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跟你一起過去看看,”我看向東門磊道,“我想看看到底是哪個女人這麼有魅力,竟然能迷住我的大師兄。”
我嬉皮笑臉的看着他,可是東門磊眉毛一挑,搖了搖頭:“不行,你會嚇到人家的。等過兩天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把她帶來給你看的。”
“我怎麼會嚇到她?”我氣結。“我有那麼嚇人……罷了。”
“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了,橫豎不過是個女人而已,早點見晚點見又沒有什麼,不讓見我還不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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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屑的道,可是心裡卻是下了決心,不管怎樣,明天我一定要跟着過去看看。
下午的時候,介靈敲門進來。
“女御。婉夫人出事了。”介靈輕聲道。
“婉夫人,她出什麼事了?”我並不是很在意的道,“今天早上她還來我這裡了,看着也不像是生病了啊。”
而且以婉夫人的手段來說,這宮裡也不可能有人給她小鞋穿。
“剛剛王后在宮中突然像是瘋魔了一樣,又哭又叫的停不下來,把宵淑殿裡的人都嚇呆了,陳宣王聞訊趕過去。卻連宵淑殿的門都進不去,王后鬧得太厲害了,”介靈道,“把王上急得不得了,後來韋世婦進言,說王后那樣恐怕是中了詛咒,還給王上出主意,說是她當姑娘的時候曾經認識一位巫神,很厲害,王上便急急得叫她將那位巫神請過來。”
“又是韋世婦?”我皺了皺眉,“她將婉夫人害了?”
介靈搖了搖頭:“婢子也不知。王后那模樣真的挺嚇人的,婢子從來沒見過有人能瘋魔成那個樣子,婢子倒是覺得,王后應該是真的中了詛咒,要不然韋世婦請來那個巫神,巫神一作法,王后就平靜下來了呢?”
“王后現在沒事了?”我問。
介靈點了點頭,又搖搖頭:“王后安靜下來了,只是還沒有醒過來。韋世婦請來的巫神很厲害,還查出來了是誰下的詛咒。”
“是婉夫人?”我笑道。
介靈驚了一驚:“女御是怎麼知道的?”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宗祀教是這世上最大的巫教,我的師傅曾經是這世上最厲害的巫神,作爲一個小巫神的我,比任何人都知道。巫神裡邊,有太多胡作非爲只爲賺錢的,真正的巫神,如我師傅這般能通天地的。其實這世上並不多見。只是這世人太過相信巫神,在這個巫神盛行的年代,巫神的話,那就是天意。
誰會不信天呢。
其實只要靜下心來好好思索一番,便能發現這裡面的貓膩,但是韋世婦平日裡僞裝的太好了,又是借的巫神的名頭,自然不會有人去懷疑她。
“那巫神說這宮裡的東南方向有一股煞氣。是叫王后瘋魔的主要原因,只要將東南角的煞氣化去,王后自然就能醒過來。”介靈繼續道。
“嗯,我沒記錯的話,東南方向的屋子,似乎只有一個婉夫人,不對,還有一個如夫人。”我說。
介靈點了點頭:“沒錯。王上當場就派人去搜婉夫人和如夫人的住所,那婉夫人和如夫人臉上都未見慌亂之色,卻沒想到,侍衛去了不久就拎着一個扎滿了針的小人回來了,說是在婉夫人的屋裡找到的,婉夫人還很震驚,腿都軟了還一直抱着王上的腿,說她是無辜的。”
“後來呢?”我問。即便沒有親眼看見,只是聽着,就足以想象的出,那一幕會有多精彩,我似乎能看到韋世婦悄悄上揚的嘴角。
“後來王后就醒了,說是做了一個夢,夢裡被人一個勁的往身上扎針,她拼命的掙扎,怎麼都掙扎不開。沒想到那是一個夢。本來王上被婉夫人哭的已經心軟了,聽到這些話立即大怒,下命將婉夫人關進牢裡,等候發落,婉夫人都將她的父親搬出來了,王上依舊沒有改變主意。”
“怎麼會改變主意呢,就算婉夫人的父親有再大的官職在身,婉夫人沾上了這樣的事是怎麼都擇不開的,”我笑了笑道,“就算她父親插手也沒有理由,王上不會再考慮她父親的。”
不過能叫王后做一個那樣的夢,那個巫神應該也不簡單了。不過也不排除是王后同韋世婦聯手一起陷害的婉夫人。但是王后實在是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啊。
介靈點了點頭。
“韋世婦呢?”我問。
“王后醒了,王上很高興,賞了那巫神很多東西,又當場擡了韋世婦的位分,”介靈看了看我,“說她賢良淑雅,是難得的典範,升爲韋嬪了。”
我心裡動了動。
她把麗嬪弄成那樣。幾乎是殘了,九嬪裡空出一個位子來,這才第二天,她就晉了韋嬪。
而三夫人現如今只剩瞭如夫人。李夫人和婉夫人都沒有了,那韋嬪是不是還要繼續瞄準三夫人的位子?
那她昨日害我,會不會僅僅是因爲她需要一個人替她背了那黑鍋,事實上並沒有我想的那麼複雜?小四作證或許只是他對我心有怨念。又恰巧韋世婦有這麼一個機會,便那樣安排了?
雖然有些無妄之災的感覺,可是這樣解釋似乎是最恰當的。
我嘆了口氣。真是心累。
只是這個時候我還沒想到,這還不是最讓我心累的。
東門磊在一旁聽的面色蒼白,半晌才衝介靈擺了擺手,直到介靈出去,他才感嘆道:“你們女人怎麼這麼能搞?男人最多打個架拼個你死我活的,可是你們女人……”
我笑了笑:“你聽明白了?”
東門磊頭一昂:“作爲一個男人,嗯,一個男巫神,我自然是聽明白了,不過那個巫神。有機會我還真想見識見識,能讓王后做那樣的能,那手段,不比你的花影殺差啊。”
“我也覺得。那個巫神不簡單,”我道,“我記得師傅沒過世的時候曾經提過,他有一個師弟,當年被逐出了師門的那個,你還記得嗎?”
東門磊挑了挑眉:“你懷疑……”
我點點頭:“宗祀教是這世上最大的巫教,師傅是最厲害的巫神,師傅的本事我是見識過了的。我自認自己尚不能做到隨意控制旁人的夢境,只能讓人順着睡覺之前的事做夢。那個巫神若是真的能控制夢境,那一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那關我們什麼事,”東門磊聳了聳肩,“我們又不招惹他。”
我嘆了口氣,話雖然是這樣說沒錯,可是這世上的事,最怕的就是莫名其妙的找到你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