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尼上仙那邊沒什麼異動,青玄在外尋了一段時間沒有結果,便不得不回來了。他離開的時候是沒有任務,可不代表永遠都沒有任務,一切還得以大局爲重。
尋不到痕跡,他們就是派更多的人在外面找,只要守勢不自己出來,他們也沒轍。
這日奕尋和羽心來尋前塵說話,趁着羽心和付明宇扯閒篇的功夫,奕尋壓低了聲音問前塵。“前兄,你覺得我這武功還能更精進嗎?”
前塵頓覺無奈:“你這一身本事還不夠嗎?還想怎麼精進?”
奕尋武功天賦極高,別說他這個年紀了,就是比他大上幾十歲的人都不一定有他武功高強。都這樣了,他還不滿足?
“唉,我是想能保護羽心。”這一直都是奕尋的心結,並不是他看不得羽心比他強,只是他不想危險來臨的時候是羽心保護在前。
前塵微微點頭,倒是能有些理解奕尋了。後思慮半晌,才道:“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真是太好了,還需前兄指教。”奕尋笑着拱手,一連渴盼。
“指教不敢當,你知道的,我所練得不是武功,而是術法。如果你肯修行術法,必定會比現在更進一步,但至於能不能趕上羽心就不一定了。你也知道她的氣運有多好,換另一個人絕對湊不齊那一百株百鍊草,即便僥倖得了,一百年的修爲也絕對不會這般高。還有個事情,羽心現在不是凡胎肉體,就看她現在的樣子,至少能活兩百歲。”
奕尋怔住,兩百歲?這可是人類不敢想的,目光不由看向不遠處的羽心,爲她高興着。同時又難過起來,他知道自己絕對活不到兩百歲,若自己老了,病了,死了,那麼羽心可要怎麼辦?他捨不得把羽心一個人留在這人世間。“前兄,你能活兩百歲嗎?”
“自然,我修習道法,一旦得道成仙,壽數無量。”前塵若不是有妹妹這個牽掛,恐怕早就得到成仙了。然而他就是放不下妹妹,如今也放心不下羽心,就被阻隔了腳步。即便如此,他也是個半仙。
“若我也修習道法呢?可增加壽數嗎?”奕尋問。
“你想得道成仙?”
“並不是,我只是想要多陪羽心一段時間。”
“哦!”前塵瞭然,然後認真思考起來。“你心裡滿是羽心,即便想要得道成仙也難。但增加壽數卻也不容易,你且讓我好好想想。”
說着,羽心就蹦達了過來,她後面跟着付明宇。這傢伙如今在隱靈空間待的舒坦極了,一點兒都不想出去,不止是他,那大老虎也是如此。都是喜歡這隱靈空間之中那最純粹和濃郁的靈氣。
“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呢?”羽心耳朵極其敏銳,剛剛就在不遠處卻沒聽清楚他們到底說什麼,可見是瞞着自己呢!
“隨便聊兩句。”奕尋打着哈哈,走過去把羽心抱在懷裡。
後面跟着的付明宇頓時臉色不好,瞪着奕尋的眼神像是想把他戳個洞一般。
奕尋卻跟沒看見似得,和羽心極其親密。還淡然的問付明宇:“藥配的如何?”
自從付明宇身子好的差不多之後,就開始配製對付活死人和獸的藥劑。然後開始研究可否配製更有效的藥粉,偶爾他會跑出去找谷一山商量,但谷一山現在更多時間都給了小蝶和兒子,他也不好多去打擾。想着師傅一把年紀了纔有個兒子,理應多享享天倫之樂。
所以就自己悶頭配製,但這藥粉主要針對那數量龐大的活死獸,是以比研究藥劑艱難。他希望的是能配出一點點藥粉就能弄死一頭活死獸的。
提起正事兒,即便不爽奕尋,也坐下好好說了起來:“藥劑還是原本的配方倒是不用擔心,只這藥粉還是難。活死獸皮糙肉厚,很難達到預期的效果。若他們能呼吸也好說了,直接讓它們吸入體內,可這些玩意連呼吸都不用,唉!”
“若是塗抹到暗器上面,打入活死獸的體內呢?”古代人沒用過什麼麻醉槍,暗器倒是常用。奕尋覺得,這麻醉槍和暗器有些相同之處。
“暗器……倒是可行!”付明宇以前還真沒往暗器上面想過。“但是暗器上能塗抹的藥劑有限,除非製作濃縮藥水。我這就去!”
說幹就幹,付明宇也不再纏着羽心說話了,去擺弄他那些草藥去了。
“唉,可惜這麼好的東西我們做不出來。”前塵拿出一把槍來摩挲着,他很喜歡這東西,覺得比刀劍有用。想了想喊那邊忙活着的付明宇:“你真做不出來這個槍嗎?”
