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英那個成天就曉得打扮的傻貨,勾引大哥又讓大哥對她死心塌地,完了買兇犯罪這些事情全是她一人所爲?
怎麼楊小娥就排除懷疑了?
不會的,這全都是楊小娥做的,魏玉芳不敢相信地暗自告訴自己!
“我說妹子。”大嬸把白瓷缸往桌子上一放,突然站起來,目光不友善的朝魏玉芳走過去,道:”我看你在這裡躲着東張西望,可不像是跟人躲貓貓的人吧?你是不是混入醫院偷東西來了?“
“胡說八道!”魏玉芳心情不好,被人這麼一說,鬼火就炸了,氣勢洶洶地指着大嬸,“你說啥呢?你再說一遍!”
大嬸雙手掐腰,道:“喲,剛纔還一副有禮貌的樣子,轉眼間就變了臉色,咋地,被我說中了羞惱成怒吧?”
話鋒一轉大嬸大喊,“來人吶,這裡進了小偷!”
當真是農村出來的大潑婦,動不動就扯嗓子嚷嚷,沒教養!
魏玉芳強壓着怒火,離開前指着她威脅,“你,你給我等着!”
魏玉芳一出來就看到走廊裡或走着或蹲下來或坐着的家屬,肚朝病房這邊看去,有兩個護士朝着走來,一時被嚇的說不出來話,低着頭一手擋着半邊臉快步走。
爹媽是醫院的老醫生,很多醫生護士都認識魏玉芳,只是現在大哥名聲不好,爹媽受到影響也不敢來上班了,如果這些病人家屬知道大嬸口中的“小偷”是自己,壓根不用啥證據就直指鼻子罵家教不好,教出腳踏兩條船行爲不檢的大哥又教出手腳不乾淨的自己。
出了醫院大門,魏玉芳才堪堪鬆了一口氣,可臉上的怒氣未消,劉彩霞說的沒錯,農村人一個個不是好東西!
魏玉芳舉步往家的方向走,習慣性地側首看左右兩邊,市區騎單車的人多,過馬路前後左右看仔細更保證人生安全。
卻瞥見王秀花正手提着一漁網袋子步伐匆匆地朝醫院旁的一排房子走着,魏玉芳嘴角頓時揚起一抹笑意。
楊小娥得罪的人可多了,其中李美翠就對她姐妹倆恨之入骨,魏玉芳暗暗想着,得去李家一趟幫忙添油加醋,自己礙着爹媽的身份雖討厭楊小娥但是不敢造次,可李美翠就不一樣,這女人,聽說性子潑辣,啥子都做出來呢。
魏玉芳跟在王秀花身後,見她走向一家矮舊的磚頭房,上臺階,掏出鑰匙開門,隨後進屋。
曉得李家出租房地址後,魏玉芳迅速朝市場方向走去,買了四五個蘋果,十幾個雞蛋,還有兩袋紅糖以及三個罐頭,一兜子吃的攏共花了十塊錢,但爲了絆倒楊小娥,魏玉芳不惜花掉身上工資。
大哥拋棄了李美翠,李家人肯定對大哥心有怨恨,尤其是李美翠估計恨不得拿刀子砍死大哥,魏玉芳身爲魏家人不方便出面,於是立刻到劉彩霞家敲門。
“玉芳姐,你啥時候回來的?快進來。”一見是她,劉彩霞立刻熱情的邀請。
“不了,我今天還有事呢。”曉得劉彩霞是個好八卦的人,這會不等她主動問,立刻說道:“我大哥不是被楊小英給拐跑了嗎,爹媽都覺得挺對不住李美翠的,可我們都不好得出面,彩霞,你能不能幫我把禮品給送到?”
“可以,沒問題。”李彩霞立刻允諾下來,想到楊小英的是就撇嘴,“楊家這兩姐妹可真是水性楊花,還心機婊,玉芳姐,我估摸是她看到你大哥長得俊,家裡有錢,就跟狗皮膏藥一樣纏着。”
魏玉芳探口氣,”可不嘛,我大哥這下被楊小英給害慘了。“
“玉芳姐,現在就去嗎還是?”
“現在?”
