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從後視鏡裡看到,魏東華用胳膊撞了下蘇怡,阻止蘇怡說下去,顯然他對張傑幾人還存有警惕。
安妮掏出特安局警官證,和藹地告訴魏東華,“不要擔心三娃,我們是好人,替你娘找你的。”
魏東華擺出大人裝腔作勢的模樣,“好人?不一定,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拿我們做實驗?”
宋姐對大腦記憶有一定研究,張傑將魏東華的事告訴了宋姐。
宋姐替魏東華、蘇怡作了核磁共振,驚訝地發現魏東華兩人的大腦都被曾經洗過,就如電腦的格式化一般,
魏東華的大腦被灌輸了某種知識,讓他能夠成爲一種黑客,否則一個農村沒上過學的8歲孩子,又如何能在3年間,輕鬆破解遊戲公司防火牆,盜取裝備有如探囊取物,而網監沒有一點發覺?
蘇怡更令宋姐驚奇。
蘇怡的意念比宋姐還要強烈,顯然她在刻意壓抑這種意念,不讓它對外界造成傷害,可見蘇怡的善良,但是蘇怡情緒激動時,以意移的物的特異功能就顯現出來。
宋姐沒辦法將魏東華的大腦還原,既然萬大姐確認魏東華是三娃,DNA覈對無誤,就採用植入記憶的方式,讓魏東華跟萬大姐相認。
萬大姐有點猶豫,感覺那樣是造假,當宋姐告訴大腦經過格式化無法還原,萬大姐陷入了憂鬱。
安妮遞了杯咖啡,安慰萬大姐:“萬姐,那不是造假,只是一種治療手法而已,讓三娃得回他自己本有的記憶,怎麼是造假呢?就相當於桌子的螺絲,原來的螺絲已經損壞,我們就要安裝一枚新的螺絲,那樣桌子纔會重新穩固,你說呢,萬大姐。”
萬大姐跟安妮幾次接觸,安妮人漂亮,說話也有親和力,讓萬大姐打心底信服安妮,視安妮爲妹子。
“妹子,那我該怎麼做?”
“找些舊的照片,把它們數字化,輸入魏東華的大腦裡。”
萬大姐身邊沒有三娃的照片,決定回老家找,老家的房子早就被一個遠房親戚住了,應該還有幾張小時候三娃的照片。
爲了讓萬大姐有足夠的記憶找到照片,安妮沒讓萬大姐脫下那件背衣。
安妮陪萬大姐去老家尋找照片,張傑帶着魏東華到了郊區的一間別墅,那是凌月買的別墅。
凌月用原來賣金葉的錢,在郊區買了一棟別墅。
原來樂兒、燕子、鳳兒住在旅館,但是這些天花天酒地,錢花的厲害,眼看連吃飯的錢都快沒有了,只好跟凌月一起住。
別墅裡亂七八糟,一片狼藉。
三位魔法MM昨晚大醉而歸,大吵大鬧,跟喜歡安靜的凌月發生了摩擦,大幹了一場。
三位魔法美少女,穿着睡衣,露着修長的大腿,性感的胸脯,只是眼圈不同程度的發黑,蓬頭垢面。
凌月則沒什麼變化,化了淡淡彩妝,看起來嬌豔可人,坐在餐桌面前吃着早餐,看電視,
不過,屋裡的傢俱有被火燒的痕跡,地上大灘的水跡,幾間臥室傢俱全都移了位,鍋碗瓢盆碎了一地。
張傑驚訝地問,“發生了什麼?”
