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看見傅婧茴用那陰冷的眼神看着自己,蕭翼呈不由得再度冷笑了下然後便又繼續說道:“如果不是爲了跟我上牀,然後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你這樣眼巴巴地盯着我,還能是爲了什麼?可別告訴我,是因爲什麼狗屁愛情。”
“最愚蠢的東西就是愛情,最廉價的東西也是愛情。我最恨的……也是愛情。”蕭翼呈的眼神越發地冰冷:“我現在就滿足你的期盼好了。”
傅婧茴還沒反應過來蕭翼呈的話語的時候,他便已經低頭吻上了她的脣,帶着強烈的侵佔意味,他脣齒之間流連着的煙味頓時就在她的嘴裡瀰漫開來。
傅婧茴想要掙扎,可是她的雙手卻被蕭翼呈死死地按在牆壁之上,所以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他怎麼可以這樣羞辱她?
他覺得她喜歡他,純粹只是想要一夜情?然後靠着關係得到金錢上的彌補?她纔沒有那麼卑賤!
而他其實一直都是這樣想她的嗎?
她都不知道,原來他對她的看法竟是這樣的,所以他,一直以來纔會這樣厭惡她嗎?
傅婧茴想着想着眼淚便掉了下來,她狠下心來咬了蕭翼呈的舌頭,一股血腥味在兩個人的脣齒之間瀰漫開來。
蕭翼呈這才吃痛地鬆開了她,他看着她的時候,眼裡滿是氣憤。
大概她咬破他的舌頭的舉動,惹怒了他吧?
而傅婧茴也來不及多想什麼,她擡起手就給了蕭翼呈一巴掌:“蕭翼呈,我真沒想到,你這麼混蛋!可能一直以來,我都看錯你了!”
緊咬着自己的下脣,傅婧茴掩着自己的嘴巴,哭着跑開了。
而她卻沒有看到,當她離開之後,蕭翼呈的臉上出現了怎樣悲傷的表情。
而他的悲傷,其實全是因爲她。
他不能愛她,因爲他還有太多的任務還沒完成。
如果等他完成那一切之後,他還能好好活着,那麼他再去找她。
誰讓他從一出生開始,就是別人的一顆棋子呢?
棋子所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幫助主人完全他的野心。
而在別人看起來光鮮亮麗的他,其實正在承受着別人所無法想象的煎熬與痛苦。
愛不能愛,恨不能恨。
聽傅婧茴說完昨晚上的事情之後,蕭淺宜便心疼不已地看着傅婧茴:“那你還好吧?我哥他其實有的時候就是嘴巴壞了點,他沒有惡意的……”
“不重要了,既然他覺得我那麼犯賤,我真的沒有必要把自己搞得那麼難堪,所以以後,我還是儘量遠離他。”傅婧茴逼着自己笑了笑。
可是昨晚上的一切卻都還歷歷在目,包括蕭翼呈的那每一個彷彿帶刺一般的字眼,都讓她的心變得千瘡百孔。
“可是婧茴,這麼多年的努力,你真的甘心就這樣放棄嗎?”蕭淺宜已經認定了這個嫂子,當然不願意看着她就這樣放棄。
“你還是別管我了,你呢還是先顧好自己。”傅婧茴笑了笑,一副已經沒什麼大礙的輕鬆模樣。
只是有的時候,越是故作輕鬆,越是證明,心裡的負擔有多沉重。
“看你也是個倔脾氣。我勸不動你,我也就不浪費口舌了。對了,高箬最近去幹嘛了?怎麼她也沒主動來聯繫我呢?上次還說要帶去出去玩。”蕭淺宜打算換一個輕鬆一點的話題。
傅婧茴這纔想起了什麼一般地說道:“她好像最近很忙,我上次去找她,她都沒見我,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什麼。”
“可是我覺得高箬她……有點不一樣了。”蕭淺宜當然希望那只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而且有的時候,高箬眼裡的悲傷,她真的看不穿。
她覺得自己與高箬,似乎正在走向兩個不同的方向,而最終的結果自然是,漸行漸遠。
傅婧茴無奈地嘆了口氣:“我跟箬兒都經歷了很多,而她其實也很可憐,什麼都要靠自己。可能是生活改變了她。如果她不變得堅強,可能她會被這個社會淘汰。”
可能真的就像是傅婧茴所說的那樣,高箬的不一樣,真的只是因爲這些。
但是,她真的只是因爲這些原因,才變了嗎?
