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汽車上,張傑拿出古玉觀察一會,沒有什麼奇怪的事發生,將它放在安妮的手心,“你拿着它一會好嗎?”
安妮狐疑地拿在手中,“幹什麼?送給我,你怕南宮長風跟你拼命?”
張傑啞然失笑,“不是,剛纔我拿着它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想讓你試試,會不會有什麼古怪的事情發生。”
安妮輕蔑地白了張傑一眼,做出兇惡的表情,“做夢是吧,我試試,你別趁我做夢時非禮我哦,惹惱我了,摔碎它。”
安妮閉了眼有5分鐘,張傑瞪大着眼看着安妮,直到安妮睜開眼,安妮一付幽怨的表情,將古玉扔給了張傑,冷着臉道:“什麼都沒發生,你心安理得了吧。”
安妮開車,與南宮長風約好了,爲了古玉的安全,將古玉送至中國大使館。
安妮一路上只顧開車,沒有理睬張傑,張傑試着搭訕,安妮始終冷着臉,張傑絞盡腦汁搞不明白,女孩子怎麼會無緣無故生氣呢,想悄悄地用心靈感應。
安妮象是預知了一切,忽然轉過頭來,瞪着張燈,嗔怒的眼神似在警告,小子,別對我用心靈感應。
張傑並不知道,安妮剛纔閉着眼睛,並沒有真的試着做夢,而是心裡期待着一件事,希望張傑會偷偷的親吻,可惜,張傑像個呆子一樣瞪了半天,沒有任何動作,令安妮失望。
南宮長風練武人的體魄,恢復的很快,肩膀上掛着繃帶,在大使館迎接張傑、安妮的到來。
南宮長風告訴張傑一個好消息,因爲張傑的功勞,使國家收回了寶玉,特安局將重新評估張傑的行爲對社會有益還是威脅。
南宮長風興奮地笑着對張傑道:“等兩天,我們可以一起回家了,評估文件很快就能下來,放心吧,我爹和包叔在特安局有一定地位,他們都會幫你的。”
張傑非常高興,那意味自己能夠回家了,就算擺脫追捕,逃亡國外,如果不能回家看父母朋友,心中總會糾結,蒙上一層憂鬱的陰影。
安妮插言:“你們都回國了,我一個人呆在美國也沒意思,願意帶上我嗎?”
南宮長風欣然道:“當然,你一個大美女留在國外,我們也不放心啊。”
安妮哼道:“貧嘴,不跟你們聊了,我要找個酒店洗個澡,睡個好覺,從下飛機到現在都沒好好睡一覺,時差還沒倒過來呢,這樣對皮膚最不好了,張傑,你呢?跟我走嗎?”
“好的,連着過了兩個白天,我也有點不適應。”
到了酒店,傍晚7點,南宮長風已經在餐廳訂好了位子。
安妮特意打扮一番,塗了紫色的脣彩,時尚鮮豔,穿件露背長裙,展現出滑膩潔白的皮膚,高跟鞋襯托出健美圓潤的小腿,斜跨式裙襬,一邊直斜到胯部,大腿修長性感。
安妮神采飛揚,容光煥發,臉上掛着嫵媚的微笑,藍色的眼眸足以電倒任何與之相視的男人,輕輕地倚在張傑房間的門上,準備用強大的媚力電倒張傑。
按着門鈴,有點興奮的等待,張傑房間裡沒有動靜,令激情多少受到損失,試着擰動把手,啪答,門開了。
安妮倚在門上,失去重心,向前摔倒。
安妮以手支地,一個前翻穩穩的站住,屋裡的景象令她倒吸口涼氣。
張傑的房間,屋內凌亂不堪,桌椅損壞,似經過了一場打鬥,地上有一灘血跡,不見張傑蹤影。
南宮長風接到安妮的電話,火速與保安來到了張傑的房間。
見到安妮豔麗的裝束,眼神一亮,“什麼時候的事?”
安妮指了指牆上的被打壞的時鐘,指在下午5點。
“他的武功很高,誰能無聲無息把他擄走?”
南宮長風從酒店瞭解道,酒店所有的監控在5點到5點半這個時間壞了,似受到黑客的攻擊,顯然不是一般人乾的。
兩人相視一眼,想到了一起:“史密斯。”
張傑發生了什麼?
張傑在房間裡睡覺,被敲門聲驚醒,門外站着一個人,一個身高兩米,胖胖的黑人,說着一口英語。
張傑能夠聽懂,史密斯請喝茶。
史密斯請喝茶,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一口回絕道:“我不想去。”
張傑試着感應對方的腦波,卻什麼感應不到,自己的感應能力失靈了?加大意念,感應到隔壁房間一對男女正在親熱,激情香豔的畫面,感應力仍在,只是感應不到對方的腦波。
張傑正納悶呢,黑人大漢象山一樣猛撲過來,強大的勁風壓的人透不過氣。
張傑運足內力,天雲手狠狠地擊在對方胸膛上,暗含閉穴手法,沒想到觸手處堅硬如鐵,震得手臂發麻。
張傑暗罵一句,穿什麼東西,難道是盔甲?
