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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真罕見啊,白澤一般你不是踩着上課鈴纔會進班的嗎?什麼事兒讓你今天竟然會這麼早就起來了?”
從後門處傳來的調侃聲,讓本來還在有一句沒一句的和曲靈筠閒聊着的白澤扭頭望去,便看到一個身材中等的清秀少年,面帶微笑的揮着手走了進來。
“早啊,話說你精神不錯啊,還沒進班呢就挑起我的話茬兒來了,再說我又不是沒早到過學校,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嗎?”
看着這位自己在班中稱得上關係頗爲親近的損友,白澤對於他的調侃倒也不以爲意,語氣輕鬆的打了個招呼後,笑着迴應道。
其名爲紅真久郎,雖然白澤和班裡幾乎所有的同學的關係都很好,但是若是說走得最近的話,其實也不過五六人而已,他就是其中之一。
同去年才相識、因爲玩同一款遊戲而關係緊密的賀文軒不同,紅真久郎是白澤從小學時就相交莫逆的損友之一,在小學三年級左右的時候轉入他們學校就讀,雖然看起來是一個老實孩子,但是卻總是因爲打架受傷而經常曠課,就算來上學也總是傷痕累累的裹着繃帶,因此在班中也是老師眼中的問題專業戶,不過卻意外同白澤很談得來,結果自然而然兩人成了相交莫逆的好朋友。
他的性格認真而又溫柔,學習也很努力,尤其自從升入初中以來後,曠課和缺勤次數極具減少,再加上任勞任怨的老好人性格,所以在周圍乃至於鄰班都混了個不錯的人緣和口碑,倒是讓自從升上初中後總有點固步自封的白澤靠着同他的關係,與班中其他一些並無甚來往的同學也算是混了個點頭之交。
“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自從升到初中後,一個學期你能每個星期都遲到個一次,其他的時候也不過是比上課早那麼十幾分鍾進班——這麼長時間了,我可還真是第一次見你能夠提前近四十五分鐘來到教室的,你說我該不該對你此刻‘不合常理’的舉動發表一些感慨?”
沒想到對方這個遲到曠課大王竟然拿自己的出勤情況開涮,實在是讓白澤頗有點忍不住想要對他開噴,不過在想了想後,他決定還是不去計較了。
紅真久郎隨後又同白澤閒扯了兩句後,便擺了擺手回了自己的位子,隨後拿起板擦和抹布就上了講臺——今天正好輪值到他值日,這才這麼早就跑到了教室,否則一般其就算不會遲到,也不過是早那個幾分鐘到校罷了,可以說他和白澤之間大哥不說二哥,都算是一路貨色。
隨後那些有早間晨練的學生們就開始紛紛回到教室中來了,這些人進到教室中後,在見到白澤身邊坐着的嬌小少女時並無任何異色,畢竟曲靈筠就算沒有晨練也基本都是前幾個到校的,甚至因爲其很快就能完成晨練的訓練量,以至於他們回到教室時都已經習慣於第一眼先望向她所在的座位了——但是,當目光從少女的身上稍微移動少許後,便自然而然的見到了那個從初一下半學期開始就變得赫赫有名的“遲到大王”,結果紛紛啞然,甚至還有些人做作的驚呼出聲。
——白澤沒想到自己只不過跟着曲靈筠早了那麼些出門,竟然引來了如此大的關注和轟動。
幾個關係還算不錯的閒漢和八婆不去準備一會兒要交的作業,反而把他圍在了中間唧唧喳喳的“噓寒問暖”,非要把他爲什麼會這麼早起給摸個清楚不可,還有人說他如今很有可能已經“病入膏肓”了,最好立即請假去醫院做一個全身性的檢查、尤其要去腦神經科仔細查查看是不是有什麼地方發生了病變,否則怎麼會讓一個明明家和學校間只有不到十來分鐘路程、卻依舊能總是遲到的傢伙,竟然會提前這麼多來到學校?
曲靈筠因受不了這羣傢伙的吵鬧擁擠,而起身出了門,而在隨後白澤沒好氣兒的驅散了這羣“煩人”的傢伙後,卻見又有一人逆流而上的湊了過來,並順勢便坐在了曲靈筠離開後所空出的座位上。
“葛清雲,你又有什麼事兒?還有你沒看到之前這椅子空了那麼久都沒人坐嗎?你就這麼大的膽子敢佔曲靈筠的地方?”