蕭淺宜的心中還是有所疑問,只是她卻沒有問出口。
晚上回到家中之後,蕭淺宜就照着南君墨給自己的資料學習去了。
因爲對於學習資料上面所給出的內容有所疑問,所以蕭淺宜就到書房查資料去了,她還是決定自食其力,雖然知道自己想要的書在架子的很上面的位置,可她就是不願意找人幫忙。
她的性子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但凡是自己稍微努力就能夠辦到的事情,她就不會開口去讓別人幫忙。
所以她就接着那個梯子,爬了上去,而當她想要伸出手去夠那本書的時候,她卻發覺在同一層的位置,擺放着一個十分精緻的盒子。
這是一個方方正正的黑色的小盒子,雖然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但是單看這盒子便知道,這裡面所裝的東西一定不會太廉價。
蕭淺宜向來好奇心都比較重,於是她就伸出手拿過了那個盒子。
她只是想要看一眼,就只是看一眼而已。
看完之後,只要原封不動地放回原位就好了。
於是她就打開了盒子,映入她眼簾的是一枚淡綠色的玉佩,雖然她對於這種玉質品並不是那麼在行,可是這枚玉佩的質地純正,估計不會太臉頰。
而這枚玉佩的正中間的位置刻着一個‘晨’字。
那麼這個‘晨’究竟是什麼意思?
是誰的名字嗎?
蕭淺宜陷入了一陣的沉思之中。
南君墨將這枚玉佩這麼寶貝地珍藏着,那一定是代表着這個東西,對他意義非凡,那麼這枚玉佩的主人是誰呢?這個人,對南君墨來說,一定很重要吧?
蕭淺宜的腦海裡閃過了很多很多的念頭,而就在她還在爲了這枚玉佩而出神的時候,書房的門卻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
不必多想,在這個家中敢直接推門而入的人,一定只有南君墨了。
所以此刻進來的人一定是南君墨。
因爲亂碰了南君墨的東西,再加上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所以蕭淺宜多少顯得有點慌亂。
“你又在幹什麼?”南君墨的聲音顯得有些低沉,大概是因爲勞累了一整天,所以他的聲音之中多少帶了幾分的疲累。
蕭淺宜因爲心下緊張,所以手一滑,這枚玉佩就直接從她的手裡滑了出去,然後摔到了一旁,很不巧的偏偏摔在了那邊沒有鋪着地毯的瓷磚上。
所以,這枚玉佩在落地的那一瞬間就碎成了兩半。
蕭淺宜在看見玉佩碎掉的那一剎那,整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她一着急,整個人便從梯子上摔了下來,然後摔倒了地面上,她的胳膊正好砸在了地板上,所以很快就腫了一大塊。
南君墨的視線很快落到了那枚玉佩上,當他聽到玉佩碎裂的聲音的那一剎那,蕭淺宜從他的眼裡看到了再明顯不過的緊張還有慌張。
他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就大步流星地朝着那枚玉佩走了過去。
他迅速地彎下腰去將那碎成了兩半的玉佩撿了起來,然後他的視線便一動不動地盯着這枚玉佩,眼中滿是疼痛與懊惱。
蕭淺宜完全感覺得到,從他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股戾氣,所以這枚玉佩對他來說,真的意義非凡,對嗎?
不然他不會這麼緊張,也不會這麼慌張。
而她是不是萬死難辭其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