“做不出來,你就死心吧!”付明宇都不知道回答他多少次了,可這傢伙就是不死心。
“那你這東西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還有你包袱裡面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無可奉告。還有,那不是包袱,是揹包。”付明宇頭也不擡,不管前塵怎麼追問也不說。
其實奕尋也很好奇他那些東西呢,不過他能忍住不問。低頭看了眼懷裡的羽心,問:“羽心,你不好奇付公子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嗎?”
羽心搖頭:“有什麼好奇的,我覺得都很一般。”
羽心不好奇,這是奕尋早就看出來的。
“行了,時候不早了,我們得出去了,你還有一大堆摺子呢!”
“好吧。”奕尋其實也挺喜歡隱靈空間的,在這裡面呆着總是能感覺身心舒暢。
前塵送了他們離開,他們都沒提奕尋想要修煉仙法的事情。
回去之後,收到了來自西離國的飛鷹傳書。羽心和奕尋坐在一處,打開信件。
開始是話家常,說羽心爹孃弟弟們都好,讓他們不要記掛云云。接下來的事情,就讓他們鬆了一口氣,西武帝讓手底下的人查遍了,整個西離國都沒有什麼活死人和活死獸。
羽心道:“看來,不管是活死獸還是活死人,都不喜靈氣。北丘國沒有靈氣,而上次發現活死獸的深山也是沒有靈氣。”
“那他們就是喜歡死氣。”
“這麼說來,日後我們想要滅掉它們,倒是能尋着這個線索了。”
“嗯,不管怎麼說,西離國沒有活死人和活死獸,就是好的。”
“是啊,說起來,西離國真是人傑地靈的地方呢!南殤國雖好,卻比西離國差一點兒。”羽心實話實說,也知道奕尋不會爲此不高興。
他還附和着呢:“西離國是很好,我的羽心不就是在西離國出生的嗎!”
羽心聞言捂嘴笑了起來:“真是油嘴滑舌。”
“我實話實說而已,哪裡油嘴滑舌了。不光是你,岳父、岳母和弟弟們也很不凡。”
“那倒是,也不看看是誰的爹孃和弟弟。不過,哪裡都有壞人,你看那翟茂,就壞的沒邊。”
“那又如何,還不是朝不保夕。”
“這麼說啊,人就不能做壞事,否則都有報應呢!雖然這些聽起來邪乎了,但我堅信。這司馬瑾賢前段時間也很信,不知道後來怎麼又歪了。”
“上次聽你說他早猜出那幻術兔子不是你,那他當時怎麼沒揭穿?”
“誰知道怎麼想的?我覺得他越來越有心機了,指不定醞釀着什麼壞水兒呢!所以他要見你,你千萬不能見,更不能答應他的條件。”這話羽心說過好多次了,想起來卻還是忍不住要嘮叨一遍,即便如此,仍是放心不下。
“知道了,放心吧!”
沒過幾日,凡尼上仙又來了。
前兩日神馬狐送消息說,他開始自己在南殤國找起離冥的下落來。不知道是得到了什麼線索,還是隨便的找。
奕尋讓小金子把他帶到上次會面的地方,抱着羽心一起過去了。這次,沒有急急的去通知前塵。
進門後,還不等說話,就把所有人給打發下去,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三個。
“哈哈,今兒終於見到太子妃了。”凡尼上仙大笑着打量羽心。
“上仙,好久不見。”羽心淡淡的打了個招呼,根本看不出和凡尼上仙有什麼深仇大恨。
凡尼上仙暗自感嘆,這夫妻兩個還真是一個比一個沉得住氣。他不住的打量羽心,越看越覺得她不凡。尤其想起上次羽心戲弄了詭姬,就覺得這兔子本事大,進步快,自己可得小心點兒。尤其在南殤國的地盤上,行錯了肯定一點兒好處都撈不到。
這段時間,凡尼上仙想的很多,不自傲的他開始動腦子了。
“上仙今日來所爲何事?”奕尋對他習慣開門見山,不想廢話太多。
“還是談合作的事情,我已經尋到了些蛛絲馬跡,那離冥如今就在南殤國的皇城。”
“此話當真?”奕尋有些不信,南殤國本就是他的地盤,尤其這皇城,戒備森嚴,到處都遍佈着他的人,離冥當真這麼大膽。這還算了,爲什麼他一點兒消息都沒收到?
“自然當真,不過也只是找到一點兒痕跡罷了,具體人在哪兒,還沒查出來。不過,我想我們若現在不聯合起來,就很難找到他對付他。”
“你一介上仙,何必要與我們合作。除掉他,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
奕尋這話問的凡尼上仙很是下不來臺,嘆氣道:“如今比不得從前了,生了一場大病,唉!”
“神仙也會生病?”羽心面無表情的問,但凡尼上仙就是從中聽出了嘲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