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銀月如輪,月色皎潔,校園裡舉辦中秋晚會,大喇叭裡播放着現場的歌聲,歡聲笑語,鶯歌燕舞,令大學多了一種家的溫暖。
方教授別墅外花園裡,清冷安靜,張傑拿着攝像機,胡亂拍攝,方教授家漆黑一片,沒人在家,方教授沒有參加中秋晚會,打電話也沒人接,屋外的監視器紅燈一直是滅的沒有工作,方教授好像人間蒸發了。
張傑心裡狐疑,難道方教授畏罪潛逃?不可能,他的交易沒有成功,肯定還會找機會重新整理數據。
手機在兜內震動,安妮打過來的,拔開樹叢,安妮在不遠處休閒椅上坐着,爲了捉兇手,安妮主動獻身作魚餌,據說那張休閒椅上曾遺落下受害少女的揹包,“你那邊有動靜嗎?”
“沒有,方教授不在家,不知去哪兒了,再等一會,我們就回去吧,起風了,有點冷。”
安妮語氣很堅決:“不,我不走,我要在這兒等。”
“也許我們算錯了,每個月都有月圓,並非惟有中秋節。”
“閉嘴,有人來了,你注意角度,一定要拍清楚了。”
小徑上傳來腳步聲,張傑緊張地握緊了手裡的削筆刀,其實有個很誘人的武器,凌月的天雲劍,卻拔不出來,讓它生鏽腐爛,感覺可惜,天天用來晾襪子,物盡所用,凌月要是看見不氣死纔怪。
“安妮,你怎麼在這兒?沒有參加晚會?”
正如安妮所料,方教授出現了,殺人兇手真的是他?張傑手心出汗,DV機在手裡打滑,差點掉地上,安妮的微笑給了張傑很大的幫助,安妮笑顏若花,清香可愛,“方教授,我想找你一起參加晚會的,你不在,我就在這兒等你了,我想談談申請這個學期獎學金的事。”
張傑有點慚愧,沒有安妮沉着冷靜,她的演技堪稱爐火純青,絕不亞於北影的那些花瓶,如果她去考演員,特別是演性感粗獷的美女,肯定以假亂真。
方教授輕輕的攬住了安妮的香肩,中年男人特有的磁性超強的聲音道:“這麼晚了,天又冷,到我家喝點熱咖啡吧。”
張傑差點就衝出去,心裡呼喊道,安妮千萬別答應他。
安妮偏偏選擇了與狼共舞,乾脆地答應:“好啊,方教授,我們可以邊喝咖啡邊聊天,我有很多話跟方教授說呢。”
完了,你這丫頭,就算你會功夫,中了**,還不任由對方擺佈,今年的失蹤少女非你莫屬,怎麼辦,出去就暴露了自己,不出去,安妮將陷於危險之中。
安妮話風一轉,讓張傑鬆了口氣,“不過,方教授,我很喜歡今晚的月色,不如我們一起坐下賞月,豈不是更有情調。”
一道冷風鑽心刺骨,方教授臉色陡變,猛地抓住安妮的胳膊,“跟我走。”
安妮心裡冷笑,終於要動手了,來吧,我不怕你,我要爲我的姐妹們報仇。
爲了讓方教授完全露出兇惡面目,安妮沒有反抗,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方教授,你要作什麼?別嚇我了。”
方教授很激動,面部抽搐,雙手顫抖,典型的變態犯罪前兆,“快跟我走,別問我,快點,遲了就來不及了。”
方教授拽住安妮向樹林裡就拖,安妮想要反抗,卻沒有掙脫,畢竟女人的力氣相對小的多,急忙大喊:“張傑,拍好了沒有了,還不出來幫忙?”
張傑早就要衝出來幫忙了,心裡默唸了千百便,要狠狠揍方教授一頓,再將他扭送公安機關,發現人影站在樹林十米遠處,方教授家的保姆,披頭散髮,面如死灰,一雙綠瞳射出陰森森的光芒,活像恐怖片裡的女鬼。
張傑意識到什麼,殺人的不是方教授而是保姆。
方教授拽着安妮,卻被安妮誤會要施暴,安妮絕不手軟,以女人對付男人的最強絕技,膝蓋狠狠地頂在方教授蛋蛋上。
安妮看着倒地亂滾的方教授,冷笑:“讓你見識女人的厲害。”
張傑苦着臉指着安妮身後,“我們搞錯了,她纔是。”
保姆陰惻惻地走向安妮,“真漂亮,吃了你肯定讓我的皮膚更光滑。”
安妮認爲保姆故意在嚇人,罵道:“靠,別以爲裝跟貞子的樣子我們就怕了,有本事不用腳走過來啊。”
保姆人浮在半空,冷笑着輕輕地漂到了安妮的面前。
安妮臉色發白,將臉轉向張傑,不敢看保姆,強笑着:“嘿,嘿,她會飛。”
本以爲對付色狼很容易,卻跑出來一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傢伙。
方教授從地上爬了起來,餘痛仍在,苦着臉勸道:“你們快走,她被蟲洞裡的異形附身了,會吃人的,快跑……”
保姆一揮手,方教授皮球一樣飛了出去,摔在地上,一動不動,暈了。
安妮和張傑想跑,兩腳不聽使喚,身體不知何時離地而起,人被釘在了樹幹上。
安妮差點哭了,“張傑,怎麼辦,千萬不要讓她吃我啊。”
張傑搖搖頭道:“大姐,你只吃女人是吧,那放我走啊,我一個星期沒洗澡了,身上很臭的。”
“臭小子,我不吃你,不過我會擰斷你的脖子。”
張傑笑眯眯道:“完了,我還沒討媳婦呢,全完了。”
安妮輕蔑道:“臭不要臉的,色狼。”
“我不想死啊,如來佛祖,觀音菩薩,孫大聖,快來救我。”
“沒有人會救我們的,真沒用,大男人還哭鼻子。”
“救命啊,來人啊,我還是個處男啊,我不想死。”
保姆嫌張傑太吵,皺起了眉頭,捨棄了安妮,雙爪指甲又尖又長,伸向張傑的喉嚨。
“你喊破喉嚨也沒用,周圍已經被我佈下結界,傳不出去的,你簡直就是唐僧,煩死了,讓我先扭斷你的脖子。”
就在保姆衝到張傑面前時,削筆刀直沒入保姆的胸膛,鮮血狂涌,保姆痛地大吼一聲,疾速後退,不相信張傑能掙脫它的意念束縛,束縛力消失,安妮與張傑掉到地上。
張傑冷冷地看着保姆,開始時確實無法控制身體,情急下激發了雲絮功,真氣涌向四肢,手臂居然能擺脫控制,張傑暗喜,但是身體卻被釘在樹上下不來,看着保姆要吃安妮,心生一技,大喊大叫,引誘保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