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在南宮長風來拍賣會之前,控制了地下停車場,電梯,使南宮長風不能坐電梯上樓,想在安全通道里殺了南宮長風,如果不成功,阻斷安全通道,在停車場狙擊南宮長風。
南宮長風探出頭想查清殺手的方位,子彈呼嘯着從耳邊擦過,逼得南宮長風趕緊縮回汽車後面,剛纔撿的手槍在爆炸中震掉了。
殺手們漸漸逼近,都是職業殺手,槍法精準,心狠手辣,AK47的子彈力量特別大,似雨點一樣密集地掃來,有的打在在牆上擊出碗大的坑,有的撞擊車身使汽車發瘋般地鳴叫,有的打在地上,碰出刺眼的火花,用來掩護的汽車被打得千瘡百孔,車身,玻璃,輪胎都爆裂毀壞。
停車場有惡魔如地獄一般,密集的槍聲,刺耳的喇叭聲,子彈尖銳的撞擊聲,混織在一起,令南宮長風感覺腦袋要爆了,空氣象沉重的鐵圈壓得人窒息。
對方全是職業殺手,站位的角度封死了任何可以躲避的方向,強大的火力似天羅地網令南宮長風無法動彈分毫。
就在南宮長風一籌莫展的時候,瞪着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時候,一輛車迅速地施入了停車場,見到槍戰並不僅沒有減速,還衝入了戰場。
南宮長風心中浮起罪惡感,因爲自己將危害到別人,殺手們會毫不留情的將車上的人殺死滅口。
嗖,一縷破空之聲,與子彈角勁追逐,一名殺手嘴裡發出悶哼,緩緩地倒在了地上,AK47咣噹摔在腳下。
南宮長風感覺到了密集的火力產生了空隙,以全身之力,一個魚躍閃到另一輛車的後面。
轟,剛纔賴以藏身的汽車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灼熱的火焰直衝停車場天花板,一隻輪胎爆上天空,重重砸在南宮長風身邊兩米處,砸毀了一輛汽車,飛散的碎玻璃似尖刀射在公文包上。
南宮長風的肩膀被子彈穿透,鮮血直流,咬着牙從西裝扯了塊布,綁住傷口,減少出血。
南宮長風暗道僥倖,誰在幫我?通過倒車鏡觀察着那輛神秘的汽車。
出手相助的人是張傑。
張傑用的是一刀流的菱形飛鏢,以天雲手法擲出,割開了一名殺手的喉嚨。
當看到殺手咽喉鮮血似噴泉般涌出的情景,心中泛起異樣的震驚,恐怖,後悔,但是這種感覺很短暫,更多的是感覺到淋漓暢快,冷酷的殺意衝上腦際。
第二枚飛鏢出手了,比第一枚更快,更無息,盪漾着氣勁,冰冷如數九寒風,令人膽顫心驚。
兩名殺手僵硬的地仰面倒下,射中了咽喉,卻沒有鮮血流出,突然陷入了沉睡,眼睛瞪如銅鈴,彷彿驚恐地看到了催命奪魄的厲鬼。
過了一會傷口才緩緩地流出鮮血,潑染着終結生命的圖案。
爆炸燃燒的火焰觸發了防火系統,頭頂的水管自動向外噴水,整個停車場象下了大雨。
水流遮擋了視線,湯姆看得魂飛魄散,帶着殺手悄悄的退走。
張傑沒有看湯姆撤退的方向,輕輕擡手,一枚飛鏢鬼哭神嚎劃破了水簾,穿透了湯姆的身體。
最後一名殺手嚇得丟掉了槍瘋狂地逃跑,沒走幾步,摔倒在地上掙扎幾下不動了,咽喉上插着一隻同樣的飛鏢。
南宮長風見到張傑很意外,近來一直爲張傑擔憂,現在總算見到了,內心的憂慮轉成了欣喜,與張傑緊緊擁抱。
安妮還是那麼漂亮,藍色眼眸有如深邃的海洋,閃爍着高雅與野性。
南宮長風感激地看着張傑與安妮,“謝謝你們。”
張傑大口喝着防火噴頭噴出的冷水,殺人的燥動讓人感覺口渴,“都是兄弟,還用說謝?”
安妮從車窗探出頭來,詼諧的笑着:“我們下飛機‘借’了輛車就趕來了,以爲要替你收屍了,爲了對付你,史密斯用心良苦。”
南宮長風冷哼:“史密斯這隻老狐狸,我會找他算賬的。”
安妮做了個上車的手勢:“快走吧,警察馬上就來了。”
南宮長風有些猶豫:“還不能走,我要去拍賣會,不能讓史密斯搶了我們的國寶。”
安妮感到驚訝:“國寶?你傷成這樣還能去拍賣會,什麼國寶比你的命還值錢?”