看着身邊這個眉目清逸端正,還算有着幾分儒雅之氣的傢伙,白澤沒好氣兒的反問道。
葛清雲算是白澤的另一個從小學就在一起玩耍的損友,不過這個傢伙總有些神神叨叨的,幼兒園的時候就號稱自家祖傳茅山術可降妖捉鬼,小學的時候則每天身上都會帶着各種桃符、銅錢或是符紙,而自從上了初中後更是變本加厲,去年不時便拿着個羅盤在學校中晃來晃去,有時還拿着個銅鏡四處瞎照,早就成爲所有老師和同學眼中的問題人物了——可惜對於自小一同玩到大的白澤來說,這個傢伙根底他自是最清楚不過了,別說什麼家傳秘術了,他父親在年輕的時候還當過作爲破四舊急先鋒的紅衛兵,祖輩上是根紅苗正的三代貧農,根本和巫婆神漢什麼亂七八糟的角色八竿子打不着,更不用說他們幾乎算得上是從小混到大,經他證實這傢伙都只是在說大話罷了,反正他是從沒見到過一丁點超自然力量的影子過。
正因這個傢伙過於“特立獨行”,一直以來很難交上朋友,白澤可以說是這傢伙僅有的幾個摯友之一了,不過白澤之所以對他冷言冷語懶得搭理,卻是因爲正是這個混球在初中一開學的時候拉着他去看“古典魔法研究社”的迎新會,結果卻擅自一個人跑了,對於這種背友逃生之人他若是還能有個好臉色就怪了。
“哈哈,若是擱在過去的話我或許還會斟酌一二,但是如今她應該也不會介意我暫時在這裡坐上一會兒。”
不知道是什麼給了他如此的自信,不過想來這些年他那位青梅竹馬的脾氣確實沒有再爆發過,讓他倒是覺得葛清雲的這番推測貌似還是有幾分道理的,但是考慮到很多“熟人”依舊對女孩兒可能出現的反應擺出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讓他也不免對其的傻大膽甚感佩服。
“言歸正傳,阿澤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提過的那件事嗎?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雖然這番話說得有點沒頭沒尾,但是對於白澤來說,基本只是稍微一頓,便回憶起了大約在上週五放學後發生的事情,也想到了他說的是什麼。
由於這個傢伙在初一剛開學不久就做出“背友而逃”的事情,結果在初一上半學期他都不怎麼好意思和白澤接觸,雖然偶爾想起來還是挺膈應人的,但說實話白澤實際上也並不算太把那件事兒放在心上,只不過對方既然沒有過來改善關係的意圖,他自然也不會去用自己的熱臉貼別人的冷屁股,於是乎兩人原本還算是不錯的交情就這樣一下子擱了一個多學期。等到下半學期後,葛清雲總算是坐不住了,畢竟這個傢伙因爲個人作風問題,在班中很難找到可以說得上話的朋友,於是乎白澤這個老面孔對他來說就顯得十分重要了,而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努力後,兩人間的關係便有了回暖的跡象,等到今年開學後,雖然曾經的隔閡依舊存在,但是最起碼也已經恢復了曾經有說有笑的良好氛圍了。
而這次的事情,說白了可以說是當年初一時參加社團見習時的重演,這個喜歡各種靈異事件的傢伙,因爲正值夏季,便一直都有“夜探校舍”的念頭,不過獨身一人卻又沒這個膽量,如今既然白澤和他的關係又恢復了以往的融洽,他便動了念頭想拉着少年一起去——這種無腦作大死的行爲,倒是頗有他一直以來的風格,實在是讓人不由得感慨這傢伙的記吃不記打。
雖然一開始白澤是對此根本沒有任何心情進行迴應的,不過如今他在意外穿越了一次世界後,所掌握了法術的力量,倒也讓他對於很多很多事情的觀念也隨之改變,像是這種在中小學生中極爲盛行的“夏季限定:試膽大賽”便是其中之一,過去的他總是因爲擔心太多而沒有參加過這類活動,如今眼瞅着就要超出年齡限制了,外加就算出現意外也有自救之法,便也就起了嘗試一二的心思。
今天正好是週五,原本計劃就定在了今天晚上,時間預計從吃完晚飯後天已經全黑下來的晚上九點開始、持續到夜裡十一點,隨後正好用週六一天休息,週日則用來寫作業,什麼都不會耽誤。
“我今天晚上倒是有時間跑出來,不過別告訴我說就只有咱們兩個人,我之前不也跟你提過,若是人數太少的話,我可不會去和你大晚上跑到學校裡吹涼風。”
“你只要同意了就行,我之前也問過了幾個人,他們都說只要你去,他們也會參加這次活動。”
“咦?誰這麼給我面子?竟然會答應了參加你這種怪人所組織的詭異活動?”
