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未曾見得朝廷公文,職責所在不敢開城,還望王尚書見諒。”守城的將官早就被範永鬥等人的銀子餵飽了,一聽說朝廷追究這貨晉商的責任,哪敢開門?於是只好硬撐着搬出朝廷律法硬撐着,希望能夠多爭取一點時間。
忽然城外豎起一杆大旗,大旗緩緩前行,一名身穿皇袍的男子出現在了他們面前,王洽再次大聲喊道,“大膽,陛下在此,爾等還不開門?莫不是要謀反不成?爾等就算不要自己的性命,難道也不害怕誅滅九族麼?”
“朕剛在遵化擊敗了建奴的十萬大軍,斬首三萬餘,俘獲無算,爾等莫不是以爲自己比建奴還要厲害?”說罷李悠一揮手,身後的宋軍立刻將那數千名俘虜押了上來,這些人可是做不得假的,張家口城頭頓時亂了起來。
那些將官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幾無倖免,所以仍然猶豫着不肯開門,可底層的士兵卻沒有受過這些晉商多少好處,現在一看到皇帝都親自到了,大明數百年的積威讓他們紛紛放下手中的弓箭,打算打開城門迎接明軍入城。
城頭的守將剛想制止,就將城外軍隊的大炮開始轟鳴,只數下就將守將炸死,這下再也無人敢阻止這些士兵,大門轟然洞開,宋軍一擁而入。
入城的宋軍一邊斬殺負隅頑抗的敵軍和稱火打劫的流氓地痞,一邊高聲呼喊着李悠的命令,“陛下有旨,衆人速速回房,任何人不得在街上逗留,如若不然定斬不饒;此次只捉拿和建奴勾結的漢奸,無關者無需驚慌,若有舉報者可到衙門報道。”
初始時那些在屋裡偷窺的商人還不相信,但是見到進城的這支軍隊果然軍紀嚴明,對那些灑落在地上的銀子都不管不問,這下他們方纔漸漸放下心來,開始琢磨着自己從中能夠獲取什麼好處,而那些勾結建奴的漢奸則是嚇得瑟瑟發抖,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希望自己形式隱秘,沒有留下證據。
不到半個時辰,整個張家口就全都落入了李悠的掌控,所有敢反抗的都被斬殺乾淨,城中的將領、守軍都被嚴密看管起來。
“微臣...微臣叩見陛下!”張家口的當地官員戰戰兢兢的來到李悠面前叩見,他們總以爲這塊地方乃是安枕無憂之地,卻沒想到今日皇帝竟然親自來捉拿那些晉商了。
“呵呵,你們一個個都當得好官啊,朕把張家口交給你們管理,你們卻養出了這麼多的漢奸來。”要說這些人對八大家勾結建奴一無所知,李悠是絕對不相信的,對這些早就黑了心肝的人他無話可說,“帶下去,嚴刑拷打,問清楚他們到底收了多少銀子,和那些商人有所勾結,在朝中的靠山又是何人!”
此時潛伏在張家口的錦衣衛和東廠人員也已經來到李悠面前,倒是不怕找不到專業的拷打專家,落到他們手裡,這些人恐怕連小時候尿牀的事情都能如實招來。
“陛下,我等已經將此地和建奴有所勾結的商戶全部打聽出來。”一名錦衣衛百戶從懷裡摸出一份名單雙手遞了過去,他也在心中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有起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如若不然他恐怕就要和這些商人一樣被誅滅九族了。
“嶽將軍,你派人跟着這些錦衣衛去按名單拿人,不可走漏一個。”李悠定睛一看,八大家的名號果然名列前茅,其後還有許多小商戶也牽涉其中。
“末將領命!”岳雲對這些裡通外國的傢伙也是恨之入骨,當即接過名單轉身離去,上萬名宋軍分成若干小隊,在熟悉地形的錦衣衛帶領下朝着八大家爲首的晉商居所猛撲過去;城中隨即響起無數喊殺之聲。
或許是已經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所以很少有人開門投降,他們還想依靠堅實的院牆稍微拖延片刻破門的速度,可是在宋軍的攻擊下,這些沒有絲毫效果,宋軍麻利的將火藥包安放在院牆上,然後點燃引信,轟的一聲巨響院牆就破開一個大洞,其後精銳的士兵一擁而入,火銃對準那些護院家丁猛烈射擊,隨即猛撲上去用刺刀將他們徹底解決。
這些人若只是好勇鬥狠或者對付些山賊土匪什麼的或許還有些作用,可是在久經訓練的宋軍面前,他們的那點本事根本沒有任何效果,他們的抵抗還沒有持續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被宋軍輕鬆解決,以八大家爲首的晉商被盡數捉拿到了李悠面前,幾乎跪滿了張家口的校場。
“陛下,我等冤枉啊,我等一向老實本分,怎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他們一個個痛哭流涕,竭力表明着自己的清白。
“呵呵?冤枉?”李悠冷笑連連,一揮手錦衣衛從後方拉過一名俘虜來,“來,看看這是誰?他可是把你們全都供出來了。”
“範先生?!”範永鬥等人見到此人,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下去,此人正是最受皇太極信賴的讀書人范文程,他們在此前的交易之中也沒少和他打過交道。
“范文程,好生認一認,給洪太供應糧草軍械、傳遞消息的都有哪些人?”有范文程出面指認,再有錦衣衛和東廠收集到的證據,還有從這些晉商的倉庫之中搜出來的糧食兵器以及建奴從遵化等地劫掠到的,上面還帶着鮮血的銀兩首飾,可謂是鐵證如山,這些晉商再也沒有辯駁的餘地。
“你們靠着大明纔有了這般身家,卻不思回報國家,反而勾結建奴,致使數百萬百姓死於建奴之手,不殺爾等實不足以平民憤。”李悠咬牙切齒的說道。
“來人吶,傳朕的旨意,範永鬥等八人凌遲處死,誅其九族,其餘人等盡數斬殺,家產全部抄沒。”李悠一聲令下,張家口的校場立刻變成了殺戮場,一波波的晉商被斬下頭顱,範永鬥等人更是哀嚎了三天三夜方纔斃命。
但是,這場殺戮還遠未到結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