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下微微的驚慌,隨即釋然。
怕什麼,如花。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往夏御叔的懷裡縮了縮,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輕輕地苦笑了下。
當初師傅教授我花影殺,是想讓我危機時刻有個保命的本事,也爲了不叫這一上古秘術失傳下去,可他萬萬不會想到,這十四年來我僅有的幾次施行這秘術,竟都是用到了牀笫之間。
很快就到了新房,夏御叔將我放到牀上。
“夫君……”我嬌羞的低下了頭,生怕他撲上來不敢低太久,很快又擡起了頭,撩了一下耳邊的碎髮,風情萬種的看着他。
“春宵苦短,”夏御叔溫柔的笑了笑,“夫人,我們該抓緊時機纔是。”
說着就要去吹一旁的紅燭。
“且慢,”我嬌笑道,“夫君從來未曾看過如花跳舞,不若如花先給夫君舞上一曲助助興可好?”
夏御叔的眼中閃過片刻的恍惚,隨即輕笑,眉目柔和:“助興?也好。”
我從牀上站起來,對着夏御叔輕輕一笑,然後將自己的腰帶緩緩解開,身上的大紅的紗裙從肩膀上滑了下去,只餘裡面的一身紅色褻衣。
“夫君先坐下。”我將夏御叔推到牀邊,然後腳步輕旋,轉到了中間。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比翼連枝,桑海滄田,花影劫殺,花影當歸,願,願這盛世,得償所願……”
我輕聲吟唱,踩着步子舞動起來。
一曲未終了,夏御叔已經倒在牀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仔細踩着既定的節奏,將這一曲舞完,走過去端詳着夏御叔。
面色潮紅,眉頭微皺,眼角嘴邊卻帶着笑意,是陷入了夢境裡。
我坐到牀邊,將他的衣裳盡數剝去,男性的健壯線條很快露了出來,我拉過一旁的薄被給他蓋上。
“夏御叔,”我推了推他,“你可知甘腸草在誰的手裡?”
“甘腸草……自是在宣王手中……”
“宣王?陳宣王?”我愣了愣,“不,怎麼可能……”
隨即頓住苦笑,怎麼不可能。
甘腸草本是我鄭國的鎮國之寶,那時候鄭國王宮裡邊還不像現在這麼亂,只有我跟大姐兩位公主,父王自是寵愛得緊,後來大姐遠嫁陳國,父王便將這甘腸草給她做了陪嫁。
我還記得當時父王說,如溫已經離得父王如此之遠,以後如花可不能走得太遠,父王會思念的。
我笑了笑,誰能想到當初陽盛陰衰的的可怕的鄭國後宮,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一個接一個的公主會出生呢。而所謂的父女深情……
罷了。
我甩甩頭,將思緒拉回來。
大姐當初嫁的是宣王之子,做的是太子妃,後來大姐暴斃身亡,她的夫君沒過多久也暴斃身亡,甘腸草會到了宣王手裡也不足爲奇。
可是陳國王宮,卻不是那麼好進的。
要拿到甘腸草,我還需再多等些功夫。不過這種事本就急不來,師傅現在有大師兄照看着,肉身想來不會有太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