“呃?難道我在你眼中就混得這麼慘嗎?怎麼說我在班中也是有不少朋友的好不好!而且這個活動哪裡詭異啦?在小學的時候班裡很多人不是也組織過很多次類似的活動不是嗎!?”
貌似被戳到了痛腳,葛清雲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尤其嗓音越來越大,也不免引來了班中其他人的關注。
“好了好了,恕我失言,你倒是說說都有誰要來參加吧。”
感受到周圍投過來的怪異目光的白澤,立即開口安撫道,省得其的情緒進一步激化。
“小賀,小紅,還有作爲萬綠叢中一點紅的小夏同志。”
葛清雲口中的小賀和小紅,自然便是賀文軒和紅真久郎兩人了,至於小夏全名叫做夏婉瑩,身材纖細容貌秀美,留着一頭俏麗可愛的娃娃頭,她是班中的生活委員不說,還因爲作爲曲靈筠的閨蜜而一同參加了田徑部,甚至還和白澤與葛清雲兩人做了將近七年之久的同窗,因此會把她叫上一點不讓白澤感到奇怪——畢竟這也是葛清雲少有的幾個能夠稱得上是朋友的人選之一了。
“雖然夏婉瑩會來我倒是不感到奇怪,畢竟她和你一樣就好神鬼異怪這口,但是竟然連天一黑就不願出門的懶貓軒都能被你勸動,對你刮目相看了啊——還有,紅真久郎他不是家裡給他報了許多補習班嗎?他也有時間過來?”
雖然聽起來挺讓人振奮的,但是稍一細想就發現了不少隱患,尤其他對於葛清雲的號召力總覺得不夠靠譜,難免會爲此多問了幾句。
“不用擔心,紅真久郎他因爲期末考試的成績很不錯,他這個學期基本上已經沒什麼補課安排了,至於賀文軒那個傢伙你更不用擔心,我之前其實本來沒考慮叫上他,只是在同小夏說這個事的時候,被這傢伙聽了去,結果便十分積極的主動報名參加了,我看他可能是你們中積極性最高的了呢。”
聽到葛清雲這麼說,白澤雖然心中尚有疑惑,但是卻也放下心來,畢竟他沒有必要對此撒謊。
“啊,不妙!我先撤了,放學別走,咱們細談!”
葛清雲十分突兀的整個人突然一僵,隨即快步起身轉身便走,走時還不忘了低聲叮囑一句。
白澤本來還搞不清楚他這突然離開到底是鬧得哪一齣戲,結果還不等他眉頭皺起,便聽到了從身後傳來的詢問聲。
“阿澤,葛半仙這個笨蛋和你說什麼呢?怎麼一看到我回來就急忙離開了?”
看着自己青梅竹馬的少女面帶疑惑的回到位子上坐下,白澤暗暗苦笑之餘,倒也算是看出了葛清雲嘴上雖然說得漂亮、但是心底也依舊犯憷,結果等到曲靈筠現身後,他依舊抵不住心中的懼意轉身而逃了——不過從如今女孩兒的反應來看,她的性格確實如葛清雲一開始評價的那樣不再那麼暴躁衝動了,不過他在這些年也通過日常接觸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倒也沒有什麼額外的感觸可言。
“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之所以會離開也不過是不想你回來後沒位子坐罷了,而且如今也臨近上課,他也要趕緊回座位準備下堂課要用到的東西不是嗎。”
就在白澤這麼解釋的時候,班主任老師就隨之走進了教室大門,見此曲靈筠也不再去在意那點小事兒,隨即所有還在走動聊天的學生們立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短短一分多鐘的時間教室就頓時從喧囂恢復了安靜,一天的課程再次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