張傑一擊不成,身形一縮,飛快地從大漢左腋下穿過,從後心給大漢重重一擊。
大漢向前衝,後背再受到重擊,似倒塌的鐵塔,摔倒在玻璃茶几上,尖銳地玻璃插入了大漢的脖子,臉上,身上。
張傑揉着痠痛的手腕,對於殺人,已沒有了噁心的感覺,反而有種渲瀉的快感。
就在張傑準備找南宮長風商量如何處理屍體時,大漢猛地從地上跳起,雙臂如鐵箍牢牢地從後面抱住了張傑。
張傑又怒又驚,這才發現對方不是人類,明明被玻璃刺穿了喉嚨,沒有鮮血流出來。
雲絮功運至極限,雙掌不斷出擊,有如打在生鐵上,堅硬疼痛,掙扎間踢飛了桌椅砸壞了牆上的時鐘。
張傑掙扎了一會,手臂砸在大漢身上釘着玻璃上,鮮血飛濺,不禁苦笑,打了半天,反倒傷了自己。
一道尖針從大漢手指中旋轉伸出,扎進了張傑的靜脈,張傑感覺有種不知名的液體流進了身體,隨即眩暈,人事不知。
待張傑醒來時,身處秘室,被腕口粗的鐵鏈綁在鐵椅上,動彈不了半分,手臂的傷口已經結痂,衣服沾滿了鮮血,數不清的電線插滿全身。
強烈的電擊刺痛着每根神經,似千萬根尖針在體內扎來扎去,差點痛死過去。
張傑強打精神看清了眼前人,傑米,史密斯的手下,面上掛着陰笑,他的身邊站着打不死的胖黑人。
傑米此舉是爲同伴湯姆的死復仇。
張傑吐了口嘴裡的鮮血,用下巴對着胖黑人點了點,“他到底是什麼東西?打不死。”
傑米得意的笑了,用手一拍黑人的肩膀,黑人身體傳來機械的轉動聲,身上的衣服連同皮膚一同彈開了,露出身體裡精密的機械線路,花花綠綠的機器零件映得眼都花了。
張傑暗罵,難怪感應不到他的腦波,也打不死,機器人。
“你殺了我的兄弟湯姆,我讓你嚐嚐死亡的滋味。”
傑米又給了張傑一次強大的電擊。
張傑緊咬牙關,以狂喊發泄着疼痛,罵道:“呸,我不會放過你。”
傑米冷笑,對手下一名留着貓王髮型的殺手吩咐:“每十分鐘電他一次,別電死了,史密斯先生還要從他大腦裡下載資料呢。”
又是史密斯,這傢伙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幾次電擊過後,張傑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一股怨恨直衝腦際,以意念襲向那個酷似貓王的殺手,電死你自己。
張傑能感應到別人大腦的想法,侵入夢境,卻從沒試過以意念控制別人的大腦意識。
令張傑驚喜的是,殺手受到了意念的影響,猛地扯斷了電線,將閃爍着火花的電線插在了殺手自己身上,強大的電流擊碎了心臟,嘴裡噴出一縷輕煙,癱倒在地。
密室外,抽根菸放鬆的傑米,透過玻璃窗看到了事情的經過,驚駭張傑的意念已達到能控制意識的地步,不敢貿然進入密室,而是戴上了一種防磁的頭盔,可以阻擋任何電磁信號。
傑米變本加厲地折磨着張傑,“還敢張狂,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張傑感受到了死亡的臨近,大腦陷入一種半昏迷的狀態,心裡藏着一絲遺憾,凌月沒救成,還丟了天雲劍,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裡?南宮長風和安妮會不會來救我呢?像我救南宮長風那樣,希望非常渺茫。
天雲劍,你在哪裡?
一絲聲音從大腦中響起,主人,我是天雲劍,你在召喚我嗎?
張傑以爲受電擊太多,產生了幻覺,心裡苦笑,是啊,我是召喚你,你難道隱身了不成?
大腦裡仍然響起奇怪的聲音,我在你身體裡面,我不是普通的劍,我是一種生物,可以化成分子溶入你的細胞,成爲你身體的一部分。
張傑納悶,一般人彌留之際都會產生幻覺,看到死去的親人,我怎麼聽到這種荒唐可笑的瘋言瘋語?電擊損壞了我的大腦,我要瘋了。
密室裡的燈突然接二連三的炸了,變得漆黑一片,只能找來熒光棒照明,傑米以爲電壓過高造成的,對張傑施以電刑的電壓已經超過了人體承受能力。
傑米命人去察看保險絲,發現身後多了一縷光線,燈泡被高壓激炸,燈光從何而來?
張傑的身體正在發光,從裡面外,從上到下,淡淡的光芒似水流點點滴滴在全身流淌,寶相,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