舉起彎刀擋住李悠的進攻,可是久疏戰陣的他又如何能擋得住武力值高達112的李悠?長槍輕輕一抖就彈開彎刀,刺入忽必烈的咽喉,鐵木真的孫子、託雷的第四子、蒙古人的薛禪汗。大元的皇帝就此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