南宮長風剛纔見到張傑過於激動,震動了傷口,血流得更多了,張傑點了南宮長風的穴道止血,不怎麼管用。
南宮長風咬着牙忍着疼痛:“這是一個秘密,東周春秋時卞和三獻寶玉,最終制成了和氏壁,其實工匠制和氏壁時,玉石不知爲何一分爲二,因害怕毀玉之名被楚文王殺頭,偷偷藏了半邊玉石,僅用半邊玉石製成完美無瑕的和氏壁,另一半玉石,沒有經過雕鑿,仍是無價之寶,幾度人手,後來被賣到了國外,和氏壁早已不知下落,這塊玉不能讓它再流離失所了,除了它本身的價值,歷史價值更爲重要,保護它是我的職責。”
張傑聽得爲之動容,有關和氏壁的傳說舉不勝舉,傳說被秦始皇製成傳國玉璽,惹起了無數戰爭,多少人爲之喪命,最後下落不明,“可是你傷的這麼重,還能參加拍賣會?”
安妮揚揚眉毛,“我最擅長買東西,張傑送你去醫院,這裡交給我,怎麼樣?”
南宮長風面現難色,“這個……”
安妮白了南宮長風一眼,猜出了南宮長風的心思:“不相信我?因爲我是一刀流的間諜?怕我搶了你的國寶?”
張傑道:“那我留下,安妮你帶南宮長風去醫院吧。”
安妮發脾氣道:“我們專門來救他,他卻擺臉色,我纔不送他去醫院呢,再說,你知道怎麼競拍嗎?我們走,讓他用命去拍賣吧。”
張傑道:“我沒參加過拍賣會,安妮比我有經驗,不如我和安妮一起去拍賣會,南宮長風你自己去醫院治傷,能開車嗎?我擔心殺手還會襲擊你。”
南宮長風覺得張傑的提議可行,“我一隻手開車沒問題,殺手目的是阻止我參加拍賣會,離開這兒,不會襲擊我了。”
張傑與安妮一起參加了拍賣會,會上並沒有見到史密斯,估計因事情敗露,怕被報復離開了。
禮儀小姐端着古玉出場,寶玉有手掌般大小,四邊翹中間凹,象只淺淺的玉盒,晶瑩溫潤,表面斑斑駁駁,似經過了滄海桑田,歲月的摧殘。
拍賣方只知道這是塊千年古玉,並不知道其歷史價值,拍賣的價格並不高。
除了南宮長風與史密斯,沒有多少人對這塊古玉有興趣,沒有競爭對手,安妮順利地以一百萬美元拍到古玉。
辦理完手續,禮儀小姐將古玉送到了張傑的手上,其精美的不繡鋼盒子包裝更吸引眼球。
張傑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睜大眼睛好奇地觀察着古玉,見識下如南宮長風說的那樣,與和氏壁同出一石的千古寶玉。
張傑忍不住拿起來,翻來覆去把玩着,古玉沒有任何雕刻修飾,看不出價值,摸起來並不滑膩,中間凹下去,還有點溫熱。
張傑懷疑南宮長風的判斷,這塊不起眼的玉石真的與和氏壁同一材質?根本無法考證,和氏壁僅是一個傳說,沒有人見過,這塊玉更是傳說中的傳說。
張傑將古玉放回盒子,忽然心絃顫動,彷彿置身於波濤洶涌的大海之中,失重、焦慮、擔心紛至沓來,一道奇異的亮光閃過,斗轉星移,景色變換。
天空萬里無雲,炙熱的太陽烤得人發焦。
一座座高聳的沙堆,無邊無垠的暴曬滾燙的黃沙。
怎麼回事?
我剛纔還在大都市紐約二十層的高樓大廈裡,眨眼間就到了沙漠之中?
一聲鷹啼,響亮激昂,雄鷹展翅翱翔,從天空劃過優美的弧線。
忽然一道人影憑空落下,蒙着面,只露出精光四射的眼睛,那對深邃的眼眸看起來有些熟悉。
張傑不知道來者何人,令人驚訝的是他手裡拿着古玉,圓形,象只玉盒,可以肯定就是從拍賣中心拍到的那塊古玉,不過中間凹的地方鑲嵌着一枚水晶,晶瑩剔透,蘊藏着神秘星光的水晶。
張傑渾身巨震,怎麼可能,那不正是夢寐以求的黑水晶?怎麼是一塊完整的水晶呢?
黑水晶是一副星際座標圖,可以鑲嵌在時間機器上。
記得方教授的時間機器缺少一塊圓形物件,以爲是放置黑水晶的地方,原來不僅需要放置黑水晶,還要一塊載體,正是這枚玉盒。
“張傑,張傑,發什麼呆啊。”
張傑猛的驚醒,那是一場夢,拍賣會已經結束,空曠的會場只留下了清潔人員收拾會場,安妮正焦急的呼喊着。
“結束了?”
張傑愣愣地問。
安妮沒好氣回答,“當然結束了,你太能睡了吧,怎麼喊你也不答應,我還以爲你又被邪靈上身了,嚇壞我了。”
張傑瞄了眼盒中的古玉,越發肯定剛纔夢中見到的就是這塊玉,那拿着它的人是誰?還有黑水晶。
張傑將盒子交給安妮,跟在安妮身後離開會場,一直思考着夢中的場景,那個人看起來好熟悉,從身上的裝束來看,不像是現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