三個MM大聲地指責,凌月首先動手打人,害得她們不同程度受傷。
凌月沒有否認,轉身回自己的臥室,“美女們,還是回你們的旅館吧,這裡容不下你們,如果你們在這兒,就要按我的規矩來。”
燕子、鳳兒,見張傑不爲自己討公道,氣哼哼地開始收拾行禮。
樂兒知道,拉曼達已經從水晶中逃走,外面很危險,勸燕子、鳳兒留下,不要離開。
但是燕子、鳳兒並不聽勸,反認爲樂兒反常。
燕子質問樂兒:“大姐,我們三姐妹一直是共同進退的,有人攆我們,你認爲我還能在這兒呆下去,我燕子大不了回美國去,就算跳脫衣舞也有錢賺。大姐,我發現你有點變了,你平時最維護我跟鳳兒,誰要是欺負我們,你肯定不讓的,但是現在,你要讓我留下,跟一個打了我的瘋女人在一起,你要是覺得我們三姐妹沒有必要在一起,可以分開。”
鳳兒餘怒未消,“姐,收拾東西我們走,既然人家不歡迎我們,何必厚着臉皮留呢,你看我的眼睛被打的都腫成熊貓了。”
樂兒沒辦法,火都燒眉毛了,再不講清楚就分道揚鑣了,只能說了句,“拉曼達逃跑了,外面並不安全。”
燕子跟鳳兒愣住了,眼中充滿了懷疑,異口同聲說樂兒說謊。
“這幾天,在外面玩,我一直提心吊膽的,但是看你們那麼開心,我不忍心告訴你們這個消息,不忍心讓你們緊張,不忍心看你們不開心。”
“樂兒說的都是真的,方牧師打電話讓我照顧你們。”
張傑趕緊追向凌月,勸說凌月讓三個MM留下。
“好啊,那些壞的傢俱你賠,最重要的一點,住在我這兒,要守我的規矩,不準再三更半夜回來,更不準喝得爛醉,來我這兒撒野。”
張傑忙着處理魔法MM跟凌月的矛盾,忽略了魏東華。
蘇怡見屋裡亂七八糟,皺着眉頭問魏東華,“這裡真夠亂的,我們是要住在這裡嗎?看起來不太妙。”
魏東華對美女們吵架很有興趣,抱着膀子,饒有興趣地盯着美少女們,“挺有意思的,反正也沒地方去,就住先在這裡吧,以後有好地方再走。”
蘇怡見魏東華心不在蔫,盯着樂兒、鳳兒、燕子,心裡泛起女孩特有的醋意,撅着嘴扭了魏東華胳膊,“阿華,你在看什麼?不準看。”
魏東華笑嘻嘻道:“我想替你買那種衣服,你穿上肯定好看。”
蘇怡從鼻子裡哼道,“滑頭,看見美女眼就直了。”
凌月跟三位MM相互妥協後,見房間髒亂不堪,一致同意讓張傑收拾房間,張傑叫苦不迭。
樂兒看見魏東華二人,徑直地走到兩人身邊,扔了把掃帚給魏東華,“小帥哥,別老盯着我的大腿看,過來幹活,小MM,跟姐姐到房間裡打扮下,我能看出來,你可是個美人胚子,只要簡單地修理修理,保證比姐姐漂亮多了。”
蘇怡被樂兒逗樂了,高興地跟樂兒跑進了房間,魏東華則跟在張傑身後,同病相憐一起打掃房間。
歐陽飛揚坐在辦公室裡,抽着雪茄,吞雲吐霧,盯着牆壁上的投影,馬大姐打倒幾黑衣大漢的畫面。
一名黑衣大漢,正是早上被張傑抓獲的那個司機,已經被歐陽飛揚保釋出來,戰戰兢兢地站在歐陽飛揚身後,低着頭一聲不吭。
歐陽飛揚問了幾句後,擺了擺手,讓黑衣大漢下去,“那幾個受傷的兄弟怎麼樣了。”
瓊從後面走上前來,“都死了。”
歐陽飛揚猛吸口煙,“厲害,我們實驗室怎麼就出不了這種人才?”
瓊有點臉紅,退了幾步。
綁架魏東華的實驗室是歐陽德設立的,意圖製造一些超能人,實驗要從孩子做起,從各地綁架了一些孩子,蘇怡、魏東華都是實驗品。
蘇怡有了以意移物的能力,魏東華大腦聰明,成了黑客高手,最近歐陽德將實驗室交給了歐陽飛揚,沒想到了魏東華跟蘇怡逃跑了。
歐陽飛揚指着屏幕上,讓瓊放大畫面,畫面是數碼的,不是位圖,怎麼放大都看得很清楚,指着遠處一個外國人,“他,一直盯着那個女人,莫非有什麼關聯,替我找到這個人。”
享利正在咖啡店喝着咖啡,神情沮喪,這次秘密任務已經搞雜了,招惹了特安局,索回背心幾乎沒有可能,更無法跟接頭人見面,回去要被責罰,甚至會丟了性命。
忽然一個聲音從心底響起,“不要害怕,只要你替我找到這幾個人,我就幫你取回你想要的東西。”
享利驚訝地回頭,周圍空無一人,最近的服務員也在二十步之外,正聚精會神地算賬,那道聲音,近在咫尺,甚至可以說是在心裡。
享利差點被咖啡嗆着,驚恐地望着四周,大腦再次響起那道聲音,“不用找了,這幾個人很好早,很漂亮的,如果你想跟她們玩玩都可以。”
享利大腦裡閃過幾幅圖片,三個美少女,樂兒、鳳兒、燕子的照片。
享利感覺自己要死了,杯子都拿不穩,掉在桌子上,還好杯子比較結實,只是灑了咖啡。
享利摸着大腦,難道我中邪了?