“那成。”劉彩霞回頭衝裡屋喊了聲,“媽,我出去會兒,等下就回來。”
完了十分熱情地上去勾住魏玉芳的胳膊彎,有說有笑向李家走。
“哎,我今天早上被爹媽喊去看楊小娥了,真是嬌氣,生個孩子吃飯喝水都讓老倌伺候,孩子躺在牀上也不曉得抱一下!”魏玉芳說着,注意到劉彩霞的臉色已經不好看了。
她繼續道:“她三妹把我大哥和李美翠禍害成那樣,還有理得很,早上我去看的時候,正好遇到公安局的過去問話,她可囂張了,說不是她主使的。你說,楊小英讀書全班最差的,咋個會懂那些害人的鬼點子呢?就是楊小娥做的!”
劉彩霞氣的很,咬牙咒罵,“我早就想到了,現在沒被公安局的抓走,就是仗着她是致富帶頭人,這些當官的也是瞎眼吃狗屎的,爲了利益,犯罪人都能睜隻眼閉隻眼!”
“看來這個案件楊小娥是不能被制裁的了,沒辦法,人家有錢,做大生意,就是牛掰。”魏玉芳溜溜的說道。
“她壞事做盡,就該有人去收拾!只可惜咱縣城比她有錢的好像沒有了。”劉彩霞講這話時,眼睛裡盡是憤怒的火花,只可惜自家只算得上吃飽喝足家庭,沒法兒跟楊小娥鬥。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李家外面大馬路,魏玉芳停下步子抓着劉彩霞,兩眼都發光,“我倒是覺得有個人最適合收拾楊小娥了!”
“哪個喲?”劉彩霞不信。
“李美翠呀!你想想,楊家欠她一個說法,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鬧出事情了,大傢伙站她那邊的也多。”魏玉芳傳遞完了,也消停了,把手裡漁網袋子遞給劉彩霞,“不說了,我擱門口等你,你快去快回啊。”
聽了這話,劉彩霞一想有些忍不住了,提着漁網袋子敲開李家院門,王秀花開的,她把東西擱在桌子上,講明這些禮品的來歷同時把楊小娥那邊事情拐彎抹角說一遍,李美翠就住在旁邊房屋,曉得她能聽到,完了也沒多耽擱,起身道別走了。
王秀花送劉彩霞出去,關門時聽到房屋傳來砸東西的聲響,面色變了變,把門栓插上趕緊往回跑。
王秀花用力推開門,進去一看有些傻眼了,昨天剛買的茶壺和白瓷杯全被砸碎在地,桌子椅子均掀翻,牀上被子被單撤掉在地全沾灰和水,亂七八糟的。
等走到窗子那邊,看到閨女跟往常一樣砸完東西就靠牆蹲下來,雙手抱着膝蓋,目光空洞也不知道在想啥,慶幸的是,閨女這次沒有弄傷自己。
自打生下怪胎死嬰後,閨女就跟變了個人,成天不是砸東西就是吼人,再動怒就動手打人,老倌懷疑閨女是不是精神受了刺激有病,可不敢送去醫院裡檢查,就怕她再次受刺激又鬧事。
王秀花不敢吱聲,走出去到院裡找到一笤帚,返回房屋立刻清掃起來。
將砸碎的白瓷杯和茶壺都歸置一堆,拿簸箕筐鏟了倒到後院,把笤帚靠牆放着回來收拾髒被子去洗的時候,這一進屋,才發現閨女已經不在了。
王秀花當即心裡發慌,跑出去擱廚屋看了看,自己房屋也檢查,後院也沒放過,愣是沒瞅着閨女身影。
這時候擡頭,發現原本插了門栓的院門打開一半,頓時王秀花心裡像打鼓似的咚咚直跳,完了,這段時間雖閨女精神不正常,但沒跑出去過,也不曉得幹啥去了,會不會鬧出大事來?
考慮到現在閨女戾氣大,很暴力,王秀花忙撒腿往廚屋裡跑,幸好,菜刀和斧頭都還在,就怕閨女一個想不通跑去隔壁出租房把人給殺了。
王秀花堪堪鬆了一口氣,但臉色依舊焦急如焚,跑出廚屋匆匆趕去隔壁楊小娥出租房。
“哪個?”周嬸子擱廚屋把煮好的小米粥和雞蛋裝在白瓷缸裡,擱塑料袋準備提去醫院,聽到一陣焦急敲門聲於是放下活路邊擦手便出去。