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電影生化危機,而是隔離區的現狀,它正被殭屍攻擊,幕後操縱者,史密斯,正欣賞着他的得意之作。
鄭蕾幾人愣住了,不相信這是事實,隔離區的旗幟,在戰火中焚燒,倒在殭屍面前年青的士兵,穿着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軍服,雖然暫時藉助堡壘擋住了殭屍,這樣下去,隔離區終究有一天會被攻陷。
鄭蕾眼淚奪眶而出,“住手,你這個瘋子,那裡可有十幾萬人,他們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史密斯殘酷的冷笑,“生命對我來說,沒什麼特別的意義,操縱生命纔是有意思的事。”
史密斯拿着酒杯的手,驕傲地指了指屏幕,“這只是開始,好戲就要上演。”
忽然,幾枚**從天而降,摧毀了堅固了城牆,將隔離區賴以生存的城牆,炸開了巨大的豁口,殭屍們從豁口蜂擁而入,一時間鮮血染紅了屏幕。
張傑呆住了,以爲是個夢,只記得還在照銅鏡,或者在小島的潛艇裡,那個夢沒有醒。
鄭蕾從椅子上跳起來,雙手被綁,腿還能用,一腳踢向史密斯,卻被史密斯豎掌一切,切在腳踝上,撲通倒在地板上,腳踝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痛卻比不了心中的痛。
魏東華用頭頂瓊的胸膛,但是不起作用,瓊象一堵牆站着沒有動彈。
劉戰手裡忽然多出一柄尖刀,割開了繩子,無比憤恨衝向了史密斯,明晃晃的尖刀就扎入史密斯的眼裡,劉戰卻靜止了,拿着刀木雕一樣站在史密斯面前,眼裡閃爍着絕望的眼神。
史密斯的手已經插入了劉戰的胸膛,挖出了一隻仍在砰砰跳動的,血紅的心臟。
瓊的扇一樣的大手在魏東華脖子上一擰,魏東華的喉骨發出骨折的聲響,
魏東華淒涼向張傑笑笑,似在告別,然後緩緩倒地。
張傑心痛,憤怒,一起爆發出來,手心紫光騰地閃爍,切掉了縛住雙手的繩子。
光芒閃過,瓊的腦袋被切成了兩半,就在張傑準備大開殺戒的時候,史密斯卻以無與倫比的速度衝到了張傑眼前,尖銳的鐵鉤搭在了張傑的脖子上,身上涌出強大的能量,壓得張傑喘不過氣來,那種氣勢只有量級戰士纔有。
張傑驚愕,史密斯體內能量提升的太快了,從小島潛艇上跟史密斯打過交道,就算史密斯再練十年,也不應該成爲量級高手。
十年,史密斯變成了老虎,自己卻成了綿羊,被老虎狠狠的壓在身下,不能動彈,一縷悲傷涌上心頭,眼角居然溼潤了。
張傑發現史密斯手腕處,襯衫上有一縷黑絲插在了史密斯的穴道里,脖子上也有黑絲插入肉中,史密斯的眼中得意的神色,他功力的提升,跟衣服不無關係。
“你究竟得到了什麼?”
史密斯狂笑,“張傑,張傑,我一直栽在你手裡,想換身體,被你識破,想要成爲埃爾達的霸主,被你打得象只喪家之犬到處跑,我想把你關在迷宮裡,卻被你關了進去,我得出個結論,你是我的剋星,不過,我想我總有反攻的時候,我不相信命運,就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張傑,你落在了我的手裡。”
“殺了我吧。”
張傑想到了死,那是一種解脫,可以不用在看屏幕上隔離區被殭屍攻破的慘狀,不用看鄭蕾悲憤的眼神,不用看魏東華冰冷的屍體。
史密斯眼中閃爍着冷酷的目光,“死,對你來說太容易了,你不是有幾個相好,你不想跟她們相聚?”
張傑眼中閃爍着怒火,=聲音變得嘶啞,“你到底想怎麼樣?”