那道聲音不是別人,正是從十字架水晶裡逃出的拉曼達。
拉曼達進入了享利的身體,來到了中國,但是拉曼達的能量全被水晶耗光了,佔據了享利的身體,動不能控制身體。
拉曼達需要能量,三個魔法少女的能量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養料,只要得到了任何一個少女的能量,就能象往日那瀟灑地佔據人類的身體後控制別人。
拉曼達不理會享利的驚恐,享利的恐懼正是他所需要的補給。
享利以爲見到了鬼,跌跌撞撞離開了咖啡廳,這個時候,一輛汽車急剎車,橫在享利面前。
瓊從車上跳下,一拳打在享利的脖子上,把享利打暈塞入車內,揚長而去。
地下室裡,享利被綁在椅子上,歐陽飛揚端詳着昏迷的享利,揚了揚手,示意弄醒享利。
瓊向享利兜頭澆了冷水,享利緩緩醒來,看清了面前的歐陽飛揚,意識到自己被綁架了。
歐陽飛揚不認識享利,享利可認識歐陽飛揚,作爲跟中國打交道的CIA特工,幾個危險的黑幫分子的形象,自然映在大腦裡,歐陽飛揚在美國被捕,後來引渡回國,享利都一清二楚。
瓊問享利爲什麼要跟着萬大姐,享利卻扯到了低迷的股市,瓊開始嚴刑逼供,甚至用了專門讓人吐露秘密的**。
享利顯出了CIA特工堅強的心理素質,雖然被折磨得口吐鮮血,皮開肉綻,卻一直守口如瓶,瓊反累得氣喘吁吁。
歐陽飛揚搖搖頭讓瓊閃到一邊,衝着享利噴了口煙,指了指自己的大腦,微笑道:“你不說我都知道,我能感應到,你的鏡像思維幫不了你什麼。”
提到了鏡像思維,享利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只一閃而過,轉而變得冷默不屑,“你說什麼,沒聽過。”
就在享利驚訝的那十分之一秒鐘,歐陽飛揚已經憑藉意念聽到了享利的思想,萬大姐所穿的皮衣的秘密。
歐陽飛揚也很驚訝,那個超能背心出自美國的一個實驗室,而享利拎着背心來中國,並不知道接頭人是誰。
歐陽飛揚吩咐瓊,找到了那個女人,殺了她,搶回背心,瓊指了享利怎麼辦,歐陽飛揚作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瓊叫來了那個司機,黑衣大漢,塞了一柄鋒利的匕首在他手裡,就跟着歐陽飛揚走了。
黑衣大漢走到享利的背後,準備用常用的方法,從後面割斷享利的脖子,那樣鮮血不至於噴到身上,就要動手之際,享利忽然笑了,笑得很詭異,聲音變了個人,“小子,你還不替我鬆綁?”
黑衣大漢眼神變得迷離,鋒利的刀子沒有切向享利的脖子,而是割斷了繩索,放開了享利。
享利從椅子上站起來,揉了揉發痛的手腕,擦擦了嘴角的鮮血,向黑衣大漢使了個詭異的眼神。
黑衣大漢揚起手裡的刀子猛地切斷了自己的叫喉嚨,鮮血似噴泉狂噴而出。
享利打了個寒顫,恢復了常態,眼神中透出驚恐,不明白對方爲什麼放了自己,還揮刀自刎,猛地想到了大腦裡的那個聲音,正是那個聲音救了自己。
享利從黑衣大漢口袋裡掏出一支手槍,還有錢包,匆匆離去。
安妮跟着萬大姐來到了萬大姐的家鄉,之所以只有安妮跟來,因爲萬大姐僅信任安妮。
萬大姐家鄉的親戚見到了萬大姐後,驚愕地說不出話,兩年前還看到過萬大姐,那個時候萬大姐滿臉污漬,神志不清,就是一個撿垃圾吃的女瘋子,但是現在無論從衣着,還是氣質,都像個精明的女人。
那個親戚還有點慚愧,因爲曾經將萬大姐送去精神病院,後來萬大姐三番五次逃了出來,也就不聞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