史密斯切換屏幕,一個陰暗的地下室裡,肖冰倩被捆在椅子上,眼神呆滯,她被史密斯捉住當作了人質。
“我找不到你,就請她上我那兒做客,很快,你們就相逢了,很快。”
幾名士兵撲上來將精光閃閃的尖刺,狠狠地插入了張傑的三十六大穴,張傑頓時感應不到天雲劍,尖刺切斷經脈,就連雲絮功也無法聚集。
張傑看到屏幕上的肖冰倩披頭散髮,雙目無神,木偶一樣坐在椅子上,心似千萬縷尖刀剜了般的痛,史密斯看在眼裡,臉上浮現得意的獰笑。
一座殘破不堪的城市,外圍設了圍牆,主要路口都有重兵把守,大多是黑衣士兵,直升機緩緩降在廣場上,那是史密斯的城市。
張傑跟鄭蕾被押着,邁着沉重的步伐,跟在史密斯的身後。
如果眼神能夠殺的話,史密斯恐怕已死無數次了。
張傑被拽進陰暗潮溼的地下室,跟肖冰倩並排綁在一起,冰冷,骯髒的椅子扎得大腿都痛。
肖冰倩驚訝地看着張傑,不相信張傑會被捉來,流出了痛苦的淚水,伸手撫摸張傑因爲憤怒發紫的臉龐。
張傑感覺肖冰倩纖細滑嫩用來繪畫的手不復存在,掌心粗糙佈滿了裂紋,臉色憔悴蒼老,肯定受了很多的折磨。
張傑被強行拉開,清脆的腳步聲傳來,一名戴着口罩的護士,手裡拿着托盤,裡面放着裝滿藍色液體的針筒。
張傑不知道那是什麼,肖冰倩的臉色卻變了,面如死灰,大喊着不要。
士兵們不顧肖冰倩的哭喊,將針扎進了張傑的胳膊,張傑感覺自己象個牲口一樣**縱着,無力反抗,只能感覺扎針的痛苦,非常短暫,很快失去了知覺,當醒來的時候,肖冰倩趴在自己的腳前,痛哭流涕。
張傑驚訝他們怎麼不綁着自己的雙手,周圍空蕩蕩的也沒了看守,整個地牢就他們兩人,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替敵人鬆綁,要不就是特赦,或者就是敵人已沒了威脅。
張傑低着頭,伸着無力的雙手,自己成了廢人,當然不再綁上。
張傑感覺大腦昏沉沉的,就象喝醉了酒一般,暈暈地問,“冰倩,不要哭了,他們給我打的是什麼針?”
肖冰倩哽咽道:“那是X病毒,他們要讓你變成殭屍,然後咬死我。”
看着肖冰倩梨花帶雨般的臉龐,張傑心在滴血,想用最後一絲力氣聚集雲絮功,殺出去,丹田空蕩蕩的,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只能從椅子上掙扎着站起來。
轟,幾聲震天動地的爆炸聲響起,外面人聲嘈雜,槍聲密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難道有人攻入了城市,還是也被殭屍襲擊了?
槍聲漸漸遠去,咣噹,地下室的門被拉開了,兩個衣服破舊,充滿污穢的蒙面人衝入了地牢,手裡拿着槍,肩上揹着**,氣喘吁吁,經過了一番戰鬥。
兩人都用布包着秀髮,不讓長髮妨礙開槍,包頭布看起來很髒,一付風塵僕僕的樣子,是女人。
她們身材嬌小,胸脯高挺,雙瞳炯炯發光,有一人眼瞳是藍色的,象一片湛藍的海洋。
張傑感覺來人眼熟,但是一時想不起來了。
兩人發出驚呼,摘下了黑色面罩,居然是安妮與凌月,眼裡含着淚,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張傑。
肖冰倩像見到了親人,撲在凌月懷裡痛哭,告訴她們張傑被注射了X病毒。
安妮緊張地問注射了多久了?
“十分鐘。”
安妮果斷道,“還有十分鐘,病毒才能發作,趕緊擡走。”
三人架着張傑,一起衝出了地牢,有幾名士兵發現張傑幾人,向持槍這邊衝來。
安妮熟練的點射,精準的將敵人打倒,屍橫就地。
經過零散的槍戰,四人鑽入了下水道,外面槍聲、爆炸聲連綿不斷,下水道里,相對聲音小了很多,只有幾隻耗子吱吱從腳下竄過。
三個女人拖着張傑,熟悉地在下水道里左拐右轉,最後來到了一個比較寬敞的地下室裡,地下室燈光昏暗,潮溼,卻擺滿了醫療設備。
地下室躺着一些綁着紗布的傷員,傷痛將他們折磨成了人幹,表情木然。
方教授戴着眼睛,穿着沾滿血污的醫生服,剛替一個傷員抱扎過傷口,工作臺面前一隻血桶裡,裝着幾支鮮血淋淋的斷手。
方教授看到張傑時愣住了,趕緊上前扶住,張傑認出了方教授,苦笑,“你什麼時候成了醫生?”
凌月指着張傑,“方教授,他被打了X病毒,快,快。”
方教授立即明白了,趕緊從手術檯下抽出一個封閉嚴密的鐵盒,取出一支淡黃色針劑,迅速地扎入了張傑的動脈。
張傑悠悠醒來,看到了很多人,受傷的人,跟史密斯軍隊堅強戰鬥的游擊隊,首領是心愛的女友,凌月、安妮。
病毒爆發後,除了隔離區,歐陽飛揚佔領了一個城市,並取名爲飛揚城,以此城市爲據點,攻佔各個隔離區,勢力擴展很大。
安妮與凌月一直反抗歐陽飛揚的統治,跟一些羣衆組成了游擊隊,進行着抗爭,這次行動本意爲了救肖冰倩,只知道又押來了兩個重要人物,因爲史密斯親自抓來的。
史密斯匆匆坐飛機走了,讓安妮覺得有機可乘,率領游擊隊攻入了地牢,順便救了張傑。
張傑想起了,被抓的還鄭蕾,詢問鄭蕾的情況,凌月表情沉重,“她是一個好姑娘,她不願意被污辱,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